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还在迟疑时,阿琥突然有所明了。
“你是不想再让我看见你的身子吧?可你不是说男人就算被女人看了也不算失身吗?那你还矫情个屁啊!想当贞节烈男吗?”
“矫情个屁的贞节烈男”萧齐胸口堵得慌,脸也气得通红。
“反正我又不会吃亏,我怕什么?倒是你,如果被别人知道你与我单独相处时如此逾矩,你日后可就会坏了名声。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除非你是那种长舌妇,喜欢把这种事到处乱说。”
“我当然不是了。”
“那不就结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你操那么多闲心怕我坏了名声干吗?赶紧趴好,我换药了。”
第二次拽下萧齐的半拉裤子为他上药时,阿琥很自然地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惊人发现。
上完药后,她就直接问道:“对了,昨晚为你上药时,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
“闭嘴。”
阿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齐面红耳赤地厉声打断了,她十分莫名奇妙。
“好端端的你突然发什么脾气啊?”
“别问,问就是不爽。”
“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回头出了终南山,我再找别人问就是了。”
萧齐差点没跳起来,如果被阿琥满世界找别人问这么尴尬的问题,他还不得成为京城的年度最大笑话啊!
“这种问题不能乱问,尤其像你这样的小娘子,问了就是不知廉耻,不但自己要丢脸,整个永安侯府都会跟着沦为笑柄。”
“这么严重?为什么?你快跟我说说吧!”
阿琥好奇心很强地打破砂锅问到底,萧齐几乎要崩溃了。
“你不是嫁过人嘛,怎么连这个都不懂?难道你和季绍德没有洞房过吗?”
“洞房又是什么意思啊?”
阿琥在脑海中没有搜索到相关的名词解释,再次不耻下问,萧齐奇怪到了极点。
“不是吧?你连洞房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新婚之夜你有没有和季绍德一起同床共枕,行周公之礼?”
在冯琥的记忆库里,这方面有不少重要内容缺失。所谓的洞房和周公之礼,阿琥统统都不懂,一脸茫然无知的神色。
“喂,你能不能说人话?怎么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词啊!成心为难我吗?”
萧齐哭笑不得:“我说的就是人话,你听不懂可不是我的问题。”
阿琥一脸求知若渴的神色,“那你好歹解释一下呀!”
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萧齐担心如果自己不解释,这个豪放又脑残的奇葩大小姐真有可能去找别人“虚心讨教”。
所以他不得不含糊其辞地解释了几句,说了一些女人与男人的身体构造有所不同的话。
阿琥听完后,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玲珑的双胸。
她暗中心想:难怪昨天他脱掉湿衣服时,胸脯上的肉比我少。原来男人是没有这个的,但是他们有那个,这就是所谓的男女身体构造不同。
看完自己的胸以后,阿琥又瞟了一眼萧齐肌理结实的胸膛,再瞟了一眼那个女人没有的部位。
萧齐敏感地缩起双腿,阻挡她的目光,心里十分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小娘子还是登徒子啊!什么地方都敢乱看,也不怕长针眼。
“我的解释你听懂了,这个问题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这个我明白了,不过洞房和周公之礼又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我不是说过,洞房就是结为夫妇的一男一女,可以不用遵守男女大防在一起睡觉。行周公之礼,就是夫妇俩可以袒裼裸裎相对。你之前嫁给季绍德大半年,按理说应该见识过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为何你却什么也不懂呢?”
阿琥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继承了冯琥那么多记忆,却唯独在这方面的记忆如此缺失。
她暗中琢磨着想:看来灵魂转换的过程中,还是会出一些纰漏啊!
“呵呵!我……可能是忘了!呵呵!”
如此不走心的借口,萧齐就算是用膝盖也能听出来,心想:这种事也能忘,你骗谁呢?
