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愿嘴里一直喊着钟畅是木头的话,他朝钟畅走过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左脚绊住右脚。他站不稳,又被李朝阳撞了一下,两个人相撞的一刹那纷纷往两边倒去。
钟畅和徐沁棠两人连忙跑过去,一人借住一个。李朝阳向后仰倒进徐沁棠身前,他还不忘记给陶愿支一个奇怪的招式。
李朝阳:“陶愿,我给你出一个馊主意!我跟你说,凡芍曾经写过一个话本故事,那里说父凭子贵,你要不然就想个办法折腾一下,捣鼓出一个让男子也能剩下孩子的办法!”
“然后你有一个孩子,就可以换个方法追钟畅了。她绝对吃这一套,因为她会觉得是她的责任!她会喜欢的!!”
徐沁棠和钟畅望着这两个发酒疯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一些什么话,就算是发酒疯胡来也得有个度吧。
陶愿竟然还真的信了。他对李朝阳说:“有道理!赶明我就去看看这个怎么弄出来!”
徐沁棠瞥见钟畅一脸无奈,立刻出声安慰她。“别听他们的胡言乱语。你喜欢谁就喜欢谁。”
陶愿和李朝阳两个人一直在讨论怎么追求到心上人,原先还是旁观者的徐沁棠就因为李朝阳被卷进来了。
这边李朝阳在朝辽阔的天空大喊喜欢徐沁棠。
钟畅见状,不由得询问在一旁呆愣的徐沁棠。“师姐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徐沁棠耳边经常听见的一句话是,李朝阳说与她做朋友是一件很好、很幸运的事情。李朝阳从未在只言片语中提及爱意。“我并不知道。”
陶愿收到李朝阳的影响,跟着在这大喊大叫。对此,钟畅和徐沁棠只能把这两个人隔开。
陶愿靠在钟畅的怀里。脑袋趴在钟畅的肩膀上。“钟畅喜欢什么样子的人?”
钟畅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在陶愿带着一丝压迫意味的目光下,叹了一口气回答陶愿的问题。她觉得陶愿那时给她的印象是一个温柔的人。
她说:“喜欢温柔的人。”
空气中静静流淌着酒香,陶愿噤声一会,又说:“哪怕钟畅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我也愿付出一切救赎唯一的光。”
“……为什么觉得你被当成另一个人了?”
“钟畅每次喊陶愿,我都觉得不是在喊我。可能还有另外一个陶愿。”
钟畅与陶愿相遇,再到后来她教导陶愿如何做飞艇,她还把璇玑教的所有东西都毫无保留的告诉陶愿。钟畅曾看过璇玑的笔记,她手上并没有原版的笔记,她只能把一些陶愿觉得难的地方额外写下来。
她再把这份东西送给陶愿,让陶愿自己有空的时候多看。
酒醒之后,陶愿发现钟畅与他疏离了。浓睡不消残酒,给了个,两个还残有一点酒意的人开始怎么
“我原先就是一个人。我觉得自己在一书本里生活。我听说过‘钟畅’的名字,但是没有见过她。我这一次见到一个不一样的钟畅,她身上的色彩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是不是把我当成替身——啊,虽然我生气和伤心,但是我也不会太计较。我想留在她身边。”
钟畅脸颊旁边是陶愿变得乱糟糟的头发,他在她耳边嘟囔着说了许多话。陶愿甚至学着李朝阳的撒娇打滚的招式,在钟畅怀里说了好一通话。
钟畅不可能留在这里,她问陶愿:“如果以后会分开呢?”
“无论海角天涯我都要找到她,然后不再分离。”
陶愿之前说的钟畅,其实不是她,却也还是她。
钟畅现在面对的陶愿,是他,却又不完全是陶愿。
钟畅问陶愿:“你为什么会喜欢钟畅?”
“就是喜欢!”陶愿忽然抬起两条胳膊,他把钟畅抱在怀里,将眼前这个和钟畅一模一样的人桎梏在怀里。
是她。
陶愿大脑里出现这两个字,而后他抱着的力气更大了。
“钟畅一直念的人是谁?”
钟畅没有立刻说话,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一直都是你……”
陶愿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一句话,然后昏睡过去了。
风斩和断机两个人在来时的路上相遇,师兄弟两个人一聊起来才发现要找的人是同一个。
他们都在找陶愿。
风斩从钟畅那里知道陶愿是谁,只是他前半个多月一直在外,今天才回到雾洲。
断机一直宅在自己的安乐窝,直到从郁蔓云验陶愿血的时候,无意间窥出其中的秘密。
郁蔓云发现陶愿与断机两个人有的血缘关系。
陶愿是断机的弟弟。
断机一直算不出钟畅的来历,他知道回到雾洲的师妹是钟畅。不过,这个钟畅不是他从小认识的钟畅。
当中隔着一些他无法绕过去的障碍,他看不透,参不破。不服输的断机一直在算,没日没夜的在算,直到今日。
师兄弟两个人火急火燎找到钟畅和陶愿,他们又突然后悔了。他们两个人和钟畅面面相觑,眼睛总是控制不住往钟畅怀里的人看去。
风斩问:“小师妹啊,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断机:“我们打扰到你们俩了?”
