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暧昧了一阵,吴识铮还是说:“程风,有个事想拜托你。”
“你说。”
吴识铮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生母最近闹离婚,拜托我帮她找个律师,我也没什么门道,想问你认不认识深城这边的离婚律师?”
“认识,待会微信推给你。”对面顿了顿,语气放轻,“生母?你……还好吗?”
吴识铮没想到陆程风会主动关心自己,有些惊喜,心情好了大半,轻声答:“还好,就是想见你。”
对面轻笑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2月13,是晚上的飞机。”吴识铮说,“第二天我去找你。”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意味深长地重复道:“第二天。”
第二天,2月14日,情人节。
情人节那天中午,吴识铮抱着一束粉色玫瑰敲开陆程风家门。
此前吴识铮问陆程风安排,说要不要把上次没看成的电影补上。陆程风觉得电影院人太多,于是吴识铮说那可以到他家,他做饭给陆程风吃,然后在家里看电影。陆程风说还是去他家吧,那天漾漾在,不好。吴识铮坏笑:怎么不好?
门开了。
两人一个月没见了,站在门口对望了一会儿。
吴识铮觉得陆程风又瘦了,真是奇怪,别人都是过年发福,他倒好,不胖反瘦。吴识铮不信,上前将花送进他怀里,然后顺势拥住他。手揽在他的腰上,还真是,腰又细了一圈。
陆程风是真没想到自己三十岁了还能收到花,说起来,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花。也不奇怪,艺术家都浪漫,而这恰好是陆程风年轻时最向往的风花雪月,和吴识铮认识以来,他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正月不剪头,吴识铮的头发长了不少,扎在陆程风的颈间,陆程风觉得痒,下意识推开他。
吴识铮也没坚持,分开时打趣道:“一个月不见,抱一下都不行?唉,生疏了。”
陆程风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差点叫吴识铮没了魂,一个月不见,这双丹凤眼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
吴识铮再次上前搂住他,额头和他的挨在一起,问:“是不是生疏了?亲一下好不好?”
陆程风最受不了他又温柔又有攻击性的话,说:“那你就亲——”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门没关,深冬的冷空气吹在两人周身,可一个阔别已久的吻,仅是一秒就能让空气都热烈起来,更别说他们吻了足足一分钟。
被松开时,陆程风觉得脑子都缺氧了,所以在吴识铮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他懵懂地点了点头。
待吴识铮进门,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吴识铮说的喜欢,到底是喜欢那个吻,还是喜欢他这个人?
真是的,把人吻得颅内缺氧,趁火打劫,非君子也!
可是抱着这束玫瑰,看着吴识铮高挑帅气的背影,陆程风想:就算他是清醒的,大抵也会回答“喜欢”的。
“对了,”换好鞋的吴识铮回头,“选玫瑰不是媚俗,是因为像你。”
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着情话,陆程风觉得全身血液都要沸腾。
他心想:真的有人会不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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