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我只是个孤家寡人。希望你们可以放过我。无论是秀恩爱还是关于贺兰古族的事情,能不能都不要找我?和我没关系。”贺兰停带着点怒气说道。
他老头生活半辈子了,被突然冒出来的大侄女一直“找茬”,现在都开始秀恩爱了,他忍得了吗?忍不了!
“所以你生气是因为我秀恩爱,还是因为我问了你关于贺兰古族的事情?”姜西诚恳的问道,“只有您告诉我具体的情况,我才能明白啊。”
贺兰停:“…就两个字,滚蛋。”
姜西:“…”
一旁的霍时寒:“…”
“您确定要这么对晚辈吗?”
姜西可怜巴巴的问道。
贺兰停顿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小姑娘,年少轻狂是好事。可我不希望你因为年少轻狂断送了自己,有些时候,圆滑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您说的都对。可我不能忍的是,他们让我放弃霍时寒。对我而言,除了霍时寒以外的人都算是外人,一群外人让我放弃自己最在乎的人,您说我能不生气吗?我没忍住,而且我也没打算忍。就算真的步我父亲的后尘我也绝不后悔。”
姜西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有些委屈。她把贺兰停当做长辈,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这样的情绪。
贺兰停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一旁的霍时寒听到这话,握住了姜西的手,让姜西不要多想,谁都不可能让自己放弃她。他们两个人永远都是彼此最珍惜的存在。
挂了电话后,姜西看向霍时寒,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问道:“怎么了?被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感动了吗?感动了就好好的爱我知道吗?”
霍时寒摸了摸她的脸,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很矫情,可如果不说会后悔一辈子,西西,我很爱你,也在好好的爱你。”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霍时寒补充道。
这番话,就像是个保证一样。
姜西点了点头。
不会离开……
这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霍时寒的保证,因为自己的义无反顾,可她忘了一件事情,命运是很神奇的东西,它在馈赠别人幸运的东西,也会夺取某些东西,那些获得幸运的背后,早就被明码标价。
郊区,研究所。
“师兄,这是我们所做的最后一次实验,如果这次还不成功的话,我们之前所有的理论都要推翻。也就是说您直之前所有的资料都要报废。”归海道。他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这么多年,他参与了太多的项目。经历过成功,也经历过失败。一开始的时候还有那种心情激动澎湃的感觉,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成熟稳重。也越来越淡定,可以拿捏到位。
现在,却有些浮躁了。
如果这次实验失败了,他们就要从头开始。他们两个人或许可以等得起。可姜西那边未必会等得起。
毕竟,这个项目贺兰颂已经研究了十几年了。老师之前也在研究,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毕生的事业。
贺兰颂清淡的开口:“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坦然接受。只有这样才能迎接下一次。”
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的失败。
已经在慢慢习惯了。
唯一希望的就是姜西的身体状况可以等等他。他用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女儿有个健康的身体和幸福的后半生,不能够半途而废。
“师兄放心,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陪着事情一起的。只要师兄不放弃,我会一直跟着你做这个研究。”归海道。
贺兰颂笑了一下。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对我的滤镜太大了?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全身心的支持。归海,你现在是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如果将来我放弃的话,会把所有的资料都交付于你。希望你能够研究出很不错的东西。”
归海道:“你怎么会放弃呢?”
“我活着的时候没研究出来这玩意儿,就要拜托你了。”贺兰颂道,他这话说的跟临终遗言一样。
归海沉默不语。
这句话,他下意识抗拒。感觉下一秒贺兰颂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你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贺兰颂道。
他以为归海不说话是累了。
归海摇头:“我不困。”
“就算你真的还年轻,也不用这么一直耗着。我们还有很多个日夜要一起熬着。如果两个人都累倒了的话,那应该怎么办呢?”贺兰颂问。
归海道:“我去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换你。外卖我也已经点了,等下就会送过来。你记得吃东西。”
他说完之后离开了实验室。
贺兰颂笑着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时间,半夜才会出实验结果。选择到了外面,拿出来手机看消息,其中贺兰停给他发了匿名消息。
他看完后,挑了挑眉。
【没救了没救了,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人?恋爱脑实锤也就算了。你的女儿也是个十足的恋爱脑。古族的那群老混蛋们要是针对你女儿的话我可不管哈。这件事我告诉你了,你知道就好。】
恋爱脑?
是因为那个霍时寒吗?
“这不算是恋爱脑吧?应该是很喜欢一个人的证明。不过姜西的这个性格是遗传了谁呢?”贺兰颂喃喃。
是他,还是罗素?!
他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在罗囡面前展示的,还有一部是他外出时联系别人使用的,这个手机上的壁纸是18岁时候的罗素。
还很稚气年轻的罗素,美得没有任何的攻击力,那是贺兰颂最喜欢的罗素时期。
他看着壁纸,神色怀念。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那些他曾以为时光赋予的美梦,再也回不去了。就像是仲夏夜时的一场浪漫邂逅,等到时间过去,烟消云散,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铃铃铃——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充满厌恶。
手机一直在响。
连续三次,他终于接了起来。
“song,在哪里?你离开太久了。”那边在“质问”,可语气亲昵,犹如情人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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