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魔教三长老？
虽然原书中没有对魔教每个人的具体描述，但是对人物还是有潦草的介绍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堂堂的魔教三长老，居然只是个小姑娘，被简单挽起的丸子头预示着她已经及笄，也就是说，她不过十五六岁。
看着柏宇汤的动作，包子有些委屈，都是魔教的，柏宇汤怎么这么对她？
“大长老，你很过分噢。”包子撅着嘴。
“就是包子刚刚把我加入魔教的消息散播出去的，也顺便提醒我该离开了。”柏宇汤对程沪解释道。
“包子姑娘，那些消息，是你收集来的吧……”程翩然缓步走来。
包子转身，看着倾国倾城的程翩然，虽然她打听到了程翩然是江湖第一美人，但那些画师画的与真人完全没法比。
因为刚刚她闹了一场，所以现在平静下来后，反而更有种病弱美人的感觉。
“程翩然姐姐……抱歉……我们……拆了你的姻缘……”包子低着头，没敢看程翩然，她以为程翩然是得知了心爱之人的真面目后承受不住打击才这样的。
程翩然摆摆手。
“是我该感谢你，不然我也不至于还被蒙在鼓里。”她惨然一笑，竭力收敛那股杀意。
果然，她该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的，不能被表象迷惑。
看着她眼眸中的恨意，包子没来由的有些胆寒。
“保护好自己，往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柏宇汤温柔地抱了程沪一下，所有情绪被他掩藏，若不是那双永远都喜欢看着程沪的眼眸，可能程沪都会以为他只是对关系好的朋友的不舍。
毕竟柏宇汤除了没睡好那一日抱了他许久，其他时候的拥抱都是出于礼貌的短暂拥抱。
随后便与包子一同快速离开了别院。
陆鸿看着有些失神的程翩然，心底百感交集。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程翩然的了，只是不知不觉间，自己开始被她吸引，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就宛如这冰冷尘世的暖阳。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少主为什么会不喜欢？甚至对她的生死漠不关心。
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不再愿意接触少主了。
一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柏宇汤为何要背叛杨家庄。
可那不叫背叛，那只是寻回了自己的路，让自己那不知所措的心不再迷茫。
“翩然。”他看着还是有些没能缓过来的程翩然，很是心疼。
程翩然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情绪彻底掩盖。
这是程沪教她的方法。
“陆鸿，你上贼船了。”她轻笑着看着陆鸿，漂亮的眼眸除了有些红肿，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属下，心甘情愿。”陆鸿将右手按在胸口，语气虔诚。
“我依旧会嫁给杨立万，你等不到我的。”她依旧笑着，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属下愿生死相随。”他的语气也没有发生变化。
程翩然是他现在唯一的光，他会永远守护她。
程沪看都不想看两人，自己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笑话，新鲜狗粮什么的，最讨厌了。
但他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过去。
脑子里还是那几个问题，柏宇汤真的喜欢他吗？可是为什么他完全看不出来？
而这边柏宇汤与包子光明正大跑出去杨家庄后，杨立万自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气得他直接拍碎了木制茶桌。
“一群废物！”此刻的杨立万火冒三丈。
近半个月前，柏宇汤才来过杨家庄，可自己却没能认出来。
这次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他柏宇汤，曾经的杨家庄左护法，加入了魔教，成了大长老。
还说出了杨家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杨立万想不通，他明明把证据都毁了，可依旧被魔教翻出来了，那魔教三长老的手段可真诡异……
“少主息怒。”程翩然好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那魔教不过宵小之辈，只是逃的快罢了，若是他们敢留下，根本不是少主的对手。”程翩然安慰他，嘴角挂着温婉的笑容，让人没有半分不适，反而格外舒心。
杨立万这才没那么大火气，只是看着跪着的那些侍卫，很是失望，这么多人，连两个魔教之人都抓不住。
“对了，右护法那边，没事吧？”等那些人都退下后，杨立万这才开口询问程翩然。
她摇摇头：“兄长那边一切安好，并无异常。”
虽然她也不至于拿自己亲人的性命来开玩笑，但是杨立万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起身离开书房，前往护法别院。
贼心不死。
程翩然眼中划过浓浓的恨意。
程沪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几乎不出门的他，皮肤有种病态的莹白，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好看半透明色调。
有人推开了右护法别院的大门，程沪不用猜都知道是杨立万来了。
“阿沪。”杨立万声音很温和，听着很舒服。
可是程沪却在心底莫名打了个寒战。
“少主，好久不见。”他听到杨立万开口说话后，假装才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慌张地作揖。
手臂被轻轻抬起，免了他的礼。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杨立万不知道说什么，话题有些干巴巴的。
程沪清澈的眼眸看着杨立万，开口说道：“这段时日，多谢少主关照。”声音平淡，无喜无悲。
“你是在怨我没有与翩然早日订婚吗？”杨立万不知道怎么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怨的，苦笑着问道。
程沪没有说话，书中说了他俩得元宵节订婚那就得元宵，他怎么知道。
“你受伤后……翩然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到后来你好转，她还是决得你没有彻底恢复，她觉得订婚之事起码得等你彻底恢复之后……”杨立万看着他垂落的右手，有些自责。
程沪没有放过他眼中的情绪。
“可是，少主。在下的手，已经无法再恢复了。如果真得要等我彻底恢复，那你还是与翩然解除婚约吧。”程沪左手提起右手晃了晃，很认真地开口。
他是哥哥，他不能让程翩然落入虎口，他不能让唯一的妹妹牺牲自己的幸福来让报仇。
“不，正是因为你无法恢复，所以我更会保护好你。”杨立万脱口而出，随后又加上了一句：“还有翩然，你们一家人，我都会保护好的。”
程沪抿着唇，说道：“我会拖累少主的。”
“我不在意。”杨立万语气真诚。
“……”程沪沉默。
很明显，杨立万似乎是真的看上自己了，柏宇汤没有说谎。
可柏宇汤不也喜欢自己吗？他怎么一点都不表露出来？看看杨立万的态度，再看看柏宇汤的态度。
程沪轻叹了口气。
“少主多去陪陪翩然吧，在下要休息了。”程沪下了逐客令。
然后也不管杨立万什么表情，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下午正好的太阳，他还可以再晒晒的，可是安安心心晒太阳的想法全被杨立万给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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