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真容逐渐浮现,孟为民颤抖着双手完全揭开了盖头。
看到如云的一瞬间,道道血丝攀上了孟为民的眼白。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啊!
胖乎乎的大饼脸,还有麻子,这不就是纯纯的农妇吗?
而且跟声音完全对不上!
刹那,孟为民心中欲火演变成了滔天怒火,又惊又怒的指着如云大骂道:“我草!你妈的丑八怪!”
如云看到孟为民的一瞬间,内心已经是欢欣雀跃不已。
方大人果然没骗我,竟然真的是个美男子。
原以为今生嫁人无望了,现如今还能摊到这样的好事。
但是听到孟为民骂出声的那一刻,如云眼中逐渐涌现雾气。
委屈,自卑,羞愧一齐涌上心头
泪水顺着脸颊扑簌而下,原本精心准备的妆容,也被泪水犁出了两道沟,接着便是掩面哭泣。
孟为民还在对她劈头盖脸的进行着人格侮辱。
没骂两句就听见哐的一声巨响,大门被踹碎,一群壮汉满脸杀气的涌入屋内。
为首的周铁心里还被歪嘴鲤鱼恶心着,上前拎起孟为民左右开弓给了两巴掌!
恶狠狠道:“我草你妈的,你刚才说什么?”
“铁哥,他说我草,还骂如云是丑八怪。”
周铁听罢,邦邦两拳捣在孟为民胸口,接着将他按到了床上,面目狰狞道:“让你做君子,你他妈就是这么做的?”
“老子让你说脏话,让你草!”邦邦上去又是两拳。
钱德胜淡淡道:“阉了吧,老爷这法子我看不好,还糟蹋人家姑娘。”
吴升冷笑一声:“用人不行要不就换条母狗也可以,我给他写一套人狗情未了的剧本得了。”
孟为民胸口剧痛,但是恐惧已经掩饰了痛感。
抖似筛糠的指着众人道:“你们,你们都是故意的?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方大人!你们都他妈给我等着!”
“本官就在这,你有什么要告的!”
话音刚落,方正一面色阴沉的背着手走进了屋内,身边还跟着谢闲。
他才一下值就带着谢闲来这边查看情况。
进屋就看见了被按在床上被殴打的孟为民,还有哭哭啼啼的如云。
方正一怒道:“都给我起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乱哄哄的干什么呢?”
众人赶忙列队,站到方正一身旁。
孟为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扑通一下双膝跪地,抱着方正一大腿涕泪横流的道:“方大人!他们打着你的名号阳奉阴违在这折磨我!您可得替小人做主啊!”
“老爷,他骂如云是丑八怪。”一道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
方正一还没反应,谢闲已经抬脚踹了过去,怒斥道:“你这个杂碎!如云是我们报社食堂仙女,嫁给你算你捡了便宜,你还敢骂她?”
孟为民摔倒在地,刚要爬起喊冤,方正一默不作声的上去又补了一脚!
这一脚给孟为民彻底干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期期艾艾道:“方方大人为何打我啊!”
“本官给你安排的小仙女你也敢骂,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方正一恨铁不成钢,嫌恶道,“烂泥扶不上墙,带出去教他做人!”
陷入呆滞的孟为民被架了出去。
方正一重新恢复和善的表情走到了如云身边,笑吟吟道:“如云啊,这次是本官疏忽了,我给你道歉。”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上道,要不你先回家?”
如云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可是我已经跟他喝了合卺酒,叫了夫君了。”
“嘶什么意思?你这是还想嫁?”
如云停止了抽泣,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想到孟为民的俊脸心里还是有些馋,再说本来就嫁不出去,跟人家进了洞房以后就更嫁不出去了。
方正一挠了挠头。
什么反差?
不过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起码孟为民人设保住了,还能按剧本走,“好!既然你愿意嫁给他那就继续嫁,本官跟你保证一定让你幸福一生。”
“他以后要是敢欺负你,说你一句重话你就到报社来找我,本官亲自来给你出气!”
“还有他说你是丑八怪纯属是眼瞎!我看你美得很吗!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如云点点头,笑了:“多谢方大人。”
“嗯,好。那就跟咱们之前说的一样,你以后就不必回报社工作了,月钱正常给你开。来人,先送如云回家。”
送走了如云,钱德胜凑到方正一身边道:“老爷,后面怎么安排?”
方正一轻叹一声:“还怎么安排,继续教他做人。”
“咱们换个懂事老实的不行么?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不行,锦衣卫招进来的人没有比他漂亮的,这是必要条件,其他的都可以学。”方正一看向门口还在受难的孟为民,“倒也不是我想折腾他。”
“他是重要的一步棋子,陛下会让东厂考校锦衣卫,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发挥大用。”
“此等小人能为了爬上去能做到抛妻弃子,甚至连亲娘都不要,将来真到了万人敬仰的地步,权欲膨胀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脑残粉儿的威力你根本想象不到啊!所以务必要让他知道痛,知道怕!服服帖帖的做事。”
“什么叫脑残粉?”钱德胜疑惑道。
“狂热崇拜者,明白么?”
钱德胜恍然大悟:“明白!太明白了!桃源县不都是您脑残粉么?这家伙在京城的影响力真能达到那种程度么?”
方正一斜了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就别说。孟为民后面的任务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报社,卫生队,烽火帮加上各大酒楼说相声的,一旦机会到了他们就会全力宣传孟为民的光辉事迹,到时候他一定会大受欢迎,无数百姓拥戴,我们借着他也就能方便做事。”
“你们看紧一点,生活作风上不要让他出现纰漏。”
半个小时后,被圈踢完毕的孟为民再次被拉入屋内,此刻眼里已经没有了光。
精神涣散的委顿在地,全身都是软的,唯独
方正一柔声道:“小孟啊,你这次让我失望了。让你做君子,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呢?”
孟为民抬起头,两道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委屈道:“方大人,我不想做君子了。”
“不做君子,那你做什么呢?”
孟为民回想起这一天的憋屈,又低头看了看下面,心一横道:“我我要去妓院,把全城的婊子都叫来,脱光了衣服跟他们睡觉!睡晚了觉再去赌场大赌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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