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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岸的蝴蝶煽动翅膀,彼岸或许会刮起1阵飓风,蝴蝶效应具有1定的科学性,也是1个极具辩证色彩的哲理,简川1直知道,随着自己穿越而来,历史已经悄然发生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的轨迹早已不同于简川的历史。
可元符3年发生的事情,却是简川始料未及的,这1年,史书上最大的事件是皇帝赵煦身死,可因为简川早有防范,兼之瘸子的医术功参造化,所以赵煦还活的好好的,且经过多次行针治疗,瘸子对赵煦的意志力大为惊叹,据他估算着,赵煦最起码还能再撑5年。
却不料,赵煦的命虽是保住了,可蝴蝶效应似乎是显现了,且不止是飓风,简直是滔天大祸。
这1年,简川3十5岁,苏昀都已2十3岁,都快成婚了。
这1年,天灾降临,遍及整个宋境,点滴未落,这场旱灾,遍观中华千载,都是绝无仅有的。
好在,经苏轼数年间殚精竭虑的治水通渠,天下水利已通,总归是没误了春耕,可随着干旱的持续,大江大河的水枯了,大湖成了草原,这庄稼的涨势自然是大不比往年,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秋收未至,蝗灾却是不期而至,漫山遍野,遮天蔽日,席卷而来。
自古,蝗灾,乃是所有农民的噩梦,此朝亦然,然却有1线生机。因为苏氏商行早在初秋时便张贴出告示,蝗虫可换粮食,1斤蝗虫可换购1斤粮食。
如是,在这大灾之年,在这即将颗粒无收之际,蝗虫的席卷倒是成了百姓们唯1的救命稻草,故,漫山遍野,整个宋土,遍布着抓捕蝗虫的百姓,男女老幼,人手1个网兜,不知疲倦的抓捕着蝗虫。
继而送往临近的苏氏商行分号换取粮食,幸而如今的苏氏商行早就是这天下第1的商业帝国,在其恐怖的储备和运转能力下,为这个换购的进程保驾护航。与此同时,苏氏商行终于得到了全天下百姓发自心底的认可,毕竟此举,在无数人看来,此乃苏氏商行的施舍。
怎么看,这都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可事实真是这样吗?自然不是,世人皆知蝗虫乃害虫,可简川却知晓,其虽是害虫不错,却也极具营养价值,这可是富含高蛋白的好东西,炸来吃也是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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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汴京城中,1家名曰‘飞蝗’的酒楼大张旗鼓的开了张,殿内美食,皆为蝗虫烹饪所得,然声势虽大,却无人敢进去吃,如是3日,门可罗雀。
于是,深居简出等闲难见1面的永川王露面了,其广发拜帖,请朝上文武百官赴宴,地点嘛,便是这飞蝗楼。
当日,所宴请之人1个都未缺席,因为谁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被简川记恨上,于是乎当日的飞蝗楼,终于有了客人,且是人满为患。
可面对那满桌的蝗虫烹饪之菜肴,却是无人动筷子,只觉得恶心想吐。
直到皇帝亲临,简川将之迎入,亲自端来菜肴放到了皇帝的桌案上,并随之坐在了皇帝左侧下手。
看的出来,皇帝也是有排斥情绪的,简川呵呵1笑,道:“请陛下品评。”
本就是事先打过招呼的,赵煦自然知道简川对这蝗虫是大有期望的,于是乎只能强忍着恶心夹了1筷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嘴里,却见忽的眼睛1亮,嘴巴的咬合动作明显加快,而至吞下,不由的笑道:“真乃人间美味也,来,诸位爱卿,动筷子啊。”
得,皇帝都吃了,就算是毒药大臣们也的捏着鼻子灌下去啊,否则就是不忠不孝啊,而当吃了几口后,却皆是大为震撼,出了少数几个实在接受不了的,余者动筷子的速度明显加快,且赞不绝口。
当然是暂不绝口了,为了这些菜,简川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天下名厨,便是草根他们都能做的好吃,更遑论这本就极具营养价值的飞蝗了。
如是,飞蝗楼的生意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分店立刻席卷至全国各地,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可不论赚再多的银子,今年这窟窿也是补不上的,无他,没粮食,蝗虫虽好,但想指望他填饱肚子,那无疑是痴人说梦。而这些年来,大宋虽日渐富强,可想只望存粮渡过这灾年,也是不可能的,至这初秋,国库已然空空如也,百姓家的余粮也早已告诫,漫山遍野的啃荒早已是常态,只见那1座座光秃秃的山头便可见1斑。
粮食的问题不解决,待得入冬,整个大宋必然再无可食之物,至那时,就不是灾民遍野那么简单了,不夸张的说,玩过灭种近在眼前。
此患,于内,更在外,因为今年这堪称亘古未有之大灾,竟只在宋境,反观西夏和大辽,虽然受了些影响,但大部分地区还算的上风调雨顺。
此消彼长的态势下,几乎可以断定,明年初春,两国必然携手来犯,介时,任谁也是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亡国。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不外如是。好在还有1句老话,叫天无绝人之路,当此之际,朝中1言以蔽之,出兵夏辽两国,劫掠两国已供大宋渡过危机。
除了简川,没人有反对意见,包括皇帝在内,1致赞同,因为这似乎是唯1渡过危机的方式了,当然,此举很是冒险,要知道,战争本就是极为消耗粮草的,若是连战连捷倒还好,可以以战养战,若然有所失利,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也正是因为这风险,简川坚决表示反对,可当大家问他该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时,他却闭嘴不言,也不知是有还是没有,于是乎,就算简川吃反对意见,可皇帝还是下令整顿兵马,择日出征,对此,简川也没有任何举动阻止。
就在世人以为简川已然黔驴技穷之际,1则消息传入汴京,送到了简川的手中,于是,简川长舒口气,当即进宫面见皇帝。
御书房1番长谈,简川老黄铁蛋3人连夜出京,昼夜奔袭,直奔琼州。这1夜,苏昀亦离京,直奔永乐城宗泽处,他将亲自率领燕云军,行军北境,严防死守。
只7日,简川3人便已抵达琼州海岸,上阴学宫弟子齐聚在此,1切已经准备就绪,未有丝毫耽搁,众人即刻扬帆起航。
p> 1百08艘巨型海船,配合中小型舱船步船无数,载满了金银器物,浩浩荡荡的冲进了无边大海,远洋购粮,自此开始。
春耕之后,简川便已有警觉,许是福至心灵吧,他斥巨资扩建了远洋船队,差点掏空了家底,更为了加快进程,他将临将毕业的上阴学宫的学子们全部派往了琼州,夜以继日,全力以赴,未敢有丝毫耽搁。
历时3月有余,简川要求的船队终于扩建完成,这第1波拉走的金银,全是苏氏商行的财富,显然是不够的,所以离开汴京之前,简川已经得到了赵煦的承诺,此刻,天下财富正在聚往琼州,只等简川归来,第2次远航便会立即开始。
远洋,有无尽的财富和粮食,相比于劫掠夏辽两国的诸多风险,此举无疑更为稳妥,但留给简川的时间并不多,国内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他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赶回来才能暂缓危局,而1旦他拉回了大量的粮食,夏辽两国必然不会放任大宋恢复元气,他们不会再等下去,必然会立刻动兵,甚至简川认为,夏辽两国在得到船队远航的第1时间便是动兵,他们会不惜1切代价,趁大宋危如累卵,要大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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