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沈圩的话,顾南墨简单的在脑海里列出了几种可能,不过不论是哪一种,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陈敏这边需要重点观察。
“今天晚上都不要睡的太死,小心外面的声音。”顾南墨忽然说。
闻白纳闷道:“可她一直都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没有刻意的为难我们,这到底要干什么……不对,墨哥我们不是正在说陈敏的事吗?怎么又说到小心外面的声音了。”
“因为今晚不会那么安宁,不论是哪一方,都不会让我们好好的睡觉,就看是谁先动手,要做什么了。”沈圩解释道。
闻白同学就是有一个好处,如果实在跟不上的时候,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拖后腿,慢慢的想总能想明白的。
“如果k是陈敏的领导的话,那么陈敏的行为不就是k指使的吗?那陈敏为什么连她的领导也一起监视了呢,这些事是k的意思,还是单纯的是陈敏的意思,陈敏既然主动的说说出钟医生,那么为什么又要给一个错误的方向呢?”他问。
顾南墨:“也许是想要取而代之,陈敏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对k这位领导一直都是毫不掩饰的抱怨,甚至一度在怂恿我们动手,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伙的,陈敏想要借着我们的手把k除掉。”
“另外的一种可能是演戏,那么证明他们成功了,至少这里所有的见过陈敏的人都不怀疑陈敏对k多有意见,如果有一天陈敏把k怎么样了,大家也会觉得是积怨太深造成的。”
“或许陈敏一开始给的是正确的方向,但是钟一木那边发现了才临时换了位置,我记得沈圩你说过,刚开始让钟一木到餐厅的时候,他那边说有事要等会的对吧。”
“那就是那个时间点他不能出现在餐厅,应该是有什么触发事件,按理说就像我们今天看到的钟一木跟在k的身边,就算不清楚他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但是跟陈敏之间不可能是不沟通的,他们也是可以通过工作牌之间联系的,下午在食堂的时候就是证明。”
说到触发时间,顾南墨忽然想到了在甲板上受伤的事,他记得沈圩那个时候情绪忽然不对。
他看着沈圩有些犹豫,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
沈圩:“你有话要问我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啊,关于受伤的事对吧,你跟闻白都受伤了,但是我却一点事都没有是吗?毕竟当时摔倒的时候我看着可比你们严重多了,但是我却没有事,怎么看我都非常的有嫌疑。”
不要说是别人了,就是他自己,看到这样的情况都要怀疑下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身份是被自己给遗忘了的。
“我对这件事确实是有些疑惑,不过你当时看着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嘛?怎么现在又知道了?”顾南墨问。
闻白:“是监控吧,上午你看了监控,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你怎么没有提?”
“这个我要怎么提,”沈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不要说你们了,我自己看到监控里发生的事,我自己都觉得我有问题,我说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确实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仔细的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而且我看到的也不是甲板上的你们跟平静的海面,我看到的是波涛汹涌,是无数的鲨鱼。”
这个解释听着确实是有些荒谬,但是顾南墨听着竟然觉得有那么几分的真,甚至很快就消化了,并且还相信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马上10点了,你们先睡,明早6点起来,8个小时,我先守3个小时,沈圩你3个小时,剩下的2个小时给闻白,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的,可以吗?”顾南墨问。
沈圩:“没问题。”
闻白同学心想还是我墨哥照顾我,觉得我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少熬一个小时,“墨哥,我没问题。”
房间里开着小夜灯,顾南墨把床让给了两人,但是因为两人互相嫌弃,最后谁也没有睡床,顾南墨只好自己坐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的等。
刚开始的一个小时很安静,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外面开始有细细碎碎的声音,接着是故意放低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好像在他们的房门前停住了。
