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老六说你去妓院!”祝棠从祝柳背后探出头来,急声告状,生怕祝林又要来捂住自己的嘴。

    祝柳蹙了蹙眉,他确实与人去过那种地方,不过是喝喝酒,套套近乎罢了,旁的什么也没干,祝林是如何知道的?他正思索着,便听祝林也开始告状起来:

    “三哥,她不知羞耻,罔顾人伦,竟然心悦三哥,还说祖母就算将她赶出祝家,她也要喜欢三哥!”

    现场突然沉寂下来,祝林看着祝柳等待他厌恶的表情,以及无情的训斥,而祝棠躲在祝柳身后,低垂着眉眼,脸上一片绯红。

    祝柳看了一眼身后躲着的人,压住眼中的欢愉,冷声道:“四妹她或许只是在说气话,你莫要生气。”

    “说气话?”祝林上前一把抓住祝棠的手腕,逼着她抬头,“三哥你自己问问她,她说的是不是气话?她早就喜欢你了!从她第一次说不想成亲时,便是因为早已开始肖想三哥了!”

    祝柳看着她有些发红的手腕,忍不住蹙起了眉:“六弟,你先松手。”

    “哼!”祝林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气得背过身去。

    “四妹,可真如六弟说的那般?”他明知故问。

    祝棠偷偷看他一眼,见他眉眼中含着笑意,羞得低了头,她是喜欢三哥,但也没有老六说的那么早吧?还是她那时就喜欢三哥了,只是不自知?

    “你看看,我说什么,她这是心虚了不敢回答,若是旁的事,她这性子早就要跳起来咬人了!”祝林走了过来,站在她背后骂。

    “此事我知晓了。”祝柳淡淡看向祝林,“只是还望六弟勿要将此事与祖母说,否则四妹又要挨一顿打了。”

    祝林深呼吸几口,撇了撇嘴:“三哥你放心,我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改过,并不是想要她挨打。三哥你以后还是少来她这儿,否则她又要生了不该有的妄念。你最好是早点娶妻生子,让她看看清楚!”

    祝柳瞥他一眼,淡声问道:“六弟是如何肯定我去过烟花场所的?”

    “我”他看着这深沉的眼神,心中有些发憷,“我和同窗出去玩时,看到了三哥的身影,所以跟过去看了一下,才知道三哥也去那种地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三哥一句,当心身体。”

    他说完有些害怕,快速跑了出去,生怕三哥会揍他,不过他说这些也是为了三哥好啊。

    祝柳冷眼看着他出门,转身来又瞧祝棠,只见她瘪着嘴,眼泪立即要掉下去了,连忙上前去哄:“我的确去了,但什么也没做。”

    “那你还想做什么?!”祝棠红着眼盯着他,已经有了哭腔。

    “没想做什么,也从未做什么。”他上前抱住她,可怀里的人挣扎得厉害,他只能将她紧紧按在怀里,“真的没做过什么,三哥只有你一个,只要你一个。”

    祝棠抽泣着,瘦弱的肩膀也跟着抖动起来:“你这个大骗子,从前还跟我说从没去过!你现在就这般了,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对我,等玩腻了,就把我扔到一边去了,你们男人都是大骗子。”

    “莫哭了莫哭了。”祝柳拧着眉一下一下抹掉她的眼泪,他从前是对她说过假话,可他确实也没有过旁人,他此时才知道说谎的可怕,一个谎言要靠无数个来圆,最要紧的是,看她哭成这样,他心中也不好受。

    “从前有同窗相邀,我的确是去过几次,但那也是不好推脱,从今后再也不会了。”他有太多的关系要去联络,即使那些人他并不喜欢,可有时实属无奈。

    他轻吻掉她的泪,“你若心中还不好受,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哭坏了眼睛。”

    祝棠抱紧了他,抽噎道:“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也不许看别人,摸别人,抱别人,和别人这样。”

    “好好,三哥都听你的。”祝柳摸了摸她的长发,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身上有伤,又患有心疾,他是真的怕她再这般哭下去会折了寿数。

    “三哥”她抬眸,眼中都是血丝,却分外勾人,惹得祝柳一口咬了下去,拼命在里头扫荡纠缠。

    吻得都有些累时,两人默契地分开,祝柳轻抚着她的脸,声音低哑道:“瘦了。”从前他摸着她时,总觉得软乎乎的,如今已有几分咯手了。

    知晓她是为了自己才这般的,他心中越发柔软怜惜起来,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是三哥没用。”

    他从未见过像自己这般窝囊的,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护不住的人。他垂下头,藏在她的脖颈里,沉默不语。

    “不怪三哥。”祝棠摸摸他的脸,“三哥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人。”他以后可是要位极人臣的,怎么会没用呢,即使现在还未出名,那也是蛰伏罢了。

    屋外祝林敲了敲门:“三哥,你们聊完没?”

