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唇。
不行!
得加把劲,要让自己对她再重要一些,重要到不可取代,重要到独一无二。
这样她就不会再看得上其他的奴隶了!
这边,姚子琪扭头看了一下今天带出来的这两个,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连忙点头:“敢的敢的,他们什么都敢,别说让他们陪你玩了,就是你让他们吃屎,他们都敢!”
姚子琪后面的两个奴隶往后面缩了缩,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像是浑身都在说:不,公主!我们不敢!!
“你瞅瞅,你一句话给他们那两个人吓的,还说陪我玩、罢了,还是我家这个好点儿”
被拒绝了,姚子琪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语气愤愤。
“我就知道,宫里最喜欢你,大姐姐也最喜欢你,什么好的香的都先给你,哼、”
姚子君嘿嘿笑了两声:“姐姐,你这话有种你就当着大姐姐面去说啊、”
“哼!说就说,我现在就去大姐姐那儿,你这奴隶,本公主要定了!”
说罢了这话,这二公主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房内只剩下姚子君和戎野两个人了。
“来啊,刚好咱们一块儿吃,我早就想尝尝这家的雪花醉了,配上这咕嘟嘟冒泡的火锅,来两口爽烈的雪花醉,再好吃不过了、、、”
今天兰姑没跟来,玉树也没带上。
没人会阻拦她畅饮一番。
相比于姚子君的好胃口,戎野有些食不知味。
“怎么了?我又没把你给出去,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啊?”
他看着她,两个人对坐着,中间隔着冒泡的锅子。
香气蒸腾,他不太能够看得清她的表情。
“若是那二公主方才带出来的两个敢陪你玩的话,你是不是就把我舍出去了?”
对面的姚子君眉头一蹙。
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要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多时,她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我只是缺一个玩伴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重要,你只是恰好满足了本公主对玩伴的要求而已。
若是有人比你更能玩,本公主会考虑把你舍出去的。
不知道为何,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这杀伤力,他觉得比那长公主将匕首扎入他的胸口之时还要来的痛。。
她让他不要想多了。
但这怎么能不让人想多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随时被她用其他人来取代,他心底就闷得慌,像是嗓子堵了一团棉花,喘气都难。
姚子君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吃着火锅喝着小酒,乐哉的很。
“唔,一会儿我要是喝的晕乎了,你就带着我从小路回房,不要让兰姑她们看见了,知道不?”
他闷闷的点了点头。
“好、”
“也不许告诉她们我今天喝酒了,知道不?”
“好、”
看他闷着脑袋不高兴的样子,姚子君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你陪着我喝酒吃肉,好好的陪本公主疯一年,明年这时候本公主就给你们放了身籍,让你们回乡,很划算的一笔交易,你不要把事情弄的复杂了,嗯??”
好是好,划算是划算。
可戎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心底处处都不太得劲。
他抿紧了唇,到底是身份过分低下了,由得她想给出去就给出去。。
这种随随便便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半个时辰之后。
姚子君是被他驮上马车的,一张小脸晕红的厉害。
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些,小小的,软软的,驮在背上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压力。
醇香的酒气伴着呼吸轻洒在他的耳畔,痒痒的,磨人的很。
他将人在车厢内放好,预备要出去的时候,又坐了回来。
见到里面的人没出来,这车夫也没多说什么,跟着来的护卫也没说什么,公主醉了,要人照顾也很正常。。
他确实在照顾着她。
强健有力的手臂揽在她的腰上,同时将她乱晃的脑袋固定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将她的两只手叠着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好软。
纵然这冬日的衣袍极厚。
可他还是觉得那腰肢软嫩的不像话,像是轻轻一折就要断了似的。
也好香。
身上冷梅的香气夹裹着雪花醉的酒香,直往他的五脏六腑里面钻。
他觉得好神奇。
方才在酒楼里面,他明明对她还是有气的,气了半个时辰了,可现下,他感受着她的娇躯要靠着自己的身子之时才能勉强的稳住身形之时,他心底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不气就算了。
还想让她一直这样靠着。
也上瘾这种感觉。
这种她只能依靠着他的感觉。。。
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样才能让她只能依靠他呢?
他敛眸。
琥珀色的眼底开始算计。
脸上呈现出了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城府。
马车晃悠悠的往公主府走。
那厢的二公主才到长公主的府上。
长公主权柄最大。
她的公主府自是几个姐妹中最最最显赫的。
一应亭台楼宇,金碧辉煌,每一寸都精致的叫人挑不出错来。
比之自己的府邸,长公主的公主府可不要太豪华。
这人眼底闪过妒忌的光,可这种妒忌她也只敢藏在心底,一点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府内烛火通明,姚子琪下了马车之后由下人指引着往姚子臣的房间去
尚且还没有靠近。
她就听见了里面的两个人似乎是在吵架。
下人们都躲的远远的。
“你别给本公主没事找事,这四个奴隶你敢动一下,本公主明天就休了你!!”
听到说要休了自己,肖以寒滚着金边袖袍下面的手捏的死紧,她已经不止说过一次要休了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阴鸷。
“可我才是你的正头驸马,你整天和他们饮酒作乐,拿我当什么?”
“哼,你当初嫌弃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姚子臣永远都记得,新婚当夜,这个男人在看到她浑身的伤痕之时,那嫌弃的眼神。
那眼神就是利刃。
不偏不倚。
正中心脏。
鲜血遍地。
新婚夜那一次他匆匆就泻了。
极其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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