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的声音一直都不大,是那种很轻,明明就在你的面前,但是听着却有种隔着万水千山的感觉。
但是他自身所带的神秘感,在他看来正常在别人的眼里看着非常古怪的行为让大家不敢轻视他的话
他不带任何表情的扫了一眼,杜强彻底的绷不住了,情绪忽然失控,拼命地挣扎,但是这一点力气在顾南墨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握着杜强手腕的手纹丝不动。
“你到底让我说什么,真的是够了,我不就是泼了点水吗?别人都没有说什么,怎么就你这么事多?”杜强吼道。
李国兵听到这话算是彻底的火了,他不是一直都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嘛,杜强这是什么狗一样的理解力,他冲着顾南墨道:“甭跟他客气,这人就是欠收拾,绝对是故意要拖延时间的。”
“重要的东西肯定藏在他的身上呢,你要是不好翻的话,我来翻。”他说。
杜强对着李国兵龇牙咧嘴,好像是只要李国兵敢上前一步,他就敢把李国兵给咬死一样,凶得很,李国兵找不到机会靠近。
“要不然还是好好谈谈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再说了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翻别人的身确实不礼貌。”沈甜劝道。
顾南墨点头,赞同地问道:“私自搜身确实不够礼貌,那你说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做?”
闻言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期待着沈甜可以给出什么好的方法,沈甜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她不敢看顾南墨的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好像可以洞察一切。
“要不然大家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这么多的人总能想到办法的。”沈甜说。
“可是,”杜菲菲咳嗽了两声,艰难地说道:“之前我们就是坐下好好说的啊,是杜强他逼着顾南墨的,他一直咄咄逼人,一步也不肯让,而且也是他先对顾南墨动手的,从来都不是顾南墨要针对他。”
闻白:“说的对,就是杜强欺负墨哥,而且他刚刚泼水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要故意隐藏什么,前面也是他自己的邀请函上面有信息,他故意的藏起来还引导别人说是墨哥跟沈圩合谋换邀请函,大家不要把这件事给忘了啊,他就算再凶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的人还能制服不了他一个人吗?”
“这个小兄弟说的对,就是太让着他了,到这里发生的事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没有谁去主动的欺负他,可是他呢,一而再的说那些难听的话,去挑战大家的底线,现在又没有经过大家的同意把别人的邀请函都给泼了水,背后是什么目的,大家想一想就明白了,其心可诛啊。”李国兵说。
这一说,有的人的情绪就被带起来了,毕竟莫名其妙的就被绑到了这里,谁的心里都是憋着火呢,到这里什么也不跟他们解释就说他们幸运的被选中了。
这幸运爱给谁就给谁,反正他们肯定是不想要的。
虽然看着是没有人看着他们,可以随便活动,但是现在巨轮正行驶到海中央,四面什么都不靠,下船就是死路一条,最后还是只能留在船上。
哦对了,这些还不算最闹心的,还有个人不停的在那里一脸横肉凶巴巴的叨叨,手机联系不到外面,信号完全被屏蔽,时不时的会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来考验你的心脏的承受能力。
心要多大才能在这里很平静情绪不崩溃,当然像闻白那种没心没肺的除外。
广播里响起来打哈欠的声音,接着那个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屏息凝神,毕竟广播后边的这位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发起火来谁知道能干出点什么来。
【忘了跟大家说了,今晚入住房间的钥匙要靠完整的邀请函跟生死状来换的。】
【如果这两样有一样毁坏的话,可就要睡甲板了,当然如果两样都毁坏了,请自己主动的跳下海,如果需要我去扔的话,就不仅仅是到海里那么简单了。】
【当然我说的毁坏包括但不限于缺角,粘贴多余的东西,被弄湿等等。】
这话一出,仇恨值拉的满满的,大家赶忙去看自己的邀请函,深怕谁的手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邀请函给弄破了。
“那我这,”杜菲菲的声音几乎是带了哭腔,“我的邀请函跟生死状都沾到水了,那我晚上是不是就要自己跳到海里了?”
