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了,不作了?”裴秀姿势没动,一张温婉的脸上面无表情的,“你昨晚在露台说的那些,我听见了,也告诉你姐了。”
都没有窃听他人谈话的毛病,但陶嘉运昨晚借着酒疯,嗓门太高了。
陶嘉运一声不吭,坐在床边上,还穿着睡衣,短发也乱乱的,但摆出了一张大臭脸。
裴秀问,“小舅和小先生……你看到什么了?还是撞着什么了?”
陶嘉运回,“……没有。”
裴秀,“除了nel,还有什么?”
陶嘉运,“……没了。”
他醒酒了,也感觉自己捕风捉影,无事生非,还很小题大做,有些后悔的尴尬。
不是后悔说了那些,而是……
可能他爸和南宫融两人君子之交淡如水,被他这一通狂轰滥炸……万一……
裴秀最擅洞察人情绪,也喜欢研究这些,平时闲暇的时候,她就喜欢钻在人堆里,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行色匆匆的人,大大小小的事。
此刻,陶嘉运那一脸悲催又复杂的神色,被她揣摩了个透彻。
但裴秀换了个切入点,用柔柔的语气,没有半点指责的开口,“你了解小舅吗?”
陶嘉运看向她,皱了眉。
裴秀再言,“他是你爸爸,但这些年你们父子聚少离多,小舅是什么样的人呢?以前,他醉心学术,全部热枕都扑在了热衷的物理世界里……”
“后来,他遭遇了意外重创,语言表达方面落下了隐疾,他跟在外婆身边从事中医……这些你都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还不够真正了解他。”
“都说搞学术的人,达到一定境界,就……疯了。”
“说的好听点恭维一声大佬,不好听就是疯子、异类、奇葩……”
陶嘉运眉头蹙紧,“我不是,我没有,我从来没这么看待他。”
“听我说完,别插话,”裴秀瞪了他一眼,弯下腰,还搓揉着太子妃,“不要随意用普通视角、普通认知,去揣测评定他人,情商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陶嘉运,“……”人身攻击,过分了啊。
裴秀不理睬他的抗议,继续说,“小舅的思想其实很单纯,一门心思都在他热衷的领域里,外界的纷纷扰扰,他都不在意,而身边真正交心的朋友,也没几个。”
“因为很多人都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没法共鸣,还怎么交流?小先生是他为数不多的知己,他俩一直是好朋友,都好些年了。”
因为曾凤仪的离世,陶烨心里悲痛,南宫融不放心,这段时间往纣山去的次数勤了一些,仅此而已。
陶嘉运不知道明没明白,反正一遍又一遍的抓着他那鸡窝似的头发,“哦哦哦,灵魂交流啊,那要是交着交着……成灵魂伴侣了,又怎么说?”
裴秀磋磨狗狗的动作一顿,偏头,“你搁这儿防微杜渐呢?”
陶嘉运一点头,“对啊。”
管是真是假,他先给他爹来一记预防针。
眼看着裴秀放开了太子妃,抄起了旁边的椅子,陶嘉运蹭地一下弹身而起,动作相当敏捷了,跟被谁踩到尾巴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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