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讨厌呢，”贺寻站在对面瞪了眼宸晓，但也笑着，“还是想想完事了去哪儿吃吧。”
“部长请客，忙完了去他家吃。”唐洛颜穿戴好，走向手术台主位。
宸晓皱皱眉，抬头扫了眼楼上，依稀可见席位中的部长，“啊，不去成么？部长夫人做饭太难吃了……”
“还凑合，主要实惠啊，那一盆一盆的，管饱。”贺寻说。
还没被麻醉依稀有些意识的二百五，“……”
免费医疗果然是个坑啊，这几个二五眼哪儿来的？一会儿翻脸生气，一会儿唠嗑叨逼叨，要不是顾虑自己躺在这里了，高低都得整两句。
“麻醉，开始。”
随着这道声音发出，闲聊声戛然而止。
“颅骨夹……”
“手术刀……”
因为临时调换了病人，之前温习的病历资料全部无用，唐洛颜从记忆宫殿里调取存储的‘二百五’病历情况。
贺寻从电脑里及时补充，宸晓作为助一，全程配合主刀，无暇其他。
“颅内动脉瘤栓塞，动脉管壁异常膨出……这么多？”陶嘉运负责器械，余光瞄着贺寻调出的电脑资料，再看向已经开颅的病灶区域……目露讶异。
病情复杂，显然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
从唐洛颜接过手术刀的一刻起，除去周围五人的围观驻足，楼上观众席，乃至远处酒店观看直播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向了她的手。
两台跟拍的机器人，有一台也全程围着她，画面完全被一双手占据着。
时间一分又一秒……
这双手却没什么动作……
why？
为什么！
她得先观察病灶情况，在自己大脑中模拟成像治疗方案，再从贺寻补充的信息中，摘取出最适合的，还要留意病人有没有其他的‘礼物’。
就是指其他病变，或情况。
一般与本次手术无关，但负责人的医生在手术中发现，就会顺手给处理了，戏称‘小礼物’。
“谁让调换的病人？谁？”部长压着声音，质问身边的局长，还瞪了几眼旁侧的副局，“好大的胆子！无法无天了啊！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等手术结束的。”
“那边怎么样了？”部长压着情绪，又问秘书，“也开始手术了吧。”
秘书刚从西侧回来，俯身说，“一切顺利，进展的还不错。”
闻听此言，部长心里更窝了一口老血。
局长感受着部长如火如荼的目光，苦笑，“老方，你怎么还这脾气，是藤原的手受伤了。”
部长一怔。
秘书也低声说，“藤原的左手有伤，还不清楚缘由，但缠着绷带是真的。”
从手术开始的一刻，东侧区域的观众就较多，大部分人都集中到了这边，西侧略少，加上纪信也鲜少与人走动，也就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一点。
部长蹙起的眉没松，反而更紧了，偏头看向局长，“那这调换病人……”
“这个过后说，先看……哎？”局长声音一扬，有了些许惊叹的语气。
此时众人目光也都落在各自近前的屏幕上，目不转睛，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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