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背着那么多的人动手还不被发觉,恐怕不是人能办到的。
他们这里可能有“人”不是人,一想到这种可能,闻白同学浑身僵硬,往他墨哥的身后躲了躲。
李国兵提出了疑问,“就算是有人趁乱把杜强的尸体给翻了个身,可是这是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杜强本来就偏胖,应该不会轻松吧,而且要避开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做到,再退一步说,就算这个人力大无穷,可是给杜强翻身的意义是什么?”
正过来跟翻过去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衣服,一样的体型,依旧是可以看的出是杜强本人,手里的纸条也是握好的,这也没有影响。
那还有什么呢?
“脸。”顾南墨说。
李国兵:“什么意思?”
“因为那个人希望我们看到杜强的脸,以及手腕各种露出的皮肤,是想通过这个告诉我们。”顾南墨解释。
老奶奶:“可是既然是想让我们看到杜强的脸,为什么这么早就被清理了,为什么不让你们三个看到,我记得早上的广播,你们三个好像也是说没有听到是吧?”
这又是为什么呢?
“也可能这个们里面不包括我们三个吧,”顾南墨拿着手机对着纸上的图案拍了几张,对着老奶奶问道,“阿婆,这张纸可以由我来保管吗?”
“拿去吧,反正在我这也没啥用。”老奶奶答。
“墨哥,你说死的这个人真的是杜强吗?不让我们看是不是怕我们发现什么,但是又必须要让这件事发生,所以你才会被带过去,会不会并不是不想让我们三个人看到,只是刚好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这两次都是巧合。”
闻白同学在关键的时候脑子是非常好用的。
一般情况如果是三个人遇到这样被排除在外的情况,肯定是要担心下自己是不是被选中了,下一个死的是不是自己,哪里还能安心的思考别的事。
但是闻白同学,跳脱的思维,在他墨哥准确的说了没事之后,对他墨哥非常的信任,心态瞬间就稳了开始思考。
顾南墨:“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么那顿饭吃的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说那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一个警告让我们晚上不要乱跑,还是用另类的方式提供线索,还是在筛选人?”沈圩问。
顾南墨:“或许不让我们这么早过来是为了救我们也说不定,如果我们在前面一点的时间赶过来,可能会撞见什么,诸如这朵哭脸向日葵。”
虽然钟一木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真真假假,但是他直觉去吃的那顿饭像是故意的要占用他的那段时间,但是又不让他在那里呆太久,一切都帮他给算好了。
那么是不是下午配合调查火灾的事也算好了。
火灾跟哭脸向日葵又有什么关系,风铃呢,这个风铃是什么,出海的人盼望着晴天,会祈求是个好天气,又为什么是哭脸呢?
或者说那个人就不希望是晴天,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在出海的时候祈求不是晴天呢,是还没有出行的时候就是那种心情,还是出行之后遇到了某些事,忽然改变了心情呢。
……
“墨哥,墨哥,你怎么了?”
顾南墨这才发现自己想事情的时候太投入了,回神之后发现闻白的脸色有些不对,还一直冲他使眼色。
顺着目光看过去,陈敏正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手里好像拎着个袋子,露出了红色的一个角。
这下顾南墨明白闻白的脸色为什么不对劲了。
陈敏:“我是来给各位送邀请函的。”
这话一出,餐厅里的人脸色都变得多少有些不对劲,他们对三个字已经有心理阴影了,顾南墨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眼睛有些看不清楚。
缓了会,终于恢复正常。
“需要帮你叫医生吗?你看着情况不太好,”没等顾南墨回答,陈敏拿起了工作牌在上面按了会,“请来趟自助餐厅。”
顾南墨:“不用管我,你请继续,送什么邀请函?不是让我们配合火灾的调查吗?”
“火灾自然也是要调查的,但是那是下午的事,”陈敏把工作牌别在口袋上,“宴会是在晚上,不耽误,我按照要求来送邀请函,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好让你们准备。”
她从袋子里把一沓红色的邀请函放到了桌子上,“要盛装出席。”
陈敏手指着顾南墨身上的这身衣服摇了摇头,“你昨天穿的那套挺合适的,今天的这套不行,进不去的。”
进不去也就是外面还有会有人专门检查。
“东西我已经送到了,话我也带到了,我要走了,手上的活实在太多,领导又不做人。”
顾南墨:“请等一等,我们可以不接受这些邀请函吗?”
