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青压根没有想到,张强惦记着她,准备陷害她,强逼她做他的嫂子。
下午,赶了一个小时的海回来,张钰青提着半桶大海螺,收获颇丰,心情舒畅。
这海螺用水养个两天也不会死,不用担心今天吃不完。
陈小起和陈小南吃了白梨瓜,就在院子里面玩。
张钰青则是在菜园里干活,摘了一些空心菜,把杂草全部扯掉,再把菜土全部浇湿。
家里的菜不多了,上次朱奶奶给了她一些苋菜种子,她今天把种子倒进一个大盆里,在盆里撒上一些草木灰,和种子一起拌匀,能起到杀菌杀虫的效果,又把这些种子和草木灰均匀的覆到土壤里,用一层薄土盖住,这个时候苋菜好种,十八九天就可以吃,可以源源不断的长,也不怕太阳晒,每次剪一些侧枝,有了它,这个夏天蔬菜都不用愁。
种完了菜,这才直起老腰。
陈小起和陈小南被小阿顺邀请出去玩儿,张钰青叮嘱:“注意安全,不要去水边上!”
“好的!”
“好呀!”
两个孩子很懂事,欢快答应下来。
陈小起嫌弃热,没有抱着她的娃娃,陈小南则骑着那辆新买的小三轮,两只小脚灵活踩着小踏板一会儿就溜出了院子,想要和小伙伴们去炫耀一下。
快傍晚了,张钰青回厨房做饭,海螺处理倒是挺简单,她回来的时候取出一部分泡着,水里加些盐,两个小时它就吐干净了泥沙,用刷子刷洗干净螺壳,开口处那里刷掉黏液。
他们这种住在海边上的人家,一般直接煮了就吃。
可两个孩子太小,肠胃弱。这海螺煮熟后,顺着海螺开口方向,用筷子插肉出来,她选择清理了里面的腺器官,因为怕孩子吃了不舒服。
孩子们不太喜欢吃原汁原味的海鲜,张钰青用香葱,姜末,加入适量生抽,少许醋,一勺味精,倒一点香油,调成一碗海鲜蘸汁。
闻着味儿来的秀红婶子,送了张钰青五条水嫩嫩的青黄瓜。
瞧见桌子上的三菜一汤,那水煮鱼片香喷喷的,白嫩嫩的,一片片看着赏心悦目,勾引食欲。
“钰青,你这黑鱼哪买的?”这是淡水鱼。
“婶子,我早上去镇上赶集,听说矛口村的大水塘排了水,有村民抓了不少鱼来卖,我就凑热闹,买了一条。”
一条黑鱼四斤重,才两毛钱,还没有一斤肉贵!
秀红婶子直摇头:“你这丫头,海里的鱼还不够你吃,你真不会过日子。”
咦?
那边还有肋排?
这海带排骨汤,原来是猪的肋排?这丫头可真舍得,最近肋排和肉一样贵了呢,今天上午,她家大儿子想吃排骨,她站在肉摊旁边,愣是只买了三斤筒子骨,筒子骨比肉便宜三毛,虽然上面没啥肉,只有骨头,但是熬的汤香啊,连带着菜里面也有油水味儿,不过看到那肋排,她发现到底肋排勾人一些。
“你这空心菜咋炒的,咋熟了后还是那么翠绿?”
张钰青笑着解释:“用油和大火炒!”
秀红婶子又叹息:“难怪,我都用水煮,你那空心菜里面,还有一点点油渣,你又熬了猪油吧?”
张钰青点点头:“今天买的肉肥,我把一部分肥肉熬了油,炒空心菜,味道也香一点!”
秀红婶子吸溜口水:“这哪是香一点,简直太香了,你这一天天的,又是肉,又是鱼,你这日子比天北市的人民过得还要好哟!”
张钰青也不小气。
如今能护着她的人,也有村长一家子,拿个碗,每一样菜,夹一些出来,递到秀红婶子手里。
“啥?这是给我的?”秀红婶子不好意思吃,想要拒绝。
但是想到自家大儿子一直吵着要吃排骨,说什么城里的排骨,是糖醋的,香得很,她舍不得,只买了筒子骨,为此大儿子埋怨了她好久。
眼前这海带煮的肋排,大儿子看到一定会高兴,她接过去:“你瞧我,每次一来,就要吃你家的菜!”
