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虽然没有明着对他用过什么手段,但他在国外悄悄培养的那些势力,根本不能见光,他必定是在暗暗谋划着什么。
而且此人明明手段阴暗恐怖,却喜欢把自己伪装成绅士,又无缘无故接近江瞳,动机绝对不纯。
可是这些事,他要怎么跟江瞳说?
江瞳一定不会信,还会觉得他太心机,连自己的表兄弟都诋毁。
江瞳见他一直沉默,忍不住又问:“你知不知道,司晏以前在国外是做什么的?他跟哪些人来往比较多?”
司穆寒眉心立即拧起来,心中起疑:“你问这些做什么?”
江瞳的性子向来冷淡,怎么会突然对司晏这么感兴趣?
“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好像很不喜欢待在国外。”
“你不要管这些。”司穆寒声音冷道:“总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司晏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情,不像表现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不要太相信他。”
“司穆寒,在你说一个人不好之前,可不可以拿出一些真凭实据来?”江瞳为了套出司晏的事情,也不介意激怒司穆寒了:“司晏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就这么在意他?”司穆寒却全然误解了江瞳的意思,有几分恼怒地问:“总之你离他远点就行。”
江瞳觉得司穆寒简直莫名其妙,冷淡地看他一眼,“你不想说就算了,既然无话可聊,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医生每天都会跟她强调一遍,她现在不宜动怒,一定要保持平和良好的心态,否则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跟司穆寒生气,那就请他走!
司穆寒心里有股火,他自己都说不清那是妒火还是怒火,从里到外都充斥着难以控制的焦灼。
他想让江瞳明白,他很想和她心平气和地相处。
可是江瞳总是冷冰冰的,他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主动说出这种话来。
他也有些生气,起身就走。
赵宁暖从医院回来后,思前想后,总觉得司穆寒不只是想让她做鉴定那么简单。
司家老爷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但司穆寒那时是很维护她的。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提出羊穿这种办法?
赵宁暖想到司穆寒现在对江瞳越来越在意,只觉得有些惊恐。
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可能——他喜欢上江瞳了!
司穆寒是这样,司晏也是这样!
那个病怏怏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
眼下,司晏是舍不得动江瞳了,那她就自己动手吧!
赵宁暖恨恨地看一眼窗外逐渐阴暗下来的天空,眼底涌起几分疯狂。
想陷害江瞳,根本不需要多么精密的计划。毕竟一个女人以流产为代价,事后只要哭得再惨一点,基本所有人都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赵宁暖恨不得马上就除掉江瞳,有了想法就立即去办。
她悄悄去找护士打听,知道江瞳在三天后要去做胎心检测。
江瞳住在六楼,胎心检测在四楼,最近升降电梯坏了维修停用,她只能走扶手电梯。
那种电梯有个隐秘的按钮,控制电梯的开关,如果有人刚好在电梯,而电梯突然停住,人就势必会因为惯性往下滚……
赵宁暖花了一天时间,弄清了江瞳的行程,又熟悉了医院电梯的构造,眼下只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那就是她的胎儿太健康了,就怕那一摔,没能成功流产。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赵宁暖在网上查了一圈,悄悄去药店买了一些药回来。
江瞳的胎儿不稳,上次被绑架后回来就总是隐隐疼痛,偶尔还会见红,因此每个星期都要做一次胎心检测。
今天已经是住院后的第二次。
护士过来提醒她检查的时间后,又匆忙地去下一个病房了。
江瞳现在可以勉强下地,升降电梯坏了,只能去乘扶手电梯。
赵宁暖等在四楼的电梯拐角处。
这里刚好有个大柱子,挡住了摄像头,属于监控盲区。
一看到江瞳过来,她立即上前拉住她,满脸得意地按住自己的肚子。
“江瞳,穆寒已经说了,要带我做羊穿鉴定。等证明孩子是司家的骨血,司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我,你就等着收离婚书吧。”
江瞳现在对离婚一事已经没什么感觉,冷淡地睥她一眼。
“赵宁暖,按照法律规定,你知道妻子要是在孕期,丈夫是不能离婚的吗?司爷爷也不可能接受你。你信不信,如果你强行和司穆寒结婚,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一起收拾包袱,被赶出司家!”
江瞳声音出奇的平静,脸上半点温怒都看不到,却极具嘲讽。
赵宁暖甚至恍惚一瞬间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江瞳神色不耐,她今天要做产检,没时间和她浪费。
前几天她总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她心头,她总觉得,孩子要离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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