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有“鼻窍水上而口颇尖”的猿鼻之人,是非常容易被激怒的。
果然我只是向他传递了一点挑衅之意,单泉就立刻怒发冲冠的向我呵斥道:“看什么看,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滚远点!”
我心里顿时生起了一股火。
“如果我不滚呢?”我说。
“那我就让你滚。”单泉说着,向我走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拳。
他以为自己是警校出身,我看上去年纪又比他小很多,所以认定我很好欺负。
可惜,他想错了。
虽然在我所有的修为里,武功是最弱的,但对付他这种普通人,绰绰有余。
当单泉的拳头挥过来之际,我一把扳住他的拳头,用力向后一扳,直接把他按到了墙上。
单泉杀猪一般地叫了起来。
“袭警!袭警!有人袭警!”单泉大喊大叫,立刻有蜀黎从办公室里奔了出来,把我团团围住了。
其实我是故意闹出动静,转移单泉的注意力的,目的,就是给郑蜀黎和问月赢得时间。
刚才,在郑蜀黎进到尸检部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用意念召唤问月,让她跟郑蜀黎进去看看了。
所以当郑蜀黎刚刚进到屋子里,关上门的刹那,问月就出现了。
郑蜀黎被吓了一跳,但当问月告诉他,她是我派来帮助他检查尸体的,他才平静下来。
问月用意念告诉我,她已经和郑蜀黎开始检查尸体了,我也就放了心,接下来,只要拖住单泉,让他不要打扰到问月就行。
单泉的面相,明显是个多疑之人,只不用这种方法把他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他必定会进到里面去盯郑蜀黎。
就在我这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郑蜀黎出来了。
“误会,误会!”
见那些蜀黎都把我团团围住,郑蜀黎急忙奔过来解释道:“自己人,自己人!”
看到郑蜀黎出来,我便放开了单泉。
“,你敢跟老子动手?信不信我弄死你!”单泉骂着,又要冲过来。
真是叫狗不咬,这货明显是
仗着人多在这耍横。
我的脸色冷了下来,刚才我已经是手下留情,这小子要是再不识好歹,我非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郑蜀黎忙拦在我面前,道:“单蜀黎,阳先生是市民,你在市局对市民动手影响多不好。领导们还在开会……”
郑蜀黎果然精明,一番话直接拿捏到了单泉的七寸,他顿时不敢说话了。
“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郑蜀黎说着,示意大家都回去,然后安抚了单泉几句,拉着我走了。
“郑蜀黎将来高升,还请多照顾一下赵威,”我沉声道,“这小子性格冲动,太重感情,恐怕日后,会惹不少麻烦。”
郑蜀黎身子微微一震,继而停下脚步,认真地打量起来我来。
“大师怎么这么说?”他问我。
我微微一笑:“郑蜀黎的眉,乃是轻秀眉,眼,乃是一双时风眼。这样的面相,虽然并不像别人那样威风凛凛,但却自有妙处,晚年,更是官运横通。有芝麻开花,节节高之意。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接管刑侦队的人,就是郑蜀黎吧?”
郑蜀黎怔住了,他几乎是是条件反射般地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这个郑蜀黎生着一双轻秀眉,正所谓“眉秀弯长尾带疏,飞翔腾达拜皇都。荣华兄弟情皆顺,交结相知亦似初”。
有些人认为眉毛越浓重越好,其实并非如此。
有郑蜀黎这种清秀眉毛,眉尾又稀疏之人,也是大贵之相,而且很快就会飞黄腾达,官位显赫。一般而言,有这种眉毛的人,注重兄弟之情,也很珍惜朋友。这点,从郑蜀黎为了维护张伟峰,直接跟单泉正面刚就能看得出来。
郑蜀黎的面相,原本就是大器晚成之相,只要过了四十岁,必定运势大起。如今他位于眉角的迁移宫已经开始发亮,预示着事业开始走上坡路,只是他喜欢隐藏自己,过于低调罢了。
见我含笑不语,郑蜀黎不禁意识到了什么
,自嘲地笑道:“我真是傻了,大师您有天人之能,自然什么都能看出来,多谢大师,以后只要我飞黄腾达,必定不会忘了赵威,和这些跟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们这些蜀黎,都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生活的,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老百姓,是挺值得敬佩的人。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跟郑蜀黎一前一后地来到了赵威的办公室。
赵威办公室的里间,曾经是张伟峰的办公室,很快,郑蜀黎就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看了一眼郑蜀黎,他的表情很淡定,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确实是个很沉稳的人。这一点,年轻气盛的赵威,确实远远不及。
“怎么样?”赵威问。
问月给我传递过来意念,告诉我张伟峰的王潇潇确实都中了蛇毒,也正是由于这蛇毒控制了他们的身体,才让他们用斧子砍下了自己的头。
“蛇毒导致的?”赵威沉吟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毒……下毒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受害人的头……怎么会不见了?”
监控录像明明录下来了张伟峰是自己用斧子把头砍下来的,但现场有斧子,但却没有被害人的头,
“我也觉得费解。”我沉声道。
“,这监控录像着急时刻还指望不上!”赵威气得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夹,重重地摔了一下。
“麻烦的就在这儿,所有的发生的案件,都没有留下监控录像。不知道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故意为之……”郑蜀黎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惊道,“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前面几个人,包括王潇潇,都查不到监控录像?”
“说得没错,”我看了郑蜀黎一眼,“张伟峰的录像,是对方故意留给我们看的。从头到尾,对方,都是在向我们挑衅。”
“向警方挑衅?”赵威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种事情,怕是只有凶手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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