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千风握紧了拳头战术性咳嗽,“总之就是这样,我们应该快点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
红发小男孩软软的红发耷拉下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打量着这间幽暗还散发着异味的仓库。
好一会他才喃喃开口,嗓音沙哑地厉害,“我这是被绑架了吗?”
千风投给他一个你终于意识到我们处境了的怜爱眼神,弄得红发小男孩有些不自在。
而正义感爆棚的工藤新一则是提前步入了中二时期。
并且据千风观察,还要持续十几年。
他化身为热血笨蛋,重重地拍了拍红发小男孩的肩膀,似乎是要把男孩子的勇气传递给他。
“小弟弟你好,我叫工藤新一,未来会成为一名侦探,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会尽自己所能把我们都救出去的!”
“扑哧哈哈——对不起,请你继续安慰小红。”
旁边的千风憋笑憋得脸都红了,随即得到了工藤新一的怒目而视,她连忙收敛住笑脸,做了个请继续的动作。
而红发小男孩则是迷茫地张望四周,小红是在叫他吗?
工藤新一似乎把他当作了需要关怀的幼稚园小朋友,也一口一个小红的叫着。
“那个,我不叫小红,我叫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忍无可忍地举起一只手辩解。
一秒后,千风和工藤新一猛地转过头来,像看见了尼斯湖水怪一样盯着他,盯得他有点发毛。
“赤司?那个号称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赤司家?”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转身一手拍在旁边的沙袋上。
赤司征十郎:“是的。”
“那你岂不是每天早上可以从八百米大床上醒来,家里豪宅堪比白金汉宫的御曹司家的少爷?”
千风也捧着脸激动地问。
赤司征十郎:“你说的那是迹部家。”
千风震惊地张大嘴巴,她现在算是理解为什么赤司征十郎会被绑匪们这么温柔地对待了。
毕竟是三大财阀之一的贵公子,磕了碰了就是几个亿啊!
但是这还是很可恶啊,穷人就没人权吗?!
她愤怒地用舌头顶了顶侧边牙齿。
赤司征十郎不明白为什么小女孩浑身的气压忽然就低了起来。
但是相比起一旁还在神游天外的工藤新一,他觉得小女孩可能更靠谱一些?
于是他绅士地拉了拉千风的衣袖,“那个,神代桑,你现在能联系到外界吗?”
赤司征十郎刚刚才发现,不仅自己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而且绑匪已经变态到连他底裤上的小兜都没放过,那里放着一枚小小的定位器。
千风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将手腕上的小天才手表递了过去。
这块花花绿绿的小猪佩奇手表是由远在英国的齐木空助建造,又作为生日礼物飘洋过海地运过来。
而且这块腕表内大有玄机,它具有通话、定位甚至可以作为武器等奇奇怪怪的功能,但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电池续航能力严重不足。
还记得智商高达218齐木空助皱着眉与她争执。
“我认为你不应该过度注重外表,表的实用性才是我们应该在意的,而且这个造型很难看吗?”
千风无语地看着表背面如小山凸起的电池凹槽,又看了看明明是俊秀青年的齐木空助。
他脑袋上却顶着一个束缚带样式的心灵屏蔽器,再加上他喜欢穿白大褂,好像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似的。
然后她又看了看他送给弟弟齐木楠雄的礼物——一个和独角仙触角长得一模一样的抑制器。
她嘴巴张了张,脱口而出,“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
最终在她再三坚持之下,还是换成了她最最喜欢的小猪佩奇,电池也采用了需要七天一充的娇小款。
然而由于她平常基本只用这块表来看时间,也经常忘了充电,所以现在电池只剩下了最后一丝电。
赤司征十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尴尬地还了回去,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不会用。
千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单手灵活地旋出表盘下一层薄薄的屏幕,上面的红色闪电符显示电池的电很可能就只能支撑一次通话了。
她也在思考到底是联系松田阵平他们还是联系赤司征十郎的家人。
“你爸爸的通讯方式是多少?”千风扭头严肃地问。
赤司征十郎很快反应过来,冷静地报出一连串数字。
那边也很快接通了。
“喂,赤司先生你好,我叫神代千风,现在和犬子小红哦不征十郎,还有另外一个倒霉蛋新一一起被不知名的绑匪绑走了,请问你什么时候能来接他?”
