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k默默退下。
伏地市的白天与晚上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每家每户都点着灯,街上零零散散的人,卖东西,修东西的,总之做什么的都有。
司祁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衣着干净,长相绝美,气质是肉眼可见的高贵优雅。
这里的平民见了他,会不由自主地远离。他所过之处,声音也会逐渐隐退,人们目视他经过,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管他长得有多精致绝艳,平民们也很难对他产生亲近与向往之感,不是因为司祁冰冷的气质,而是因为他们知道,权贵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在这个贵族掌权的国家里,人命比草贱。
不要靠近贵族,这条铁律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
比如这个年纪很小就出来卖花的小女孩。
“哥哥,买束花吗?”小女孩名叫岚,她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异样,她原本在低头编草绳,抬头擦汗时看到了司祁,看司祁像外地人,便想问问他买不买花。
她抱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各种颜色的鲜花,花被处理得很干净,娇艳欲滴。
她走上前,道:“买花赠予你爱的人,爱人会开心地给你一个么么哒。”
周围的平民都替她倒吸了口凉气。先不说这个oga是个贵族,贵族不可冒犯,你将花卖给一个oga,你是想让他去送花给自己心爱的alpha吗?
这个国家还没有打破原有的传统教条,oga不能主动向alpha求爱。
就算是已婚的oga也几乎不会有谁送丈夫花,他们不论是感情还是行为,都属于被动的一方。
司祁听了岚的后半句话后,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瞬,道:“一会儿买。”
等他把洒金殿的事情处理完,他打算买花回去给容缙一个惊喜,哄他开心。
容缙会不会因为他拒绝带他一起出来而闷闷不乐一整天?想到这里司祁微微勾起唇角。
那他回去得好好哄哄他。
待司祁走后,很多人们围了上来,他们给岚讲了很多关于不要靠近贵族的事,告诉她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还有不要问oga买不买花,因为买花从来都是alpha的专利。
……
司祁走到了洒金殿前,这次的洒金殿与之前完全不同,门口没有了守着的殿奴,殿门大开,仿佛就是在等某个人进来。
这个人就是司祁。
司祁走了进去,他看到大厅的展台被纱幔环绕,粉色的纱层层相叠,展台上没有表演者,靡靡之音却环绕耳畔。
司祁没有理会,他抬眼朝上面某个贵宾室看去,继而直接走上旋梯。
很快他来到了这个房室,推开门。
“我就知道你会来,司祁。”声音略微有些阴柔,却又不是尖细的男音,慵懒中透着糜颓,绵绵情意中带着对世俗的索然无味。
这个贵宾室显然被精心布置过,极致的奢华,娇软的美人榻上,一个无骨般的俊美男人软软地靠在上面,瘦弱的胳膊轻轻搭在一旁,手指上夹着一根长杆烟斗。
司祁微微皱眉,他没办法将眼前的男人与系统给的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帝国少将联系在一起。
他没想到洒金殿背后的人是他。
[咳咳,是这样的,原身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7年前,那时候楼浔确实是少将,但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所以就……唉,原身一直远居在封地,所以消息闭塞,不知道他的事。]
[他现在是楼浔奥兰亲王。]98k的声音越来越小。
司祁不想去探寻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的情况,即使这个人与原身有不浅的渊源。
楼浔是原身的青梅竹马。
“洒金殿是你的产业?”司祁缓缓开口道,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起伏。
楼浔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冰冷而强大的oga,他知道司祁买下那个奴隶的全过程,包括路上的杀戮。
他也正因为看了录像才确定,那个买奴隶的oga是司祁。
司祁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终于成长了起来,他已经强大到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楼浔望向司祁的神情随着他的思绪而变得温柔了起来。
“追本溯源,这是皇族的产业,而我只是个代理商。”楼浔吸了一口烟斗,无所谓地道,“说是我的产业,也对,我名下的产业。”
“皇族的走狗。”
楼浔愣了愣,他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苦楚,继而神情恢复了平静,道:“随你怎么说。”
他并不惊讶司祁会毫不留情面地骂他,就算他现在拿出枪指着他,他都觉得毫不意外。
毕竟,司祁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性格,他从小就很冷漠。
楼浔无声地笑了笑,道:“ 司祁,你不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好吗?”
他直直地看向眼前的oga,他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少年,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
“这还需要问么。”司祁找了一个座椅坐下。
他之所以还在与楼浔废话,是因为原主的情绪在影响他。
他有些烦躁,可原身的情绪却如那些记忆般,挥之不去。
楼浔是司祁父母收养的孩子,算是他的哥哥,他父母走的早,稚嫩的司祁继承了爵位与财富,在贵族看来就是一块鲜美的肥肉,恨不得化身为狼去撕咬一口。
楼浔一直庇护着原身,帮他挡了很多灾难与麻烦,他能顺利长大,少不了楼浔在皇都的帮衬。
现在司祁算是看明白了,楼浔之所以有庇护原身的能力,是因为他为皇室卖命。
“呵呵,你也觉得我现在狼狈吧。”楼浔心里钝钝地疼,因为看样子这么多年来司祁从来没打听过他的消息。
不过这样也好,楼浔松了口气。
不知道也好,让他在司祁这里保留着一些自尊,司祁不会知道,他在皇族手里活得有多么可怜,多么可悲。
司祁看着他,楼浔是个alpha,可他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alpha的那种压迫感,而且这么半天,他竟然没有嗅到一丝他信息素的味道。
“你不是alpha了?”司祁问道。
“嗯,我做变性手术了,”楼浔淡淡地道,“现在,算是beta吧。”
楼浔想要做的已经做完了,他仅仅是想亲眼看看司祁,与他说说话,这就够了。他还能奢望什么呢?他现在什么都不配拥有了。
现在是时候该结束这场谈话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