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舒坦着,裴广岫和小裴祖孙俩阴着脸回来了,姜延佐登时心头疑惑,猛地窜起来,“哪个不长眼的傻帽气我师父了?说,我他妈废了那人去!”
姜延佐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的。
裴广岫冷眼看了他一眼,心烦的去摸烟斗,这才想起来烟斗捏碎了,更心烦了。
小裴去抽屉里找其他烟斗。
裴广岫已经戒烟了,叼着烟斗纯粹过个嘴瘾。
“我和爷爷回来时,看到洛洛和二爷了……”小裴拿出几款不同的烟斗,让裴广岫选,自己再说,“他们没看到我们,是太子叫了声,他们才发现我们,洛洛就从二爷的背上扭了下来,唠了几句,他俩要下山就走了。”
裴广岫拿了根烟斗,在桌沿使劲磕了磕,脸阴的没法看。
姜延佐也在小裴说完后,沉默了。
扭下来?
扭这个字,就很生动了。
姜延佐挠挠头,本以为这两人只是外婆乱点鸳鸯谱慢慢迟早的分开,现在看来……
“师父你咋想的?”姜延佐偏头看向裴广岫,“咱不是说好了吗?师妹给我留着的,怎么能便宜别人?”
裴广岫脑子里想着什么,听姜延佐这几句,瞪了他一眼,“德行吧,别逼我这大晚上抽你。”
姜延佐,“……”
“我不管!我不管!师妹就得是师兄的!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也是这么定的,洛洛从小跟着我,我们一起吃一起睡……她好不容易长大了,她就该是我的……”姜延佐无赖性子上身,撒泼打滚认死理。
这也是他这趟来纣山的目的,只要裴广岫发话,曾凤仪也得给面,唐洛颜就算再不乐意也得照办。
姜延佐巴望着师父快点指婚……
裴广岫四下扫了扫,锁定角柜上的鸡毛掸子,“我看你小子是皮紧了,我给你松松筋骨……”
姜延佐拔腿就往外跑。
满院子鸡飞狗跳。
这边。
先一步下山的宸晓,景郁和费辛三人组,来到了山涧。
按理说下山该往山下走,可怎么来到了山涧呢?
景郁和费辛都挺不理解的。
直到二人看到了一条条的滑索道,百米的高空之上,两座山之间,一条又一条的索道在夜幕中笔直穿云。
不给景郁和费辛多问一句的机会,宸晓大显身手的已经套上安全带,喊着‘啊啊啊’滑向了对面山。
然后,宸晓再以完美之姿又滑了回来。
这山里还玩这种极限运动?!
说实在的,景郁还挺酷爱极限的,二话没说套上安全带,清了清嗓子,喊着‘啊啊啊’就飞了过去。
不同于景郁的潇洒,费辛有恐高症!
哪怕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看不到下方几百米的山涧,可光想想,就够他胆颤心惊的。
“没有别的方式能下山了吗?就像我们刚来时那样……”费辛小心翼翼的问着。
宸晓歪头冲他一乐,“你们来时走的那条路,都几年没啥人走了,这大晚上的,等你走下山,天都亮了……别怕,一闭眼一会儿就到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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