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一向如此。”
贺兰颂笑了笑。
虽然他的笑容很憔悴,可眼底那闪烁的光芒骗不了人。说起来罗素的时候,眼底有着明确的光芒。
贺兰停看他的样子,作死!
“我警告你。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可是专门请人帮我看过的,风水非常的好。如果这里死了人,一定会影响我未来的运势。”他道。
贺兰颂:“要不,我快死的时候走远一点儿?”
贺兰停骂骂咧咧:“你现在看上去就快死了好吗?跟我这说什么呢?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什么,是吗?告诉你,我们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并不怎么明显,别指望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不用堂兄照顾,只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就行。请放心,如果我的身体真的撑不住的时候,我会立马走人的。”贺兰颂笑着说道。
贺兰停看他的样子,摇头。
晦气。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笑的出来?真的是一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吃什么?”贺兰停问。
“我看你院子里的大白菜不错,想吃白菜炖粉条可以吗?”贺兰颂看向院子里的大白菜,目光眷恋。
院子里的蔬菜在阳光的照射下,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一个寄人篱下的要求还挺多。”
贺兰停走了出去。
他看着自己地里的菜,皱了皱眉。有些许的不舒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彩,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一丝丝云彩,有着空洞。
里面的臭小子还要点单。
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贺兰停下了楼,他的身体很虚弱。因为这次受伤的缘故,他变得更加消瘦,原本的卫衣都穿不起来。
“白菜粉条里,怎么没肉啊?”
他问道。
面前的菜分别是白菜粉条、炒三鲜、醋溜土豆丝。还有一盆紫菜蛋花汤。
总结来说就是一个字。
素。
“你不是说要吃白菜粉条吗?怎么?又不满意了?到底是少爷出身,有些难伺候哈。”贺兰颂不理会他的牢骚,自顾自的吃着饭。
爱吃不吃。
贺兰停道:“满意,十分满意。”
哼。
听出来你小子不情愿了。
“对了,颂,我觉得你住在我这里不是个办法。所以我找了个人来接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过去他那边去住吧。”贺兰停道。
“谁?”对方的筷子一顿。
贺兰停笑:“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会猜得到呢。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问我?”
“我也没有那么聪明。”他道。
其实,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吃过饭后,贺兰颂洗碗。
他现在中岛台,皱眉。
是不是应该买个洗碗机呢?
算了。
自己的便宜堂弟就要走了。
不至于要买,买了也是浪费。
洗完碗之后,他看着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贺兰停,道:“我觉得你还是上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比较好。”
“嗯?我要被扫地出门了吗?”
他头也不回的问道。
贺兰停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作为你的亲亲堂兄,我给你找了一个,比我这个要舒服百倍的地方。”
“我并不觉得。”贺兰颂道。
这话说完,来人了。
贺兰颂连忙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这么晚过来,打扰了。听到你的消息,我实在是忍不住就过来了。”
贺兰颂听到这话,笑了。
“我巴不得你赶紧过来带走他。如果继续在我这里待下去,我可能就要给他准备棺材了。”贺兰颂回头看了一眼客厅,说的话声音也不小,正好让客厅里的人听到。
他让来人进来。
走到客厅时,贺兰停才转头。
“归海,为什么你来的这么快?”
他的语气很无奈。
归海道:“停先生说你马上就要…”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毕竟不礼貌。
贺兰停的原话是:“归海啊,你有时间赶紧回来接你师兄去医院治疗,顺便贴身照顾,他看起来快要嘎了。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身体和心灵受到了双重打击。如果来的慢一点,可能就要吃席了。”
听罢这话,他立马就过来了。
贺兰停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兄,侧侧的问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堂兄。”
“不,我很喜欢你。可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并不代表我要伺候你,谁还不是从小被当成少爷长大的呢?伺候别人这件事情不存在的。
再说了,贺兰颂待在这里生无可恋。根本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还是应该要让他去寻找一些可以支撑生存下去的动力。
“师兄,跟我走吧。”
归海请求。
贺兰停道:“如果说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呢?”
“没关系,师兄不用和我住在一起,我会给师兄准备单独的地方。所有的一切要求都会按照师兄的想法。”归海道。
贺兰停叹气。
“多么好的小师弟呀!”
贺兰颂:“堂兄,够了。”
不要再演戏了。好假。
“那个归海小师弟啊,你师兄的房间在二楼的走廊尽头,靠近梧桐树那边,你去给他收拾一下行李吧。”贺兰颂摆了摆手,一副大家长的姿态,就这么替两个人做了决定。
贺兰颂:“…”
归海看了一眼贺兰颂,立马上楼。
“堂弟,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情。自以为是是人最大的缺点。不要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好。或许别人根本不需要这所谓的好。设身处地不一定换来的就是感同身受。很有可能是灾难性的互相推诿。”贺兰停下意识的掏出来自己的烟,看了看贺兰颂,没有点,只是叼在嘴上。
贺兰颂道:“果然。堂哥不愧是常春藤联盟校之一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哲学毕业的高材生,说起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滚。”贺兰停道。
“我只是…怎么说呢?到了如今这个无法挽回的局面,已经遍体鳞伤了。实在是不愿意让大家回到原点。”贺兰颂看向站着的人,说道:“即使是破镜重圆,那条鸿沟就真的能够毫无痕迹吗?不可能的事情。”
彼此心里都会有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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