顾南墨:“那你会游泳吗?”
“就算她会游泳又怎么样,她的身体那么虚,到海里就算没有鲨鱼的话,也会沉下去的,总之就是死路一条了,没机会了,你要是不跳的话,到时候遭受的折磨还要更多。”李国兵说。
杜菲菲吓得脸色惨白,大颗大颗地掉眼泪,“可是我还不想就这么死了。”
“谁说你会死了,你要是真的会游泳的话就死不了。”顾南墨说。
闻白:“可是墨哥广播不是说了晚上的时候如果邀请函跟生死状毁坏了的话,就要自己跳下海的啊,就算会游泳总不能自己再游上船吧?”
“为什么不能游上船,广播只是说如果毁坏了要自己跳下去,又没有说让你死在海里,要不然他就不会在后面给提示说不要让他去扔了,因为让他麻烦的话,那才是真的活不了的。”顾南墨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真不愧是墨哥。”闻白看向杜菲菲问道:“那你会游泳吗?”
杜菲菲:“勉强算是会个狗刨吧,可能不太好看。”
“你管好不好看呢,只要能活命就行,这个时候就不要有这种包袱了。”闻白说。
他这个人就是容易激动,其实没有坏心。
杜强这边看着他们还讨论起来了,这会没有人搭理他,他的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手腕还被顾南墨给握在手里呢,看着别人这么和谐的说话,他嘴臭的毛病又犯了。
“大家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这还有一个人在这呢,是不是真的不管死活了,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是不是想要把我的手腕给捏断啊,你怎么不再用点力气。”他说。
顾南墨一个眼神过去,淡淡地开口:“一码归一码,你还没有说,我怎么把你给放开。”
“那你慢慢的等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杜强的语气极其的傲慢。
“你要是嫌我吵啊,要不然你就把我的嘴巴给堵起来,最好是把我给绑起来,要不然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也管不了我,这是我的言论自由权。”他接着说。
“好主意,”沈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捆绳子,拿到顾南墨的面前,问道:“既然他都有这个要求了,是你捆还是我捆?”
顾南墨:“你一直没说话就是去找这个了?”
“也不全是,还干了点其他的事,他这条路咱走不通可不是要换一条路吗?还好我今天的运气还行,另外一条路让我给走通了。”沈圩说。
闻白凑过去,特别积极的自荐道:“我来,我来,这种事做小弟的来就行。”
他从沈圩的手里接过绳子,手法熟练的往杜强的身上一套,再那么一拉,几圈下来,杜强被捆的结结实实。
“搞定。”他看向顾南墨邀功道,“墨哥,你看我捆的还行吧。”
何止还行,这个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捆。
杜强开始闹了:“你们简直是一群疯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杀人了,放火了,到底还管不管啊,凭什么把我给捆起来,你们这样做难道就真的不想问我为什么我的邀请函是干的上面还会有别的内容吗?”
当然想知道啊,可是我就是不说,还要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顾南墨拿着纸巾擦拭手掌,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看着亳不感兴趣的模样,语气轻轻地说道:“之前是有那么点兴趣的,但是你实在太吵了,忽然就不想听了,所以你现在不用担心有人会问你了。”
不担心才怪,他本来就以为自己的手里有这个筹码才敢作这个大死,要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没有脑子,刚刚他只是想在大家的面前找回一点面子而已。
可现在顾南墨竟然跟他说不想听了,那哪行啊,看着别人也不会像是会把他给放了的样子,那今晚他就要被这样捆着度过了,那他不干。
杜强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地说道:“你要是真的想听,我也不是不能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说不对这事好奇那是假的。
“那别说了,”顾南墨将用完的纸巾展开,对着有阳光的地方,仔细地看着,边看边说道:“没条件我都不想听,你还想加条件。”
闻白跟着附和道:“墨哥说的对,我们现在不想听了,按照墨哥的智商他肯定能够想的出来。”
杜强:“我就说,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说,我……”
“对了,你们说的还有一个人的邀请函是干的,是谁啊?”沈甜忽然打断杜强的话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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