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人了?”欧阳慕兰眼睛立即瞪圆了,声音有几分尖锐:“你快说,是哪个贱人敢勾引云辞?”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阮清绫眸底闪过暗光,转身要走。
欧阳慕兰哪里肯让她走,一把抓住她:“那个小贱人到底是谁?你快说!”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她已经结婚了,和云辞之间是没可能的。”
“结婚了?”欧阳慕兰更加怒不可遏:“都有丈夫还出来招蜂引蝶,简直是不要脸!”
这话听着格外顺耳,阮清绫心里暗爽,表面上却假装替朋友辩护。
“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也许只是云辞在单相思。”
“什么单相思?云辞虽然好相处,但他才不会轻易对女人动心。就算是失忆,本能也不可能轻易改变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阮清绫:“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江瞳?”
阮清绫似乎有些后悔,连忙说:“你不要乱猜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欧阳慕兰在她身后尖声叫道:“你不肯说,我就亲自去问她!”
阮清绫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江瞳生病住院,云辞已经因为太担心她,不肯回曲家了,你不要再去找她麻烦了。”
说完,她大步离开。
回到包间的时候,阮清绫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庄枫见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怎么去这么久?你没事吧?”
“我没事。”阮清绫慢慢平复心情,看向一脸关切的庄枫,突然心思一动:“庄枫,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件事?”
庄枫一听可以为女神效劳,眼睛都亮了。
“你只管说,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一定替你办到!”
阮清绫靠在庄枫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庄枫的面色有几分复杂,但还是点头道:“没问题。”
*
医院。
跟司晏通过电话后,江瞳这两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司晏特意派人去调查云辞的身世,用意让人捉摸不透,那人心理有病,她怕他会伤害云辞。
“瞳瞳,你在想什么?”
这天,江瞳正趴在窗棱上发呆,便听到司穆寒的声音。
“今天这么早过来,公司的事忙完了?”
“嗯。”
司穆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笑问:“怎么一个人坐着发呆?是不是太无聊?来,我帮你剪指甲。”
江瞳听话地朝他伸出手。
她的手指纤长,指甲透明晶莹,简直就像上佳的艺术品,让人握着就不想放开。
司穆寒认真地替她剪起来。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人,心里竟有几分奇异的满足感。
总觉得这样全身心依赖他的江瞳,让他想把一切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江瞳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温柔,茶色瞳孔里掀起了浅浅的波澜。
她突然想到刚才的担忧,忍不住问:“对了,你听过曲荣原这个人吗?”
“知道,我跟他合作过两次。”
这次的世纪大项目,也是跟他合作的。
司穆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来?”
“他就是云辞的父亲。”
接着,江瞳把司晏调查云辞的事说了一遍。
司穆寒平静地点头,“司晏动作倒是快。”
他知道云辞有个未婚妻后,通过欧阳家去查,很容易就能查到曲家。
只是曲家的情况复杂,而且云辞失踪的原因有些凶险诡异,事关重大,司穆寒原想着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告知江瞳。
没想到,让司晏提前查了出来。
江瞳忍不住问:“曲荣原是个怎么样的人?”
“为人精明,思维缜密又深藏不露,手段了得。”
“你觉得,他会是个好父亲吗?”
“他风评不错,对妻子忠诚,遇到逢场作戏的场合也会洁身自好,是个很顾家的男人。”
江瞳心里略略有几分欣慰,云辞那样不凡的气度和教养,就应该有个好的家庭。
“对了,你可不可以再帮我查一件事?”
“你说。”
“欧阳慕兰是云辞的未婚妻,可是在找到云辞后,她只是纠缠云辞,并没有把云辞的行踪透露给曲家的人,这其中必定有古怪。你查一下,看看这个未婚妻对云辞有没有恶意。”
司穆寒抿着唇,替她把最后一个指甲也修剪出了完美的弧度。
虽然他百分之百信任江瞳和云辞之间的友情,但是——
“瞳瞳,你这么关心一个男人,就不怕我吃醋?更何况云辞是个成年人,这种事情该由他自己处理。”
江瞳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在吃醋?”
“是。”司穆寒郑重地点头,“我吃醋了。”
不得不说,光明正大吃醋的男人,竟然有几分可爱。
江瞳侧身靠进他怀里,“穆寒,我没有亲人了。在我心里,云辞是我的亲哥哥,就像我的娘家人一样。”
把云辞捡回家医治那天起,她就下定决心不会轻易离开他,她要就近看着他,防止他再受到二次伤害。
“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想到江瞳的身世,司穆寒喉咙微微发紧,醋意早就被怜惜覆盖。
“好,以后我会把他当成小舅子来对待。”
曲云辞虽然看起来还像个少年,但他的真实年龄比他大,叫一声舅哥也不算亏。
二人正说着话,病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欧阳慕兰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傲慢的声音有几分轻视。
“江瞳,你还真的住院了?看你脸色白得跟鬼一样,是不是病得快要死了?按理说不应该啊,你一个乡下村姑,应该皮糙肉粗很耐打才对。”
欧阳慕兰憋了一肚子火气,冲进来就是一顿诅咒。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看他们训练有素的气势,显然不是普通的保镖。
江瞳还没开口,司穆寒就迅速把她护在了身后,冷眼盯着闯入者:“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欧阳慕兰对上司穆寒阴鸷的眼神,心里微微一突,徒然升起几分莫名的恐惧。
刚才进来那一瞬,她看到他那么温柔地抱着江瞳,还生出了几分错觉,以为他就是个为爱痴狂的太子爷。
可是这一刻他的眼神冷到极致,让她的脊背都不由有几分弯曲,吓得想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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