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缙出生在一个风头正盛的军事家族,他也曾因为父辈缘故成为所谓上流社会的少爷。可一夕之间家族沦陷,他在下界生活了十年。
下界的臭水早已渗透进了皮肤里,洗不白了。
容缙的思绪飘得很远,他越固执地探求一个答案就越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司祁了,他想去找他。
可司祁应该已经睡了。
他看向桌子上的那张请帖。这张请帖是白之前给司祁的,它被司祁随手放在了他屋里的桌子上。
容缙走上前去,将请帖拿在手里。他的视力极好,即使在漆黑的环境下也能将请帖封面的字看得清楚。
他看到请帖上烫金色的花体大字:致我最崇敬的司祁公爵
古朴的牛皮纸上还有个金色的蜡印,低调而不失奢华。
贵族与皇室于容缙而言存在于十年前的记忆里,他没有太多印象,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皇帝伯伦斯特。
容缙在公爵这个词上看了很久,直到他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才回神。
司祁还没有睡吗?容缙想。
他将请帖放在桌上,正准备出去,随即又顿住了脚步。他犹豫了一下,将请帖收拾进了柜子里。
说不恨皇室是假的。
今天白说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这张请帖是皇室二殿下兰斯洛特给司祁的。
贵族喜欢举行晚宴,以此来建立友好的关系,或者亲密关系,如联姻。
容缙私心里是不想司祁与皇室有来往,他是一个oga公爵,也会是一个皇室想尽力拉拢的对象。
况且皇室不会因为贵族拒绝参加一个晚宴或者聚会而治罪于贵族,所以他将请帖收起来也不会给司祁惹麻烦。
容缙不再去想这些,他抬起脚走出门,来到司祁的房间门前。
他看到门缝里透出的光,心里确信司祁还没有睡觉。
他抬起手。
……
司祁出了机械室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洗漱过后却没有了困意。
他索性坐在了书桌前,只打开台灯,随便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靠在椅子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阅。
他的心思其实没有放在书上,他在想修补手指需要的零件种类,以及优化后期手指的灵敏度。
不过当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后,便将这些暂时放于脑后。
他看了眼房间的门,随即无声地勾起唇角,他将眼镜摘下,与书一并放在桌子上。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当敲门声响到第五声时,司祁才缓缓开口道:“进来。”
容缙推开司祁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司祁靠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椅子靠背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靠后倾斜。
司祁只穿了一件睡袍,睡袍长至膝盖,露出两节洁白而笔直的小腿,他双膝微微分开,小腿自然的垂着,显得洒脱又随性。
容缙的喉结滑动了一瞬。
“咯噔”一声,司祁将台灯关闭,房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
“过来。”司祁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容缙听到司祁的声音,这才放开脚步向司祁走去。
他的心脏在灯灭之后忽然就跳得很快,在黑暗里他的五感反而更加敏锐,他看到司祁看他时眼里的炽热。
黑暗代表着未知与恐惧,但在容缙看来,黑暗就像一层遮蔽不堪的布,给予了他勇气与胆量,也放大了他心里的渴望。
他想离司祁近一些,他想亲近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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