赤司征十郎:“”
倒霉蛋新一叽无语地吐槽,“应该是令郎才对吧,而且你为什么把绑架救援说的像是幼儿园接人一样啊!”
千风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不好意思,我的我的,国文有点差。”
那边沉默了一阵,“请让我和犬子通话。”
赤司征十郎立马回过神,抻着小脸凑过来。
那股萦绕在他周身少年老成的气质忽然消失了,他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父亲。”
“征十郎,你没有受伤吧?”
“对不起。”他暗暗捏紧拳头,不知道会不会让父亲失望。
“这些话以后再说,你身上的定位器不见了,能判断自己的位置吗?”
赤司征十郎抬头打量了一眼四周。
逐渐西斜的太阳光透过顶窗射在仓库地面上,丁达尔效应在空中形成了束束光棱,影射出白巧克力般的格子。
“我应该在一个仓库里。”
“还有多余的信息吗?”
“嗯这里好像堆了很多面粉,上面有印字xx株会社。”
“没了吗?”那边的声音低了下来。
千风忽然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有哦有哦,这间仓库应该在西边,旁边或许还有一条河。”
赤司征十郎惊讶地抬起眼睛,明晃晃的红色眼睛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东京最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下过雨了,但是空气中却很潮湿,你仔细闻闻,还有股水草味呢。”千风像只小狗一样用力地翕动鼻翼。
工藤新一指了指阳光下变形的影子,“不错,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影子却被拉长了,所以这个仓库应该在东京西边的郊区。”
千风竖起大拇指,“不错嘛,新一叽,真是让我割目相看啊!”
因为夸赞小脸通红的工藤新一瞬间无语起来,“是刮目相看才对!”
东京西边区域、河流、xxx株式会社,得到了几个关键词,电话那头的男人恢复了冷静自持。
“好了,我大概已经知道了,神代桑,请务必随时保持通话。”
“额,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很遗憾的是电池很快就要没电,对了,赤司先生,请帮忙联系一下我的哥哥松田阵平,他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xxxx!”
话音刚落,小小的屏幕就因为没电黑掉了,千风手动将薄薄的屏幕旋了回去,恢复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儿童手表。
赤司征十郎高高悬起的心脏总算稍稍安定了下来,看着乐呵呵弄表的小女孩,他有点不解。
“神代桑,为什么你的表没有被收走呢?”
明明他底裤上的定位器都被收走了,想到这里,赤司征十郎白嫩的小脸不免有点泛粉。
千风听到赤司征十郎的问题,不免怜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面色有些复杂。
“小红、哦不赤司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所以才成为了漏网之鱼呢?”
千风张开双臂,昂起高贵的头颅,展示着她普通的校服和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小猪手表。
赤司征十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看做工就不菲的高级定制童装,布料柔软舒适,领口还有竹子的暗色绣纹。
就差在向全世界宣布我不简单,我有钱,快来打劫我!
忽然仓库门口一阵脚步声逼近,黑衣人握着电话边走边说着什么,透过门板清晰地传递。
三个小学生对视一眼,火急火燎地跑回原地,躺下,装晕,一气呵成。
锁链乓当一声掉在地上,铁门被打开,满脸横肉的灰衣人粗略地扫了一眼昏迷的孩子们,点头应和对方。
“好着呢,还有三十分钟到吗?好的!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
灰衣人兴奋地对着手机起誓,直到对面挂断了电话,他的手指还在不停地蜷缩,看起来十分癫狂。
然后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恢复了正常,语气冷静了许多,“嗯,来应聘的吗?你晚点过来,我这里还有点事。”
灰衣人退了出去,重新将大门锁死,随着最后一丝亮光消失,三个小学生的心又沉了下去。
千风小脸也变得阴沉沉的,大事不妙。
现在留给赤司家族的救助时间不多了,他们能在半个小时内顺利脱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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