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畅和风斩两个人不开窍的言行,李朝阳给出了一句评价。
“我恨你俩都是木头!”
风·木头一号·斩不以此为耻,还很骄傲。“噫!这时候当个木头好啊,能给城主解忧!”
钟·木头二号·畅仿佛被风斩的话打通了任督二脉,眼睛里骤然亮起一道光,她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师兄言之有理!如果我把自己看作一块木头,木头跟木头对话起来就更简单了!一定能完成城主交代下来的任务!”
对此李朝阳更是无言以对,愤愤地说:“你俩的脑袋瓜子一天天的净想些什么东西!”
“练剑练剑练剑,保护苍生。”风斩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说了出来,“还有——吃什么!”
李朝阳看向钟畅问道:“你呢?”
钟畅把手里的花递到李朝阳眼前。“我啊——每日想的就是这个。”
李朝阳忙向后一跳,用手抚摸身上佩戴的海棠花,警惕地看四周。
万一被陶愿看见钟畅送花给他,他跟陶愿的友情恐怕真的要一刀两断了!
李朝阳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钟畅继续往下说,这回钟畅看向庭院的一株显现颓势的大树说:“还有那个。”
说钟畅是木头,钟畅还真把自己当成木头了。她眼睛看到的东西除了花就是草,再然后就是树。
风斩嗅着一阵单单的清香,嘴里还残留着方才生嚼荷花瓣的味道,除去香气还有一些涩味。“小师妹我们师妹时候炸荷花瓣?”
钟畅看穿风斩急切要吃花瓣的心情,给出一个风斩十分期待的答案。“现在?”
“好耶!我传讯给断机,你传讯给绛纱!劳烦小李你去通知一声蔓云师姐。”风斩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速转过身问李朝阳,“小李你知道蔓云师姐的医馆在哪吧?”
云程寨每隔几日都会在城中如期检查百姓的身体情况。按城里的居住方位和百姓年龄进行分批检查。今日是东北边的居民,下一次就是西北边的居民。
“我知道。”李朝阳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几个人,希望另外几个人能让钟畅开窍一点。
钟畅见李朝阳答应下来,连忙说道:“那麻烦你了。”
现在室外温度颇高,他们也不好抱着荷花走大街串小巷,所以他们把荷花一股脑放进清水里泡着。钟畅专程走一趟把城主送来的捕虫草安置好。
被留在住所的陶愿胸腔憋着一股气,他坐着不舒畅,站着也不爽快,他独自一个人生了许久的闷气才回房间坐着。
他的眼睛所视之景清晰了,无论是看书作画都没有任何障碍,也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居住的房间也置办了不少物件。
陶愿在房间干坐着发呆好一会才看见桌子上的一本书。
这是断机给陶愿检查完身体恢复状态,离开时候留下的想来没什么事情做,陶愿便打开这本书看了。
这书本说的内容是教人如何卜算,还附有结印的手势等。
这里头的结印手势以及顺序与陶愿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有所不同,陶愿一下子被这个吸引了。
陶愿才看到一半就听见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人。因为他们一个个都站在他的窗户和门口探头探脑。
李朝阳找郁蔓云和叶骁瑞的过程除了多走几步路之外,其他事情都很顺利。他刚刚抵达地点,郁蔓云和叶骁瑞的工作已经进入尾声。
她们两个听说风斩和钟畅要玩炸荷花,先是齐齐叹一口气,在担忧这些东西能不能入口,入口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中毒迹象。
郁蔓云和叶骁瑞嘴上在说担心钟畅和风斩的厨艺,实际行动还是很支持这两个人进厨房。
等到这三人回到住所时,里头已经坐着鼻青脸肿的风斩和双手抱臂冷着一张的断机。
“风斩你这是怎么了?”郁蔓云仔细想来这城内能把风斩打成这样的人不多,除非他自愿挨打。
但真的有人会心甘情愿挨打吗?
叶骁瑞直接问风斩是谁把他打成这样。“被谁打了?”
风斩以为叶骁瑞要帮他做主,立刻指着断机说:“师姐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打的我!”
“打得好!”叶骁瑞不掩饰对断机的夸奖,她最近几天也觉得风斩太飘了,挨一下打说不准能让风斩老实些。
“师姐——”风斩十分委屈的喊叶骁瑞,他不能理解叶骁瑞为什么这样绝情。
这说着话,钟畅也带着绛纱过来了。
钟畅一出现,风斩就显得更开心了。
“啊!不愧是小师妹!”风斩很开心地把绛纱和钟畅拉到身边,然后挥动他的剑指向陶愿的房间说,“接下来我们要去找——陶愿!”
