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你这分都不用算。”
傅茵把同桌满分的试卷,放在他在两人之间筑起的书墙上。
“我几分啊?”
“142。”
印象中自己只错了一道填空题,“怎么?哪儿还扣了3分?”
杨卓没接话,把试卷放在她桌子上:你自己看。
换座位一个多星期,傅茵也是习惯了。自己这新同桌放在古代,活脱脱是个贵人。能不说话,那是绝不张口;一定要说话,那必然连标点符号都不肯多一个。
三班学生们获得新生之后的下一节,就是体育课,因为正好也是下午的最后一节,教室比平时闹腾了一些。
一个高眉深目的外班男生,站在教室前门喊了声,“崔志,赵立尧,打球。”
叫了人,也不出去等着。就站在讲台旁边,一边拍球,一边用目光搜寻着。
随后,旁若无人得跟在自己家似的,绕到第四排,一把抓过傅茵的数学试卷,煞有介事地品评起来。
“呦,填空还能错一道呀?”
一开口就是挑事儿的语气。
“就这?还非要跟人年级第一坐同桌呢。看着人家次次满分,不是找虐吗?”
傅茵也不跟他客气,“哎?我也不明白,你一个次次不及格的人,谁给你的勇气来嘲讽我的成绩?”
“……”
“你跟我比你成绩,有意思吗你?”
“没意思,真没意思,跟你说话也没意思。“
”所以你也别吠了,一边儿玩儿你的泥巴去吧。”
傅茵别的不说,拐弯抹角骂人的功夫那是比一个篮球队的余振都强。
余振被怼得哑口无言。
但多年以来,余振同学仍是凭借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百折不挠,宁折不屈的欠揍精神,成为了傅茵的毕生之敌。
不一会儿,有凝聚起了斗志。一手揽着篮球,一手撑在傅茵的课桌上,又腆着个脸凑上去挑衅。
“我跟你说呀,这……一个人丑啊,减肥是没有用的。“
”就算是瘦下来了,也无非就是换个丑法罢了。”
王玥气不过,起身,朝余振的小腿踢了一脚。
“滚,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被余振一只手又按回了座位上。
“大人说话,一米六以下的小东西,不许插嘴。”
傅茵有点不耐烦了,也不知道余振今天吃错哪门子药了,没完没了了。
“崔志,你快把这个高到脑供血不足的东西带走。”
“你说谁是东西?“
”啊,不对,你说谁脑供血不足。”
崔志拽了下余振,示意余振不要恋战,“行了,行了,咱走吧”。反正都是个输,不如及时收手。
“你不是脑供血不足,是什么,脑残吗?”
崔志也不理解自己这哥们儿——为什么一个吵架菜鸡如此瘾大好斗,每次见到傅茵非要上去啄一啄,结果每次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被拖着去打球的余振留下一句,“傅茵,我劝你善良!”,心说来日方长,下次再战。
“余振,我劝你不要叛逆。”
傅茵也不甘示弱。
晚饭时,一遍扒拉米饭一边复盘今日交锋战况的余振突然反应过来,“她凭什么说我叛逆,她是不是又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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