    祝棠朝门外瞪了一眼,轻轻与祝柳分开,她站在一旁,等祝柳去开门。祝柳悲痛的眸子在开门那一霎,变幻为冷漠,他打开门,冷声道:“六弟不如一起留下用晚膳?”

    祝林朝里看了一眼,看见站在一旁梨花带雨的祝棠,小声道:“三哥你把她骂哭了啊?”

    “嗯,没说几句便哭了。”祝柳毫不心虚道。

    “干得好!”祝林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就该这样骂骂她,她才清醒。”

    祝柳看了他一眼,吩咐完门外的丫鬟盛晚膳,转身进门,坐在主位之上:“今日之事便当是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她只要老老实实的,我便不提。”祝林吃了一口刚上来的热菜,瞧着祝棠道,却不料祝棠点点头应下了。

    他有点疑惑,祝棠今日怎么这般听话了?三哥不会是说了什么重话了吧?他心里惦记着,离开时特意追上祝柳问了个清楚:“三哥,你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她虽有错,但也不必要将人骂得太狠了。”

    “怎么,你心疼她?”祝柳挑了挑眉。

    “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能不顾及她的心情与面子。”

    祝柳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叮嘱:“我们与她虽是亲兄妹,但还是不可失了分寸,平日里还是要避着些,像那种拉拉扯扯的做派少做,免得让人看了笑话,还当是我们祝家没有规矩。”

    祝林觉得他说的对,确实该如此:“三哥,你放心,以后我会和她保持好分寸!”

    “嗯。”祝柳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缓步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他便看见在前方等候的常乐,他沉下声来:“常庆被罚了,此时身上应当还有伤,派人好好照顾着,叫常安过来。”

    常乐低眼看着地面,常安与常庆都是公子身边会武的高手,如今一个个都送来四小姐身旁了,他有时都不知道公子到底是如何想的,可他不过是一个随从罢了,无权置喙。

    他道:“公子叫常安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去将那几个对她动手的婆子丫鬟,尤其是老太太身旁的那两个大丫鬟,丢进水里去。”

    祝柳不是不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老太太,只是无论什么缘由他都不能对老太太下手,那便只能从她身旁亲近的人动手了。至于老太太,以后自己只需脱离祝家便可,无需过多理会。

    他补充道:“记着,一个个来,莫要叫人看出端倪。”

    吩咐完后,他踱步回到书房中,挑灯夜读,他还要更用功一些,否则用什么来接他的棠棠回家?

    月上中天,他终于将一本书温习完,吹了灯往床边去,正要躺下睡觉,却看见了摆放在枕头边的那件绣着海棠花的披风,一时心头燥热无比。他摸了摸披风,上头好像还残留着祝棠的味道。

    他无奈低低叹息一声,躺在床上,拿着那件披风轻轻抚慰着自己,口中不停叫着:“棠棠,棠棠”

    欲望得到纾解,他才收好那件披风,沉沉睡过去。

    -

    祝柳来陪了祝棠一下午,她感觉连觉都睡得更香了一些,一早便起了床,坐在窗边等着祝柳来。刚坐下不久,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启唇道:“进。”

    外头的人走了进来,颤颤巍巍开口:“小姐。”

    祝棠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见小喜站在门前,身形消瘦。她连忙迎了过去,拉住小喜的手,微微哽咽道:“小喜,我终于看见你了,你身上的伤都好了没。”

    “多谢小姐惦念,奴婢身上的伤都好了。”小喜抹了一把眼泪,退开一步,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奴婢那日不该拦着小姐,否则小姐今日也不会被困在此处,郁郁寡欢。”

    祝棠连忙拉她起来:“不干你的事,我还要多谢你帮我和三哥瞒着,你快别跪着了。”

    “这都是奴婢份内之事。”小喜被扶着站起身来,“您快坐着。”她听说了,小姐心疾又犯了,身体也不比从前好了,可就是这样,小姐还要护着她,她此生无以为报。

    祝棠拉着她说了会儿话,问了有没有人来给看她看伤,身上有没有药,一一确认后才放下心来,恰好外头传来祝柳的声音,小喜连忙站起身,低声道:“您与三少爷说话,奴婢在外头帮您守着,不让旁人进来。”

    “谢谢你。”祝棠起身看着小喜出门,祝柳进来,她关上门,将祝柳扑了个满怀:

    “三哥,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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