“……他喝醉了。师兄过来就帮忙把他带回房间吧。”
风斩和断机两个人犹豫着,迟迟没有动作。他们不相信钟畅说的话。
钟畅长大之后,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和一个人抱这么久。
“师兄。”
钟畅又喊了一声,风斩和断机才动起来。他们两个人一人架住陶愿一个胳膊,一同把陶愿架回去。
第二日,李朝阳和陶愿两个人头脑发胀,呆呆地坐在一边。
钟畅给他们两个人带了一碗醒酒汤。李朝阳觉得陶愿那碗比他这碗更好喝。
李朝阳在此不断吐槽钟畅双标,明明三人已经建立起友谊,还这样区别对待。
“那是师姐今日出门远行前给你准备的。”
钟畅一句话,止住李朝阳的念叨。李朝阳话锋一转,开始用无数个好词夸赞他手中这碗醒酒汤。
陶愿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象,他做了什么事情,之后有闹出怎样的笑话,他都能回想起来。
只是有个别语句他记不清了,做的事情也有些不确定。钟畅和他说的话,他几乎都记得。
他在发愣的时候,忽然听见钟畅的声音。
“陶愿你现在状态如何?”
“我挺好的,阿畅你不用担心。”
钟畅听见陶愿的话,立刻回头看一眼。风斩和断机还在外面等候,她把李朝阳带出去,让陶愿留在这里不要乱走。
李朝阳原先不想配合,他觉得要走的人应该是钟畅和陶愿这两个天天刺激他的坏蛋。
钟畅:“师姐给你留了东西,我带你去拿。”
“真的吗!走走走!”李朝阳立刻变换一张脸,他迫不及待往外冲出去。
钟畅等李朝阳跑出去,才对陶愿说:“陶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师兄他们有事情找你。”
陶愿在钟畅关心的眼神下说:“好,我没事的。”
李朝阳没等到钟畅,又在门外着急的呼唤钟畅的名字。“钟畅!阿畅!快点!”
钟畅出门前对风斩和断机点头。“他现在情况还不错,没有因为醉酒头痛,你们可以聊一聊。”
浓睡不消残酒,李朝阳觉得自己胜利在望,徐沁棠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与他疏离。
他还是有机会的。
李朝阳拿着徐沁棠留下来的账本,如同又喝醉酒一样,痴痴地站在廊上傻笑。
钟畅在外面安静的等待。
陶愿确实是断机的堂弟,是断机叔叔的儿子。因为二十多年前的突发情况,断机的叔叔和婶婶他们去其他洲调查事情出现意外。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已经有了陶愿。又因陶愿的父亲失忆了,所以陶愿的父亲与家人失去联系。
陶愿的母亲是风斩的姑姑,所以陶愿在血缘上是风斩的表弟。
陶愿在幼时就听父母说他们不记得往事,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和身份,所以另外起了一个姓氏和姓名。他出生几年后,又遭逢家庭变故,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
在陶愿酒醒之前,钟畅已经和风斩、断机聊过一些过去的事情。风斩和断机都有提到陶愿的个人身份。他们两个人都在明里暗里的试探钟畅和陶愿两个人是不是真的两情相悦。
风斩倒是毫无顾忌,想到什么都会直接和钟畅说,他并不担心钟畅会因此而生气或是为此生出其他的不满。
钟畅倒是没有想过她和陶愿两个人在身份上是否匹配,身份差距是否会过大。
她本人反而比较在意为什么陶愿称呼她做木头。
在钟畅不知道的时候,外头把关于她和陶愿两个人的流言传的更加乱和广。她和陶愿在淼洲认识的经历也被人传出来,甚至已经被一些人改编成各种各样的故事。
钟畅担心陶愿会被这些言论影响,但她发现陶愿依旧如常。有人说钟畅有洁癖,但是为了医治他人,一直往脏处走。
陶愿说,他很坚强,却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干活。除了工作外,钟畅就是懒洋洋的模样,如同行走版的树濑。
另一个钟畅说着怕死,偷懒偷多之后,如果出现战争,钟畅最后也是会战死。
陶愿知道钟畅喜欢温柔的人,所以一直在学别人怎么
温柔。风斩和断机的出现在告知他,他与钟畅的差距并不大。
他也能够去学习一些家族内部有关的,不会外传的秘籍。陶愿心想他要是可以变得更加强大,是不是更加有资格。
他能够望见在窗外树下站立的钟畅,他意识到对方在外面等待,他就觉得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不过,这个喜悦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
有人来找钟畅,钟畅跟着来人离开了。
陶愿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尤其是风斩和断机都在反复强调一件事情,不要去探究书本并不完整的内容。
因为一大部分的内容失传,根据已有的东西推测已经失传的术会有很大的风险,甚至会有危及自身的可能性。在这个问题上,钟畅也有在强调。
陶愿听闻钟畅也在强调这个事情,他便格外重视这个事情,并且保证不会去尝试做危险的事情。
现任的城主魁在闭关,找钟畅的人是璇玑。璇玑现在已经在慢慢接手城主的相关事物。而李朝阳依旧维持从前的模样,不。必做出改变。璇玑告知钟畅,归云城那有变,需要借助飞艇,将一些东西运输过去。
钟畅不疑有他,她立即接下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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