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楼煊突然联系他,让他放学后跟着这个乖乖软软的少年,说防止有人对少年下手,当场他是不干的,不过在楼煊的威逼利诱下,还是答应了。
况且楼煊说就这几天,他左右没事干,就跟了几天。
戚豪把人送到诊所没一会儿,楼煊就赶过来了,他额发还是湿的,身形颀长,裸露在外的小臂肌肉线条优美,浑身都散发着运动过后的荷尔蒙味道。
戚豪舔了舔嘴唇,眼里散发着兴奋的光,“妈的,真想现在就和你干一架。”
楼煊用拳头撞了撞他的胸口,神情依旧淡淡的,“谢了,你们去玩。”
戚豪仰躺着,右腿曲起搭在左腿,双臂大剌剌的靠在两旁的扶手上,挑眉说:“这当了好几天的保镖,不得犒劳犒劳我们哥几个?”
叮-
戚豪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见到上边的数额,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站起身拍了拍楼煊的肩膀,“够义气,一个月后拳击馆见,可别放我鸽子。”
“嗯。”
听到楼煊的回答,又拿到了钱,戚豪心满意足的招呼着人离开,楼煊走过去询问医生情况,知道江听眠没什么大碍,又问:“他旁白的床位,可以用一下吗?”
这就是个小诊所,平常也没什么人,医生爽快的挥了挥手。
楼煊付了钱,去江听眠旁边站了一会。
医生说江听眠大概半个小时后才会醒来,楼煊索性站在江听眠的床边。
江听眠安静的躺在床上,皮肤雪白,睫毛卷翘,嘴唇呈现出淡淡的粉,只是眉头紧蹙,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
江听眠的人生,像是一场噩梦吗?
楼煊沉默的想,江听眠少时遭遇校园暴力,又遇人不淑,虽然回到了江家,但依旧孤寂受排挤,如同一片孤舟,不然最后也不会自杀。
他摘下脖颈上挂着的玉,把观音吊坠扯了下来,摩挲了一会儿,放进江听眠的手中。
他相信世间是存在神佛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玉镇邪祟,佑人平安。
江听眠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双眼,此时外边的天已经有些黑了,暗沉沉的。
他眨了眨眼,陡然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江听眠面色白了一瞬,又怯生生的打量起四周来。
这是诊所?
他呆楞了一瞬,又抬手捏自己的手臂上的肉,恍然发现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玉?
是胡宇的吗?
江听眠只觉得自己手中像是有毛毛虫爬过,手一抖,那玉就掉在了地上。
只是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时候分外响亮。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走了进来,见到江听眠醒了,用听诊器给他听了心跳,就放他走了。
江听眠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极大的落差让他还有不真实感。
他张了张嘴,声音还有些嘶哑。
“医生,请问是谁送我过来的?”
老中医收好东西,闻言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啊?”
他拍了拍脑袋,隔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说:“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好像人挺多的。”
江听眠面上有些失落,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会是谁帮了他。
“不早了,早点回家去吧,我也要回家咯!”
老中医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抿了抿唇,背起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钱攥在手里。
“医生,诊费是多少?”
老中医摆了摆手,“送你来的人已经给了钱了。”
江听眠微微睁大了双眼,然后顿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把钱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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