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气氛低沉,压抑。
寂静如斯。
龙萧静静的看着曾凤仪,清隽的眉眼,镌刻着认真的沉着,薄唇微动,正要开口,却见曾凤仪挥手。
“罢了,感情无价,拿什么保证都不合适。”
曾凤仪靠向沙发背,单手搭着扶手,轻轻托腮,释然道,“主要也看缘,缘来则聚,缘落则散,没必要看的那么重。”
龙萧默了默,一时无言。
不多时,他再抬眸看向老人家,“我确实拿不出什么作保,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让他说什么拿命,拿身家资产作保……龙萧还没降智到那种地步,谈恋爱娶媳妇,很正常点事,可以理解老人的惦念和担忧,但没必要那样。
口头上说再好,发毒誓血誓,再跪地磕几个,可实际上朝三暮四始乱终弃,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来日方长,行动远胜承诺。
不要听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都说了什么,用眼睛看实际行动,用心感受每个细节,用爱体谅包容彼此,用长久的余生经营彼此的小生活,才是爱情、婚姻的真谛。
曾凤仪挺满意龙萧的回答,微微点了头。
砰!
木箱突然合上,发出的声音沉闷。
唐洛颜站起身,抱着木箱就走,一言没发的。
还没嫁人呢,这些嫁妆还用不上。
外婆也好好的,分什么家产。
她一股脑的把木箱塞进提包里,拽上拉链,放去外婆的行李箱旁,等回老宅的时候带着。
曾凤仪默默看着她,苦笑的叹口气。
陶烨缓过了些情绪,推门重新进来。
龙萧想先出去,把时间留给他们一家人说会话,可还没等表达这个意思,就忽闻一阵哭泣声。
悲壮又苍凉,哽咽啼哭的声音若隐若现。
龙萧动作一顿。
曾凤仪和陶烨也怔了怔,不过须臾,悲恸的哭泣声越来越大。
唐洛颜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隔壁卧房好像是……
“洛洛,去看看你师父,”曾凤仪一手揉着眉,挺愁人的,“这大晚上的哭什么呢。”
“你这孩子啊,脑袋是笨了点,也熊了点,没什么本事,脾气还不小,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但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我怎么能不心疼啊!”
“你那个畜生继父……呸!狗屁继父!就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早想把他剁吧剁吧当肥料了,是你姐抢先给弄残了踹监狱了,不提了,都过去了……你怎么还能以为我不稀罕你呢……”
裴广岫怒火万丈,情悲意切,就着这点酒劲全抒发出来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师父,我不好……我误解你了,你现在都老了,头发都没了,我才知道这些,我真不好……”陶嘉运也跟着嚎,哽咽的嗓门挺大。
这边房内的几人,“……”
“洛洛别过去了。”曾凤仪重新开口,就让隔壁一老一小发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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