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二爷。”唐洛颜眉目展颜,莞尔。
龙萧看了她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漾着柔,“去看看老先生,喝的也不少,别哪里难受。”
唐洛颜也有此意,“成。”
“我去跟外婆坐会儿,”龙萧往外走,临到她近处时,曲起一根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轻轻的,“晚些咱俩再算账。”
唐洛颜看着他,有些懵的眨眨眼。
然后抿嘴巴。
看着龙萧坐去客厅跟曾凤仪唠嗑,她挠了挠头,去找了盒银针,慢悠悠的往裴广岫房间走。
房间里。
老头笔直的躺在床上,盖着的小毯子,就露出个脑袋,一旁,拄着拐杖的陶嘉运杵在床边,眼泛泪花,压抑哽咽。
来到门口的唐洛颜,“……”
不知道还以为师父老人家没挺过去呢。
裴广岫照平时是喝的多了些,但也不至于没有意识,此时就是故意没睁眼睛,想看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把心底话说出来。
结果,老头等了又等,等的都要睡着了……
陶嘉运除了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硬是一句话没说。
这可给老头郁闷坏了。
“要么说话,要么出去,我又没死呢,用不着你在这儿哭丧!”裴广岫睁开眼睛,挣扎坐起,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陶嘉运匆忙避开,转过身抹脸。
“我……”他再转过来,视线对上老头苍老的脸,嘴巴张了张,嗫嚅道,“我不知道该叫您什么……老先生,还是说……”
裴广岫愤然捶床,“你叫我什么?老先生?!”
唐洛颜背靠着门框,一手扶额,找打啊,这称呼是认真的?!
陶嘉运愣了愣,发懵的晕圈,“那叫您……爷爷?”
“爷爷……”裴广岫一口老血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颤抖的手指着陶嘉运,“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陶嘉运,“!”
唐洛颜冷眼看他,皱眉,“该叫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陶嘉运沉默了。
“师父,要哪儿难受随时喊我,喝点茶醒醒酒,过会儿再吃药。”叮嘱了句,唐洛颜走了,随手带上门,把陶嘉运也关在了房内。
多点时间独处,有什么心结也能说开了。
唐洛颜再回客厅,正好曾凤仪叫她和龙萧来房间一下。
天,已经有些晚了。
入秋的季节天黑得早,南宫融没久留,陶烨送他下楼。
宸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在客房睡的正香。
阿庚不至于这样,但也有些头脑不清,魏尚扶他也去了客房。
曾凤仪在主卧室,等龙萧和唐洛颜进来了,让他俩先坐,桌上摆了个木箱,长长方方的,很大,浮雕栩栩如生,颇有年代感。
陶烨送完南宫融后,也被曾凤仪叫来了房间。
长形沙发上,三人排排坐。
曾凤仪坐在对面,温和的脸上透着一贯的从容,神情慈祥,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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