凑巧的是,阎墨刚好打了个电话过来。
鹤绵跑到阳台接通,顺手把阳台门拉上了。
他鼻音重重的开口:“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末了,还很心机地吸溜了一下鼻涕。
阎墨心尖一颤,攥紧了手机,紧张道:“宝宝怎么了?哥哥怎么会不要你?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不哭了好不好。”
鹤绵哽咽不已,抽泣着说:“可可是我听别人说,你要去相相亲。哥哥要是不不喜欢我了,我可以和哥哥分手的。”
阎墨在那边听到他抽抽噎噎的哭声,心都快碎了,他紧皱着眉,沉声道:“绵绵别胡说,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相亲是家里安排的,我已经拒绝了,我还跟家里人说了我们以后会结婚,我爸还叫我周末带你回家。绵绵乖,别听别人挑拨离间,我现在去你学校找你,你等我一下。”
鹤绵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就知道他是跑着过来的。
他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进门的时候,鹤绵的余光瞥到沈易像是在给人发信息,眼中滑过一抹笑意。
果然猜得没错。
他换上鞋子,刚准备下楼,陈延就叫住他:“绵绵你去哪啊?”
鹤绵羞涩地抿嘴笑,小声道:“我下楼一趟,阎墨来了。”
陈延一脸了然,咧着嘴笑:“那今晚还回来不?”
“应该回吧,不回的话发信息告诉你们。”
“好,快去吧。”
鹤绵到楼下的时候,正看到阎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他停在鹤绵面前,一把搂住他细瘦的腰,气喘吁吁道:“绵绵,周末跟我回家,我们毕业了就去国外结婚好不好?”
嘴里的热气随着说话喷洒在鹤绵白皙的颈窝里,那里立刻敏感地泛起一层粉色。
阎墨目光沉醉,低头亲在了那块泛粉的皮肤上,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又舔了一口。
鹤绵浑身一麻,稍稍使劲把他的胸膛推得离自己远点,然后才微红着脸,目光闪躲地说:“可是我是男的啊,我们结婚没有法律效力的。而且、而且我也不能给你生宝宝。”
结婚?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
“不用法律,只要我们相爱就行。我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够了。”他目光眷恋地看着鹤绵,接着把手机掏出来,点开那条短信给他看,“绵绵你看,我爸同意了,他让我周末带你回家。”
鹤绵怔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一个大家族竟然肯让自己的独子和一个男的结婚。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僵硬地说:“一辈子那么长,哥哥怎么知道会一直喜欢我?毕业就结婚也太早了吧。”
阎墨心头的热火像是被他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鹤绵对结婚这件事的抵触。
他微微凝眉,不露声色道:“那宝宝想什么时候结婚?”
鹤绵别的本事没有,就看人脸色最厉害,他看出阎墨脸色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哄他,“我随口说说的,哥哥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算了,他怂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呢。
本来完成任务没有期限,他还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但现在看来,还是得快点下手啊。
他低着头,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晦涩的流光。
阎墨看他那么乖,抬手揉了揉他微卷的头发,噙着笑道:“乖宝宝。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鹤绵刚想回答他,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心里一慌,接着就看到阎墨拿起了手机。
吓死了,还以为又是迟珩打过来的。
阎墨应了几声,眼含歉意地说:“宝宝,学校那边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了,待会给你点份饭。”
鹤绵立马善解人意地说:“我吃饱啦,哥哥你快去忙吧。对了,刚忘了跟你说,我们导师周二让我过去一趟,所以不能和你出去玩了。”
他周二一整天都没课,阎墨只有一节早课,所以每周二阎墨都会带他在大学城附近玩,美曰其名约会。
阎墨眉心微微动了动,低声问他:“是哪个老师?”
“是我论文的指导老师,他说我论文有点问题,叫我过去看看。”
“好。”
阎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眸光意味不明。
周二么,他怎么记得迟珩周二也要来g大演讲呢。
阎墨打电话问他爸:“爸,迟珩周二是不是要去g大演讲?”
“是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过后面因为行程问题取消了,结果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又说要去了。”
昨天
阎墨勾唇一笑,眼里却冰寒一片。
阎父接着说,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调侃:“迟珩他爸跟我说可能是去g大看小情人了。”他说完哈哈大笑,显然没当真。
迟家和他们家是世交,可惜迟珩从小是在国外生活的,工作这几年才回到江城,所以他们俩统共也没见过几面。
不过接下来应该比较常见了,他不相信真有这样的巧合。
阎墨勾起一个略带血腥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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