在风斩的带领下,这才有了一群人在陶愿门口、窗户探头探脑的一幕。
风斩的脸上只有一小块淤青,他站在门口中央,左边是断机,右边是钟畅。他对陶愿说:“小陶出来炸荷花了!”
陶愿虽还在生气,但也不会不搭理风斩。他婉拒了这项集体活动。
风斩见陶愿果断拒绝了他,立即拉扯钟畅的小辫子。“小师妹你快劝劝他。”
陶愿偷偷瞄了一眼钟畅,心里还是期待钟畅会说出什么话来。
当陶愿以为钟畅会直接邀请他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钟畅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他还生我的气,我邀请他,他会同意吗?”
风斩觉钟畅这句话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钟畅应该说一句话。“你先试着邀请一下?”
钟畅觉得风斩说的有道理,她立即开口邀请陶愿。“陶愿一起来吃荷花吧。”
“我现在不饿,你们吃吧。”
陶愿对钟畅真的没有一点脾气了,他在思考是不是把记忆中的钟畅美化了。这个钟畅和他记忆力的钟畅说不上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但也还是有些区别。
“他真的还在生我气。”钟畅无辜地眨眼睛,潜意思是陶愿拒绝她是因为气没消,她没能邀请成功这件事情不能怪她。
郁蔓云听到陶愿生钟畅的气,觉得这个事情很稀罕,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他为什么生你气?”
“我也不知道。”钟畅耷拉着脑袋靠在门边,声音低沉,情绪也很低落。
断机一眼看出问题所在,他先对陶愿说:“小陶这本书你看了多少?”
“大约看了一半。”
“你往下看,这书里头有说如何结印。一个印结错后面很多东西都会出错。有些人呐,粗心大意结错印,这个印消了另一个印也被解开了。”
风斩听了断机的话,立即恍然大悟。他大概猜出陶愿生气的原因了。风斩说话也没有指名道姓,很含糊地说:“对吼!有些人集了众家之所长,然后混在一起用,这个没了,那个也没了!”
陶愿听完风斩和断机的话,火速放下书本跑到钟畅面前说:“钟畅我们去炸荷花!”
“啊?”钟畅见陶愿的态度转变得很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听说你今天栽进落地珍珠丛里,可有什么不适?”郁蔓云今日听到陶愿摔在落地珍珠从里也是吃了一惊。
“蔓云师姐放心,我没事。”
风斩记得陶愿当时听到什么是落地珍珠时候,仍然面不改色,他毫不吝啬夸奖的词。“我没有想到小陶这般稳重。”
陶愿很谦虚地说:“我不稳重,我只是相信阿畅。”
钟畅迷茫地看向陶愿。“啊?”
“你不会让我出事的,对吧?”
“嗯。”
钟畅很确定的点头。他们这几个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勉强能称得上是朋友,再加上陶愿可能是风斩族人这个身份,钟畅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陶愿出事。
陶愿听到这个回答,即使现在是白天,他也感觉道天空一下就亮了。
李朝阳见气氛重新变得活泛起来,他想起曾经在话本里形容一个人的话。“既如此,我记得有一句话很适合用来形容此时的陶愿。”
钟畅的好奇心被李朝阳的话引出来,很配合李朝阳的举动问道:“什么话?”
根据陶愿这些天对李朝阳的观察了解所得,李朝阳不会说出什么很好的评价用词。陶愿不希望钟畅听见李朝阳对他奇奇怪怪的评价。“李朝阳你不要说了。”
陶愿阻止李朝阳启动评价功能的动作失败了。李朝阳伸出大拇指对陶愿说:“稳如老狗啊,陶愿!”
陶愿:“……”
其他人:“……”
李朝阳像是没看见其他人相视之后,无语凝噎的神情。他叉腰大笑一场后问道:“你们不觉得这个评价很好、很准确吗?”
年纪稍长一些的几个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不好打击李朝阳的积极性和爱好,也不能直接说李朝阳说得好,这样有影响陶愿的心情。
照顾孩子的心情真难。
几个师兄师姐对视一眼,齐齐沉默。在外面需要照顾旁人的情绪就算了,回家还是不用管这么多事情了。于是他们把话头丢到钟畅身上。
“小畅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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