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松闲攥紧书包带子,警惕的走回家。他站在门口,盯着年代有些久远的铁门,迟迟不打开。
“这个点了,应该放学了吧?”白芥闲适地坐在池松闲家的沙发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嗯,对,这个放那里就好。”他惬意的地支使着自己的幻影,将家具摆放好位置,细细感受了一下,疑惑出声“咦?”
小孩儿回来了?
白芥飘出墙壁,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池松闲。
“怎么了?这是傻了吗?”他迷惑地看着对方,仔细的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情。
“这是在干什么?”
良久,池松闲终于有了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而一进门就被焕然一新的家狠狠震惊了一把。
池松闲:……
他的眼神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小孩儿好像不太高兴?’
白芥皱了下眉,看着走向客厅的池松闲。
“你是谁?”
池松闲突然开口问道。
白芥心中狠狠一惊,继而发现对方好像并不能看见自己,他挑了下眉,绕到了小孩的前面,笑了笑,并不回答对方。
“我知道你在,”池松闲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平淡地说,“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白芥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小孩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说不紧张他是绝对不信的,但正是这种故作正经的样子更加可爱了。
池松闲等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人回应他,脸上的煞气不由得更浓了,他径直走向冰箱,取出白芥放进去的食材,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白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小孩吃饭,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点点笑意来。
池松闲并不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只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收拾好碗筷后又在房间内仔细地搜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摄像头的痕迹。
没有吗?
池松闲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
才六岁的他,行事风格却已经像一个小大人了。
白芥全程都没有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做完一整套流程。
小孩这样有警惕心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他想。
池松闲一番搜寻无果后,便坐在了沙发上,面色如常地开始写作业,仿佛之前的搜寻和屋内的变化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芥倒也不急,撑着下巴看着他写。
不过小孩儿做题的正确率之高和之后刷的几道根本不是他这个年龄段需要做的题目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难不成自己随便一养,还养了个神童?
白芥有些自我怀疑的想到。
很快,夜深了。
池松闲洗了一个澡,关了灯躺在床上,眼睛却没有闭起来。
良久,他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晚安”,闭上了眼睛。
不停颤动的眼睛暴露了他的不安。
白芥微笑着看着他,头一次觉得养一个孩子也是这么的可爱省心。他一直守到池松闲睡着,才飘出了房间。
月光照进屋内,乍一看去,白芥的身影竟与常人无异。
‘力量好像……?’
他皱着眉,望着自己几乎不再透明的手,尝试着化为实体,发现竟然成功了?!
白芥:……?
他惊奇地看着自己,前一秒还是轻飘飘的灵魂,现在立马有了重量,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难不成他化为实体的要求是多多靠近小孩?
白芥有点好笑。
但仔细一想发现,这还真的有可能。
如果池松闲的上一个转世将他的身体偷藏了起来,还用上了某种方法建立了他与自己身体的联系的话,那么在原身未灭的情况下,他确实是不可能凝结出一副新的躯体来的。
毕竟鬼怪和妖怪可不一样,鬼想要拥有实体,就需要自己凝结出一副躯体来,而不是靠化形。不过这样倒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上一份损坏了,还可以凝结出下一份,永远不用担心自己死了怎么办。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白芥挑了下眉。
自己和小孩的渊源可真不浅呢。
白芥握了握拳头,仔细感受了一下,估计自己这副躯体大概还有三天左右时间消散,他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极其可行的方案来。
“可以去赚钱了。”
白芥笑眯眯地开口,身形重新虚化,飘入进夜色之中。
……
地下赌场
“这地方可还真隐蔽,”白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给自己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让别人都无法记住他的具体样貌,这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要问什么地方来钱最快,当然就是这里了。
当然,白芥不是要赌博,毕竟他不太懂这些东西。
他盯上的是这座赌场里面的角斗场。
“您好,请问您是要参赛还是要压注?”
衣着光鲜的女郎微笑着为他指引入口。
“参赛。”
白芥简洁明了地开口。
“好的,请您先……”
女郎还准备说些什么,却惊愕的发现白芥并没有听她接下来的话,径直跳入了角斗场。
“客人!!那是我们最强的角斗士!——”
女郎尖叫出声。
白芥置若罔闻。
他淡淡的看向对面身材魁梧的壮汉,对方的力量几乎要从肌肉中爆炸出来,周身透露着淡淡的血腥气,是经历过人命的家伙。
对方显然注意到了他。
“小子,别不自量力。”
壮汉狞笑着开口。
人群也应和着他的话,发出不屑的嘘声。
白芥依旧微笑着。
啊……这个看上去不错呢……
应该能撑过三招吧?
“小子!怎么不说话?是聋了吗?!”
对面的壮汉一边吼着一边冲了上来,显然白芥的漠然让他十分气愤。但声音未消散,尘未落地,他的身影又倒飞而出。
“咳咳……”
壮汉捂着胸口躺在地面上,瞳孔因震惊和痛苦而涣散放大。
真遗憾。
白芥缓缓收回拳头。
居然只撑过了两招。
全场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可以了吗?”
白芥淡定自若地从众人或惊异或恐惧的目光中穿梭而过,来到了裁判身前。
“什……什么可以了?”
裁判咽了口口水,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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