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虑清楚,你还年轻,这可关乎你的未来。”伊藤看了她一眼,故作好人的拿腔作调。
“考虑什么?”唐洛颜勾了勾唇,低眸笑,眼底一片阴郁,随手抛玩着那枚芯片,细长的手指一弹,芯片飞向了伊藤。
夕阳的霞光烘照室内,她那双清冷的杏眸染着邪,很坏很凉的,“带着你的证据、证人、法庭见。”
唐洛颜拉开椅子,站起身。
不等往外走,就听伊藤说了一句,“年轻气盛。”
唐洛颜脚步顿一下,低眸目光落向伊藤。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让你考虑清楚也是为了你好,别不领情,joker……”伊藤冷静的坐在对面,抛开工作的层面和私人视角,单从能力上,她是认可并欣赏唐洛颜的,若这个女生能再识时务一些,那这些也就不用发生了。
秉承着这个想法,伊藤想跟她多谈几句,“年轻人爱冲动,你所做的这些,也不是不能被理解,但前提是你要有所让步……”
唐洛颜没看伊藤,侧身倚着桌子,单手插进裤兜。
有些懒洋洋的,洒脱又不羁。
她挑了挑眉,“比如呢。”
感觉唐洛颜有所松动,伊藤脸色缓和了一些,“舍小顾大,怎样保全自我应该不用我来教吧。”
意思把责任往宸晓一行人身上推脱。
多好的主意。
宸晓要知道了,得谢谢伊藤八辈祖宗。
但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诚然,伊藤继续道,“这些只是表层,法庭上勉强拖延的伎俩而已,真正想避免追责,你要按我说的来做。”
明信片是压在桌上平板电脑下面的。
因为金安妮在病房里割腕,护士收拾东西才不经意的把明信片露出来了。
唐洛颜两指捏着明信片一角,轻轻一拽。
看清了上面具体图形。
一朵奇丑无比的小花。
左下角一个苦瓜脸的小表情,嘴上画了个叉,内涵哑巴。
呵,还是画的这么丑。
“妈妈……”
金安妮的药效退去了一些,有些转醒的迹象,迷蒙的嗓音很飘忽。
毕竟是小手术,麻醉药量不多。
人,在这种状态下,只要没有完全精神失常,说的话基本为真。
唐洛颜检查了一下她的状态,问了几个简单问题,确认精神情况还可以,她把那张明信片放在金安妮眼前,问,“谁给你的?”
“一个哥哥,会画画的哥哥……他让我给你,说、说……你就会帮我……帮我办件事……”金安妮断断续续的。
“只有哥哥?没有其他人吗?”唐洛颜面无表情的把明信片对折,撕了。
扔进纸篓。
“……没有,你要帮我办事……你不能失信……”金安妮模糊的看着唐洛颜,伸出胖乎乎的手抓住她。
唐洛颜紧起了眉。
画了一朵破花当契约了?
不过,依稀记得金安妮之前失踪时,是被一个爱好涂鸦的男人带走的。
当时视频监控没拍到正脸,但唐洛颜看着那人面生。
也不排除几年之间变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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