“婶子,你不也送了我白梨瓜和黄瓜,咱们这是礼尚往来。”
秀红婶子听了直笑:“到底是读过书的人,说的话也好听……不过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咱们村的海岸边,出现了一艘走私船,我公爹在家里发脾气呢,他老人家让我提醒你们,都不要靠近那艘船!”
张钰青沉思片刻,说:“一定是张强干的,老村长警告过他,不要把走私船,停在我们海岸附近,也不知道张强今天发了什么疯。”
“鬼知道原因,我公爹现在还没回家,和一群老人,去找张强了。不过,张强没在家,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只有张二牛吓得不停哭,还和我公爹道歉。你说,张二牛一个杀过人的傻子,咋那么胆小?”
张钰青摇摇头,她对张二牛不太熟悉。
又表示知道了,她今晚不会去海边上看情况。
言秀红回了家,放下菜碗,在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窝蜂的争抢中,笑骂几句,又去了下一家,通知他们不要去海边,这万一被海警抓个人赃并获,他们有嘴都说不清楚。
另一头,张钰青感觉到了不妙。
这种不安,让她有些担忧,总怀疑张强在谋划着什么事儿。
昨天那一面,她隐隐约约看到了张强的未来。
但画面不多,也不过是张强被抓,判刑,又上了电视,最后被枪毙的几个场景。
但是张强具体会做一些什么事,张钰青是真的不清楚,就怕他万一,又干起了人口贩卖的老本行。
张玉清不放心,于是赶紧出去,准备把陈小起和陈小南喊回家,俩孩子必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才行。
可是,来到古奶奶家,看到的场面却是——
陈小南手抓一把钱,一分一分的黄色小票子,他让大家排队,并且吆喝:“小林子,你也坐二十下!”
所谓的二十下,就是陈小南让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小男娃,必须给钱,再去坐他的那辆小三轮。
陈小南在旁边数数。
虽然经常数错,并且老重复,但是小孩子没几个上过学,也不在意。
坐上小三轮,就是喜欢呀!
如今村里的小孩,每天都有一分钱的零花,因为会帮家里赶海,不给就哭闹,不愿意卖力干活,大人们为了奖励他们的积极性,还是会给那么一两分钱,作为买冰棒的资金。
此时这些小娃儿,手拿着分票,全贡献给了陈小南。
“11,10,18,17,14,14,14,20……”
听到陈小南这种白痴的数数法,张钰青只想扶额笑。
以后啊,她要抽一点时间教他数数,否则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
小孩子们玩得开心。
陈小南看到张钰青过来找他,停止收钱,他把所有的钱,全部交给姐姐,就把自己的小车车拽回来。
“好了噢,明天再玩,我要回家吃饭!”
“就回去啊?不多耍一下?我们还没耍够你的小三轮哩!”
“是啊,让我们再耍一下吧!”
“可是,我肚子好饿,我想吃饭!”陈小南这个小胖墩儿还是有点力气的,一把抢过自己的车,肉屁股坐上去,两条小短腿拼命蹬腿,飞快离开了小阿顺的家,只剩下小伙伴们依依不舍的看着。
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小三轮,以前玩得最多的也就是自制的小木枪,小沙包,小弹珠,这小三轮真好玩啊,如果他们也有这样的小三轮就好了,可以骑着在村里面炫耀。
旁边的姐姐陈小起,拿了两个小阿德送给她的白色蚕茧回家,一直在低头研究。
张钰青给孩子们洗脸和洗手,坐在饭桌边上,她笑着问:“这赚钱是谁的主意?”
“弟弟!”陈小起指着旁边只顾着埋头扒饭的弟弟。
张钰青又笑着问陈小南:“你怎么会想到用你的小车车赚钱?”
“是他们要给我钱钱的,他们说坐一下下,给我一分钱,我觉得可以!”
张钰青很好奇他赚了多少钱,她吃饭速度快,先放下了碗,然后就来帮孩子们理一理那些钱,仔细数完之后,张钰青震惊了一下,五毛钱!
“钰青阿姨!”陈小南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胖腿儿,他觉得海螺肉好吃,还想吃,但是有点远,他夹不到。
他的姐姐陈小起立刻给他夹菜,陈小南笨拙的蘸了蘸酱汁,快活的朝嘴里塞海螺肉,真甜,真脆,真好吃,他摇晃着小脑袋,觉得幸福极了,以前和叔叔在厂里面吃饭,他都不喜欢!