扣扣扣,响起了敲门声,顾南墨没有应声。
“有人吗?”一个沙哑的声音。
接着听到嘀一声,刷卡的声音,门慢慢的打开,有个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顾南墨闻到了很重的水腥味,接着听到鞋子拖地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腿抬不起来,必须要这样才能行走。
顾南墨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腿上捆着绳子,身上穿着制服的脸部被水泡肿了的人,他的腰间挂着的东西发出叮零的声音。
“闻白,沈圩,别睡了。”
没有人动,他过去推了两人一把,依旧是一动不动,他知道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清醒了。
顾南墨暗骂了声真的太卑鄙了,一边从床上跳下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捆绳子,今天他是打算把人给抓住,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呢,反正要抓住就行了。
那人的手腕依旧是有清楚的红痕,伸出双手往顾南墨的脖子上掐过去,嘴里嘟囔着:“来到这里的都要死,都要死。”
顾南墨一脚踢过去,但是没有用,对方像是完全不会怕痛一下,一直缠着顾南墨,就像是看不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两个人一样。
对方虽然看着笨重,可是每一下却都非常用力,仅仅是擦过顾南墨的手臂都是让他感觉到连着筋的疼。
从床上到底板上,到柜子上,只要是那人经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摊水渍,顾南墨的攻击对他没有什么作用,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
但是他的攻击却可以让顾南墨疼的生不如死,所以现在顾南墨就只能逃跑,而且还要避开有闻白跟沈圩的位置,防止伤到他们。
虽然时间过的没有多久,但是在这种单方面被伤害的时间里,每一秒顾南墨都感觉自己好像是过了几十年那么久。
他看着又裂开的伤口,被鲜血染红的袖子,感叹到果然还是从轻伤演变成了重伤,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但是对方的速度丝毫没有变,似乎是完全不知道会累一样。
对方从进来前的那一句“都要死”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声。
“你也是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对吗?”顾南墨问。
对方的身体僵硬了下,继续攻击,顾南墨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继续问道:“你知道泽尔吗?当初他曾经向外界求救过你知道吗?”
没有反应。
顾南墨一边躲避,又换了个方向问道:“那k金呢,知道吗?有偿游玩?”
还是没有反应。
“宴会,自由交换。”顾南墨说。
这次对方停在了那里,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模样,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啊啊啊啊啊,死人,全死了,啊啊啊。”
“水,都是水,快救我,”对方满脸痛苦的向着顾南墨伸出一只手,接着脸上出现怪笑,“都要死,都要死,死光了就不怕了。”
对方的力气很大,一把将柜子抗了起来冲着顾南墨砸过去,这是摆明了,今晚不把顾南墨给弄死不罢休的节奏。
纠缠了这么久,顾南墨在躲避的同时在分析对方到底怕什么,用什么东西可以把对方给制服。
一开始他还害怕对方忽然跑了,现在他发现哪怕是在门口的位置,对方也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是不弄死他是不打算走了。
房间里被破坏的厉害,床被砸的塌陷了下去,闻白跟沈圩两人被顾南墨给拖到了拐角,目前还属于安全状态。
他在逃跑的时候一直避开有这两人的地方,顾南墨环视整个房间,发现除了这两人呆着的这个拐角就是浴室是安全的。
顾南墨得出来个结论,对方好像是刻意不靠近浴室的,在看到地上脏乱不堪的脚印,顾南墨忽然有个想法。
他直接往浴室逃去,对方好像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下手更加的狠了,直接把顾南墨靠近浴室的路给堵死了。
一样又一样的东西丢过去,顾南墨的手臂跟腿上都受了些伤,加上时间耗了那么久,动作早就没有那么灵活,躲避就有些不及时。
对方卸掉玻璃门,直接冲着顾南墨逃跑的后背砸过去,剥离碎了一地,顾南墨的脚步有些不稳,眼睛也开始模糊了,他凭着毅力,忍着痛,把浴室的水管拔了,水直接冲着对方喷出来。
对方闪的比较及时,没有沾到水,又搬起其他的东西冲着顾南墨砸过去,现在的顾南墨已经筋疲力尽,完全动不了了,心说只能硬抗了,结果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