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棠改换面貌,以男子的模样重新回到洛水城,经过城门,城口的守卫案边多了一小盒子。

    小六在识海里给她传音,里面装的是赤幻蛾,能辩出谁身上带有腐虫的味道,从而跟着那人。

    厉害了!昨日那个诡异女修竟然连城内的守卫都能使唤的动,她传音问小六,“那两守卫是被腐虫控制神智了吗?”

    “并无腐虫的味道。”

    哦,不是被控制心智那就只能是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昨日她还夸洛水城的城主是个值得被尊敬的,现在看来有待考究。

    昨日自己从诡异女修手上逃了,或者换句话说,对方可能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觉得自己是怎么都逃不出她掌心的。

    好在她已经将留在身上的味道除尽了,因在老酸儒那边有露过脸,今日重新进城也用障眼法换了张示人的脸。

    既然碑林村那边行不通,便去赌坊见识见识,她抬步向赌坊得方向行去。

    今日街头似乎特别热闹,其中还有不少修士。

    “祝兄,你也是为了去看莺歌仙子?”

    被问的男子面色霎时一红,“修仙之人清心寡欲,在下不过是想去找莺歌仙子讨教下道法。”

    这个莺歌仙子是何人?

    叙棠进了这条街后,已经不止一次从旁人口中听见,顺着涌动的人流,目的恰好都是吉祥坊,普通凡人即便被拦在坊外,也不住的伸长脖颈往里头探。

    昨日可不见这番景象。

    叙棠在一摊铺买了些果脯,付钱打问道:“大婶,可知这个莺歌仙子是什么人?”

    大婶觑看了一眼围在吉祥坊门前的男人们,面露唾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歪瓜裂枣的模样。”

    继而看叙棠眉目清秀,透出几分干净的少年气,挤眉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莺歌仙子是这吉祥坊的老板娘,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亲自做庄,赢了她的人可与她一度春宵,我看公子倒是可以去试试。”

    “谢过大婶。”付了银钱,她也挤到坊前。

    透过坊前帘幕的缝隙,只能见到层层的人群,偶尔透露出一点桃红裙衫的边角,光是这样就引起挤在坊外的凡人男子不住的遐想,“以老子这身经百战的赌技,若是能和莺歌仙子对赌一局,定能赢得与其覆雨一番。”引得其他男子一顿嘲讽。

    原来这个莺歌仙子坐庄之时,赌坊便只招待有修为之人。

    “叙棠,昨日你碰上的那个女修在里头,本座闻到腐虫令人作呕的气味了。”

    本呆在叙棠袖中的小六,受不得这气味,又钻进了她的丹田玉葫芦内。

    一般灵宠是只能呆在灵兽袋中的,但小六与自己契约特殊,常要呆在她的丹田中温养。除非暂时切断两人之间的联系,才能阻止它在自己丹田随意进出,尤其是有了玉葫芦之后,小六更是喜欢赖在里头。

    叙棠放出修者的气息,坊口的守卫替她撩开帘幕,这时才清楚的看见里头的情形,正厅中间的赌桌里外都围满了修士,修为参差不齐,有如自己这般外来的修士,也有洛水城本地家族的修士。

    最里头不断传来女子娇媚的调笑声,她虽不能像小六一样闻到特殊的气味,但仔细辨认音色,这个莺歌仙子确实是昨日在碑林村遇到的那个诡异女修,他们这样吸引各种修士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她挤开外头几个修士凑的赌桌更近些,被挤开的低阶修士恼怒的看向叙棠,见其修为比自己高,敢怒不敢言的退在她的身后。

    昨日只听到了声音,现下才将女修看清了,体格丰润,身形曼妙,乌亮的发髻上只簪了一朵嫣红鲜牡丹,桃红的裙衫一侧裙摆上撩,露出白莹莹的光洁美腿,慵懒的侧坐,半个身子支在赌桌上,语调酥软入骨,“李道友,还没选好要下的注吗?”

    这般豪放美艳女修放眼修界还真是少有,难怪能引来这么多想当入幕之宾的男修。

    对头的男子金丹初期修为,面貌寻常,眼神闪烁不定,不住的往女修波涛之处飘去,面上却偏要装出一副正派样来。

    叙棠看的有些好笑,如若在座的的修士突然能闻到小六说的腐臭味,还会不会对所谓的莺歌仙子露出神迷的模样呢?那个场面必定有趣极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赌桌的骰盅上,掀开的一瞬,女修娇笑出声,“看来又是奴家赢了,这储物袋可就归奴家了,这欠下的灵石也要赶快补足。”

    金丹男子却大怒,除了开局赢的一把,后头不自觉间被女修蛊惑,不但将装有全身家当的储物袋都输了,甚至还加了码,此时突然醒悟,伸手要取回自己储物袋,“不可能!你这妖女耍了什么花招?”