但是这种事也不好继续追问,萧齐也不想再招来什么难以回答的限制级问题,他真是怕了这位百无禁忌的奇葩大小姐了。
这场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先是倾盆大雨,尔后又转为连绵小雨,下得没完没了。
阿琥和萧齐只能一直在山洞里躲着。好在他们不缺食物和药草,可以留在洞中吃了睡睡了吃养精蓄锐。
就是下雨天没处找干柴架起火堆,唯有洞口部分有些藤蔓植物可以弄来烧。考虑到晚上的气温更低,萧齐准备把好钢用在刀刃,等到夜里再生火。
“这点藤蔓也不够烧啊,要不我再去弄一点回来晾干,到了晚上就不缺柴火了。”
“算了吧,冯大小姐,你别出去淋雨了,要是着了凉生病就更麻烦了。”
阿琥也不确定自己要是淋湿了会不会着凉生病。如果还是老虎的话,她才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呢,虎皮是最好的雨衣。
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阿琥也不想在这种时刻病倒。萧齐已经是伤员了,她再变成病人就要麻烦了。
“那一会儿雨要是停了我再去吧!”
雨一直没停,阿琥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就懒洋洋地往地上一趴,打算先睡个觉再说。
萧齐忍不住问道:“你好像特别喜欢趴着睡。”
“嗯,我觉得趴着睡最舒服了!”
当老虎的时候趴习惯了,就算现在当了人,阿琥也还是喜欢趴着睡觉,感觉这个睡姿哪哪都舒服。
阿琥很快就睡着了,萧齐独自枯坐了小半个时辰后,也倒下去蜷成一团入睡了。
睡眠模式中,萧齐感觉到了寒意,本能地向身边最近的热源靠近,把背对着自己的阿琥一把揽入怀中,就像抱着一只小猫咪般又软又暖。
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直到暮色四起时分,两个人才一起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
“咦,你抱着我干吗?”
意识到自己把阿琥当成人形抱枕抱了好半天后,萧齐触电般缩回双手,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胀红着一张脸,期期艾艾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睡迷糊了才这样。”
“没事。”
阿琥满不在乎地挥了一下手后,突然想起一个相关问题。
“咱们刚才一起睡了觉,算不算是洞房啊?”
“不算,没有行周公之礼。”
“对了,还要行周公之礼才算洞房。咱们没有脱衣服,所以不算。”
对于阿琥一知半解的理解,萧齐保持沉默,不想再挑起这位好奇宝宝在某些不可描述的问题上喋喋不休的追问。
晚上入睡前,萧齐用一堆藤蔓植物生起了火,没有聚成一个火堆,而是铺开在一张床大小的地面进行充分燃烧。
“你为什么要这样烧啊?”
阿琥蹲在一旁不解的询问,他解释道:“这样就能烧热面积更多的地面,一会咱们睡在烧过的地面上就不会觉得冷了。”
“这样子啊,确实是个好办法。”
阿琥恍惚大悟,觉得人真是一种聪明的动物。
虽然体格技能没有老虎厉害,但是他们有头脑,懂得运用工具和知识,难怪混成了万物之灵长。
有了这块被火烧热的地面,前半夜两个人等于在热坑上睡觉,一点也不冷。后半夜热量逐渐降低,他们又自然而然地偎在了一起。
半梦半醒间,阿琥还自动钻进了萧齐怀里,汲取着他热烘烘的体温。
清晨醒来后,萧齐发现阿琥活像一只八爪鱼般把自己缠住了。
脸偎在他的颈窝中,双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腿上,两个人就像连体婴般亲密无间地缠在一起,呼吸间都是女子独有的体香。
软玉温香抱满怀,萧齐难以自禁地心中一荡。
呆了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赶紧伸出双手想把阿琥从身上扒拉下去。可是她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不想改变,挣开他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喂,天亮了,起床了!”
萧齐挣不开阿琥那两条臂力惊人的胳膊,反倒被她搂得死死的,只能出声把人叫醒了。
“别吵,人家还要再睡一会儿了。”
阿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抗议,萧齐没法脱身,便出言恐吓道:“你搂着我睡觉是轻薄之举,再搂下去就要对我负责任啊!”
这句话很管用,阿琥立马就松开手弹了起来,原本朦胧的睡眼瞬间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什么?我轻薄了你,你想要我负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阿琥一副睡完就扔坚持不肯负责任的渣女作派,萧齐哭笑不得之余,心底还掠过一丝微妙的不爽。
“本王有那么差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这跟你差不差没关系,反正我就不想再嫁人了!你可千万别赖上我啊!”
萧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撂狠话道:“你放一百个心吧!本王才看不上你呢!”
“所以你不会要求我负责任了,太好了!谢谢啊!”
阿琥眉开眼笑地发自内心道谢,让萧齐听了别提多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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