“你在说什么呢?”陈敏用着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看着顾南墨,“你们昨天就答应了要参加的宴会啊,宴会的主人觉得昨天给的邀请函好像不够隆重,所以又重新加印了这些让我送过来的。”
其他人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闻白同学小声地问道:“我们昨天什么时候答应要……?”
昨天他们好像确实是答应了了,那封签了名字的邀请函就是答应的证据。
“可是当时让签字的时候也没有说那是宴会的啊,不是说不签就会没有命吗?”他问。
陈敏看着闻白:“你好像有意见,我只是负责送东西的,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打投诉电话找我的领导,都是他负责的,他向来不做人事,当然找了也不一定有用。”
那你还让找?
她补充道:“不过可以让他不爽啊,你看哪个领导这么没有良心的,下属忙的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
这也就是说必须要答应了。
顾南墨挡住了闻白,看着陈敏:“宴会我们会去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或者需要我们带什么东西过去吗?”
注意事项还是要问一下的。
“带绳子,或者板砖吧,”陈敏说,“不行,这两样一看就是攻击人的,容易被逮到,带麻袋,到时候你们看到我领导的时候,记得套上去,每个人多踹几脚,千万别客气。”
顾南墨一度觉得陈敏在开玩笑,但是看着陈敏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太像。
“你领导也会去吗?我们要怎么辨认,有照片吗?”他问。
如果那位也去的话,那么这个宴会他确实是要参加下了。
叮咚。
陈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声,她撇嘴道:“你就看谁最人模狗样,谁最会装那就是他了,哦,记得看向日葵,他很喜欢向日葵,我要走了,这一天天的跟催命的一样。”
喜欢向日葵吗?那位不是每天钟爱睡觉的吗?顾南墨还以为对方不会出房间的呢,还会参加宴会啊,看来这个宴会真的很重要。
又过了好一会,餐厅里的人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但是从心里排斥,谁都不愿意拿桌子上红色的邀请函,好像只要碰到就甩不开了。
顾南墨拿起来最上面的一个打开,刚好是他的名字。
“或许可以当面问一问,那位他喜欢的向日葵到底是笑脸的还是哭脸的。”他说。
沈圩跟闻白也跟着拿了邀请函,同样都是一下就拿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是我们的运气好呢,还是说我们拿到之后才会根据拿的人显示出人的名字的,要不然我再拿一个怎么样?”沈圩说。
今天这个死他真的要作一作了。
闻白:“虽然我也好奇,但是我劝你冷静,哪怕你会游泳,但是我觉得这个点鲨鱼应该还挺饿的,你的这一点肉可能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下午的时候来了个陌生的人穿着制服问了些他们关于图书馆的事,又问了他们上午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晚上,邀请函上写的是七点,穿了正装过去。
他们按照地址找到了大礼堂门前,一排身穿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人站在那里等着,那个肥胖男站在最前方,对方态度客气,“您好,请出示邀请函。”
“冒犯了,为了防止有人随身携带威胁物品,我们现在要搜身。”
肥胖男看了会,目光定在沈甜的身上,手一指,“就你先来吧。”
顾南墨直接挡在了前面,横了肥胖男一眼,声音冷漠地说道:“还是我先来吧,你们这边有女士工作人员的吧,检查女生的话,还是让她们来吧。”
肥胖男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粗鲁的翻着顾南墨的口袋,但是当眼睛看到顾南墨手指上戴的戒指的时候,双眼放光,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这个戒指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藏的那么宝贝怎么舍得拿出来的,不会是你偷的吧?”
这话让顾南墨听着不怎么舒服,虽然他不知道这枚戒指是怎么来的,按照他的人品也不可能去偷东西。
闻白同学听着不乐意了怼道:“戒指那么多,你随便编个话就是偷的啦?那我还说你的墨镜是偷我的呢,你听着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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