    “李道友可真让奴家伤心,赢的时候奴家就是小心肝,输了奴家就成了妖女,这众目睽睽之下,奴家一个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招呢?”

    周边的修士也站在女修阵营助喊,“玩不起就不要玩,回家喝奶吧!”“莺歌仙子,莫要为了一只臭鼠坏了兴致,在下且来一会。”

    ……

    金丹男子被人当众耻笑,当下不管不顾的祭出法器,朝场内修士袭去,“老子砸了你们赌坊。”

    女修一个抬手,之前叙棠见过的刀疤男从后台带了几个打手出来,一同袭向金丹男子,金丹男子见状不好想要逃,坊间的大门一道阴风吹过被关上,金丹男子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失去了挣扎被刀疤男子带走。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女修刚才暗中出手了,元婴修士出手哪还有金丹修士放肆的余地。

    看来女修为了吸引这些修士前来也是煞费苦心啊,压制修为不说还要出卖色相。

    “让各位道友看笑话了,今日众位道友在奴家的吉祥坊玩乐费用全免,不知还有哪位修士要与奴家一战。”

    叙棠瞧见女修又与一修士坐上了赌桌,她离开了吉祥坊,找到后院施展隐匿之法,悄悄的再次潜入,因为顾忌女修的存在,她这次潜入的更加小心。

    刀疤男正在一房内往金丹修士口中强行喂入一乳白丸子,本就昏厥的金丹修士浑身抽动,口中有白沫吐出,刀疤男低声吩咐另两人什么。

    叙棠凝神分辨出‘矿洞’二字,地上的金丹修士要被送到矿洞,听谈话除了今日被抓的,地窖里头似乎还有其他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她心头,混进去。在外头查来查去打草惊蛇,不如混进去简单粗暴。

    刀疤男子似乎对喂完药的修士很放心,直接扔进地窖中,只留下两个下手看守,两个看守不过筑基的修为,叙棠绕过他们进了后头的房间,他们一点知觉也无。

    地窖中漆黑一片,神识扫过有七个修为不等的修士,她挑了个体型瘦小的修士扒衣服。

    小六被叙棠突然的举动惊到,识海里嚷道“你、你做什么?不知羞耻。”

    这老鸟看了几本话本后脑子都装的什么?一惊一乍的,吓得她扒衣的手都抖了抖,换上了扒下来的衣服,胡乱的散了些发遮挡住面容。

    至于被扒衣服的修士叙棠再给了他一击,保管他醒不来,扔进了玉葫芦内让小六看着。

    找了个角落学着其他昏睡的修士躺下,收敛了气息,识海里却传音小六,“小六你看的出来刀疤男给他们喂的什么吗?”

    小六细看了会被叙棠扔进玉葫芦的修士,“腐虫的虫卵,她要控制这些修士,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别把小命玩进去。”

    “小六前辈,你有没有厉害点的修炼神识的功法呀?我这偶尔想探听点比自己厉害那么丢的修士都怕被发现。这小命堪忧啊,小六前辈你可是上界的大能,你忍心看你的搭档这么憋屈吗?呜呜呜。”

    这时候就又想起自己是大能了?小六直截了当的开口,“没有。”又沉思了会,“看在你与本座共灵的份上,本座勉强可以将我的感知力与你的连在一块。”

    小六自从上次昏睡升阶醒来后,虽然整体还是个弱鸡,但神魂恢复不少,神识堪比元婴修士,这老鸟还真是藏着掖着,自己大方的跟他共灵,它却连神识共享这种好事都不说,“小六前辈真好,要怎么操作呀?”

    识海中似乎有极细的光线融入自己的神识脉络中,稍微适应了下,她再次放出神识,覆盖感知的范围更广更强劲了,甚至能清楚的探到赌坊前头的女修,还不怕被发现。

    这就是元婴大能的感知能力吗?叙棠心潮澎湃不已,“小六,你以后要是神魂恢复的更多,神识更加强大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沾光?”

    小六高傲的一仰头,“只能沾一点。”怕叙棠不理解继而道,“神识是个人修炼获得能力的结果,同等修为下根基扎实程度不同,神识的强弱也会不同,识海便等同一个容器,你所能承载的容量有限,我的分给你的能力,如果超过了你能承载的量,这是很危险的,轻则痴呆,重则身毁道消。”

    “就是说你只能分给我能承受的住的能力,那换个方向理解你要是想杀我也可以这么干?”她现在吐血的心都有,自个把自己推进了坑里。

    “本座跟你性命连在一块,你可以对你的小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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