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城觉得不对,来这是为了寻找圣雄盔甲的,没来由的和这三人打成一团。
于是高喊道:“且慢动手,我们无意撼动诸位对神天座峰的控制,来这只是为了协助灵族抗击魔鬼军团的侵略,我想三位应该不希望这座山沦陷在魔鬼之手吧?”
“我知道你们是怖道之人,但真正的魔鬼会允许你们在此怖道吗?”
巨大的象鼻嗖呼消失,其中一人冷冷回应道:“你们也开始插手这里的事情了?”
“我们来这儿执行别的任务,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所以来到圣盔谷寻找圣雄盔甲,说起来此地也是诸位的圣地,真被魔鬼染指,你们未必愿意。”
他冷哼道:“你以为圣雄盔甲在我们手中?你以为是我们阻止灵族得到圣物?天大的笑话,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这里有一片神仙地,第一代灵族就是在那里遗失了圣雄盔甲?”
“既然目的地明晰,为何盔甲至今没有找到?”
“神仙地是你们的说法,那里的花草树木全以尸液灌溉,你们知道原因吗?”
“还请释疑。”王新城道。
他冷冷道:“就是因为此地阴气太重,泥土地中无法吸收普通营养成分,而你们将要去的地方,比这里恐怖十倍不止,我们殉葬者终身不得离开神天座,却也没有踏足那片区域。”
王新城这才明白,寻找盔甲对己方意味着什么,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想退出也来不及了。
当然,真要是半路逃跑也可以,可真要这么做了,不但被所有人看扁,心中的理想再也不可能兑现了。
三人没有再发动攻击,道:“既然你们是为盔甲来,我不拦着,请吧。”说罢向一条羊肠小径指去。
王新城犹豫片刻,对同伴道:“麻烦是我找的,不能拖累你们,回去等我消息。”
“老大,说这话可见外了,我们本来就是整体,无论如何不能分散。”余哲琴又压低嗓门道:“再说他们的话就一定是真?说不定他
们觉得很难,其实很简单呢?”
王新城颇为感激道:“但愿如此。”
“如果没法找到盔甲,无法召唤圣雄,或许整个世界都会被毁灭,到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人可以幸免?”余哲琴道。
女子尚且如此,自己要再唧唧歪歪那就太娘炮了,王新城不再犹豫,朝小径走去。
而一旁就是下山道路,那四具行尸走肉,正握着鞭子,转着法轮,呆滞的走在山脚道路。
“你们相信那三人说的话?”王新城问。
大马帮道:“我相信他们说的真的,一茂密的树林没有活物,说明尸毒已在林间形成。二刚才地下冒出的东西是老树根,常年吸食尸液,以至于长出了肉身,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
一路向里,道路两旁植物颜色也由绿变黑,越来越冷,大马帮停住脚步,抽出匕首居然将动脉割开连。
王新城吓了一跳道:“你疯了。”
他没说话,在土地上来回走了一圈,鲜血滴落,奇怪的是血液没有渗入泥地,大马帮忽然将余哲琴拉入血圈中,王新城这才发现姑娘面色变的苍白,满脸都是黑色斑点。
看到余哲琴这副模样,王新城暗道:不好。正要问原因,大马帮拦住道:“别动,她中了尸毒,交给我处理。”
大马帮从包裹里取出布条裹扎伤口,对王新城道:“你往南走,找一个阳光能照射的地方站着,无论看见什么状况都不要过来,也不要发出声响,最好连气都憋住。”
王新城情知事儿小不了,按着大马帮所说照办,站在阳光下,平日看来金轮万道的太阳,居然出现古怪的红晕。
大马帮从包里取出木匣,打开后里面由一个个小方格组成,每个方格都有物品存放,他从匣子里抓出类似于盐的细粒摆放在手心,倒了点水。
细粒很快融化,腾起一股烟雾,大马帮的手微微颤抖,表情有些痛苦,不知是冷还是烫。
接着液体开始凝固,形成食指长短的冰锥,他走到余
哲琴身边,将冰锥刺入左腿关节。
余哲琴被刺部位没有出现伤口,大马帮如法炮制,用四根冰锥,封住四肢,之后他赶紧将手插进胸口,冻的龇牙咧嘴,连连蹦跳。
余哲琴没有丝毫反应,就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恢复体温,他从匣子里取出糯米,将血液滴落糯米,拌匀后掰开余哲琴的嘴塞了进去,用力一拍后心,余哲琴猛的仰头,将糯米吞入肚里。
大马帮左手一翻,双指变出一道灵符,染血后贴在余哲琴脑门,接着按住顶心道:“孽障,若不现身,定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只见余哲琴身体抖了抖,一对膝盖缓缓朝后转去,能隐约听到骨节扭转发出的“咔咔”轻响。
余哲琴忽然有了感觉,表现出极度痛苦的神情。
“大马帮,你是不是疯了?”王新城大吼一声。
他压根不理,用手紧紧按住余哲琴脑袋。
膝盖还在继续往后扭转,这种痛苦是可以想象的,余哲琴一张脸因为疼痛扭曲了,嘴里只能微微发出“啊……”的声音。
王新城道:“赶紧把人放了。”不顾大马帮叮嘱,迈步朝两人赶去,余哲琴苦于说不出话,要不然看样子肯定发声求救了。
王新城到他身后,大马帮却滑如泥鳅,一下转到余哲琴身后,抽出匕首抵在余哲琴后心。
大马帮语调冰冷道:“别逼我。”
王新城气的七窍生烟,压抑怒火道:“大马帮,你何至于用如此残酷的手法折磨一个女子?你到底有何目的?”
“你少管闲事。”
“你要伤害我的人,我可不是管闲事?”
“她负了鬼魂,而且是山鬼魂。”
“老大、你别听他胡扯,我快不行了,求你救救我。”余哲琴哀婉的祈求。筆趣庫
“把刀放下,有事儿咱们好商量。”王新城已经乱了分寸。
“老大,你相信我,她真的撞了邪。”
“我不成了、老大,撞邪的人是他、求你救救我。”余哲琴泪水顺着面颊流淌,痛苦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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