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庚在海外这几年,经常跟着商队走货押货,这支商队就是他一手弄起来的。
伤疤男点点头,余光又瞥向已经登船的一男一女,奓着胆子多问句,“庚哥,这两位是……”
其实,他更好奇那个女生。
走货跟队常年也有女性,但基本都是鉴定师或者后勤一类的,而且年纪都较大,短短一瞥,看这女生也就……十六七岁?满身气场倒是挺强的。
“那个男的叫费辛,我家的老弟,这趟出来历练历练。”阿庚低头翻查着随行备品,看到马格南时,顿时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快扔一边了。
伤疤男谨记着,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
庚哥没再往下说……
伤疤男只能眼巴巴的再问,“那个女生呢?是你女朋……”
友字还不等道出口,黑洞洞的膛口就抵进了伤疤男的嘴里,阿庚面容阴冷,轻歪下头,“不该问的别问,再敢乱说一个字……”
“唔唔……不、不敢……”伤疤男惊恐的含糊出声。
阿庚心狠手黑在外是出了名的。
从苏黎世到安哥拉不管陆运,还是海运,只要是阿庚跟队押货,就没几个人敢来放肆,因为他狠起来,是真敢不要命的那种。
费甲和费乙看中他的,也是这一点。
可不要命的人,也怕真敢疯的人。
“阿庚,唐小姐喊你。”费辛站在甲板传了句话。
阿庚沉声‘嗯’了声,把手里的家伙扔回了箱子里,“我这就去。”
伤疤男看着庚哥的变脸速度,狐疑的往船舱方向看了看,更好奇那女生身份了,能让庚哥这么唯命是从的,什么来头?
船舱里。
唐洛颜摘了帽子,把长发随意的扎了个高马尾,还在弄着电脑。
旁边不远处,太子正在咔哧咔哧的嚼着肉,连唐洛颜打开了它的小包包都没注意。
唐洛颜朝着走进来的阿庚抬了抬下巴,让他先坐。
然后,她从太子的包里拿了一支药,针剂的。
扯开包装,稍微推进注射器往外溢出药液。
阿庚看着举着注射器朝走来的女生,蓦然大惊,飞快的弹身而起,“唐小姐,我是合法的生意人!没有这种爱好,你别这样……”
“我真不是、这次接货也是正常的……啊!”
阿庚看着扎进自己左臂血管的注射器,缓缓药物推进,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悲壮的心情了,合法生意人,这五个字很难理解吗?取货也是正常贸易往来……不是什么缉毒电影,为什么要给他注射这种东西!
没有标注不知名的药品,除了那种奇怪又危险的东西,还会是什么?!
看着唐洛颜拔出针管,让他用棉签按压出血点,阿庚想哭。
他就知道,寻常人家的好姑娘,哪有这么疯的?这回好了,彻底玩完了,就因为一时妥协,稀里糊涂的被这女生鬼话忽悠了,他被打了这种药,往后可怎么办?他要开始学坏了,他要走上邪路了。
阿庚抱着脑袋无声的悲鸣了半天,一道清冷无波的声音倏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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