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挡在宜隆面前,声色俱厉的唾骂这耶律征的种种恶行,罔顾人伦,禽兽不如。
不出意料,菜菜被一群胡虏人拉出去了。
宜隆放下公主的尊严,跪在耶律征面前不断磕头,卑微祈求,说只要放过菜菜对自己怎样都可以。
但他没有,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悲剧,看着曾经孤傲的公主跪地求饶。
没一会,外面传来菜菜的哀嚎和男人的粗话,不一会数十条狗的声音传来。
宜隆拿着金钗,突然跳起来刺向耶律征,却被反手制服。
这时外面的胡虏人来报,说外面那个女人被狗咬死了,脸被咬下来一半。
宜隆那一瞬间万念俱灰,平生所有不堪与恨意涌上心头,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胡虏人猥琐的嘴脸,宜隆狠狠咬住耶律征的手。
耶律征抬手就是一巴掌,宜隆恶狠狠地看着耶律征:“耶律征,若有来世,我必让你受尽屈辱,比这还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说罢,宜隆生生吞了那支金钗。
金钗很尖,宜隆敏锐感受到它刺破喉咙,穿过血管的冰凉。
但宜隆在那一瞬间却也很满足,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夏天。
温丘他穿着穿紫色葛布箭衣,系白玉钩黑带,外罩软烟罗衫缓缓向她走来。
“公主,皇城快到了。”身边的侍从在轿撵边轻声提醒。
宜隆目光淡然,轻轻颔首。
自己重活一世,必是苍天也看不下去,要自己一洗前世耻辱,可不要辜负上苍一片苦心。
慈宁宫中。
一群嫔妃在这里喝茶请安,表面上说是请安,不过是想看看被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宜隆公主是怎样的凤仪万千,道济天下。
一群妃嫔在下面说这些不痛不痒的闲话,时不时争风吃醋几句。
不过是哪位近日得了盛宠,被皇帝连着翻了几日牌子。或者是哪位这几日时常干呕,看着像是有了身孕。
诸如此类,听的人厌烦。
披香宫的瑾妃在那把玩着手里的玉镯子。
这是川省总督几天前刚上贡的的玉料子,顶好的老坑翡翠。
皇上派人送去了太后,皇后那里大半,其余的都到了瑾妃这里。
瑾妃乃是太傅家中嫡女,生育了四王子和二公主。所以在宫中颇有盛宠,旁人也不敢招惹。
不过细看的话,总觉得这瑾妃与太后有几分相像。
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笑容和蔼可亲,身边有妃嫔说话也都笑着应了。
明明年纪与下面份位高的妃嫔年岁相似,妆容却偏往老了画去。
太后年岁与她们相似,但她们在太后面前也不敢造次。
且不说太后的娘家是丞相府,父亲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哥乃当朝户部尚书,二哥乃御史台御史大夫。
再说太后身后的河西章家,乃是出了名的世家大族,族里从政者不计其数,不少都身居要职。更有从商者掌控一方财政,国库收入一部分确实来源于河西章家。
抛开这些不谈,太后的手段也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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