叔叔会给他们去加餐,但是叔叔买的菜,不好吃,没有钰青阿姨炒的香,他喜欢吃海螺肉,好鲜甜的。
住在阿姨家真开心,不用挨打,有吃,有喝,有小伙伴一起玩!
今天这一餐,两个小娃依旧吃得满足,张钰青轮流给他们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然后就打着蒲扇,坐在院子里的月亮下,给孩子们讲故事。
银色的月光很亮,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小灰说,请不要吃我,我一定不敢再干坏事,于是啊,老虎就把大灰狼放走了!”
两个孩子听着小故事,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一个趴在小三轮上,两只脚踩在地上,眯着眼睛睡着。
一个也抱着娃娃,快要睁不开眼睛,张钰青一手抱着陈小南,一手牵着陈小起回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有二十八平,前些天,让木匠师傅给做了两张小床送过来,就架在她的床边,这样晚上各睡各的互不干扰。但又在一个房间里,孩子们出现一点什么情况也能知道。
打了两张床,包括木材,木匠老瓜叔花了十天时间,却只收十块钱,张钰青对此很感激,前几天送了两坛上好的花雕酒给老瓜叔,老瓜叔开心了好久,直到今天还舍不得喝呢,他爱炫耀,逢人就说家里有了好酒,瞧不上小卖铺里那三分钱一两的白酒。
而且,陈北生过来看到两张小床,二话没说就报销了十五块钱。
两个孩子睡着后,张钰青便走出去,在院子里熏了一些干艾草驱蚊。
又撒了一些硫磺粉在围墙四周。
这晚上虫蛇多,孩子太小,受不得惊吓,就别让虫蛇跑进家里添乱了。
咚咚咚——
突然,围墙外面,有人在敲门。
看到张强的脸,张钰青颇为意外。
透过镂空的围墙一侧,张强看到张钰青还没睡,他挥高手:“钰青啊,开门,我找你谈点事。”
张钰青去屋里拿出一把竹扫帚:“你想做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
张强左脸的那条蜈蚣疤痕,狰狞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展露笑颜:“你懂英语的吧,能不能帮我翻译几句英语?”
“我不懂!”张钰青转头要回去睡觉,“你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现在整个村的人,都因为你那艘船,草木皆兵,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让你的走私船,靠近海钩子村!”
“我是真的有事求你,我可以给你开工资,你帮我看一下,上面的英文到底说了什么,我给你开……五十块……一百块……你别走……两百块!”
听到两百块的巨款,张钰青心动了动。
而且对方把那纸团,扔过来,已经掉入院子里。
张钰青也担心他在纸条里面夹一些什么内容,等一下来陷害她,她回去捡起那张纸,信纸大小,不过没有红线格子,上面打印了一长串英语。
张钰青曾经自学过英语,勉强能读懂。
大意是说,这一批衣服是垃圾,请收到的人使用的时候,记得消毒,因为衣服全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大概有结核杆菌,鼠疫,霍乱等病菌。
“把钱拿过来!”张钰青默读完毕,气得火冒三丈,她冷笑,“你不拿钱,我不说!”
“给给给!”张强只能郁闷掏口袋。
掏出两百块,抓成一团,用力投掷到张钰青的院子里。
心里那个气呀,本来是想来敲晕了张钰青,让她和二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不嫁也得嫁!
谁知?
海上的那条船,竟然停到了他们村口岸,这让他又气又怒。
他曾经答应过的事情,就会信守承诺,一定不会拖村子里的人下水。
只是他刚准备训斥手下,那些手下就从船上跑下来,苦逼逼的告诉他,他们遭到了南湾那边的人算计,用一批古董换回来的“好货”,竟然他妈的全是衣服。
而且那些衣服味儿冲,皱巴巴的,看上去似乎比内陆这边的衣服要好,但是一件比一件臭,有血渍,有油渍,有不明物,一看就知道是可以当垃圾扔的,就算拿去卖钱,还要他们第二次处理。
这换谁不生气?
他们合作过十多次,偏偏这次太激动,没看货,等到开开心心打开大木箱的时候,原本以为是家电,没想到几十个一人多高的木箱子里面,全他妈是衣服。
那些衣服还把他们迎头给盖了个正着!
都差点被埋葬在衣服堆里了,那个气呀,于是就停靠在了海钩子村的海边,跑下来找张强说这事。
因为必须想对策,否则这个亏就白吃了。
每个大木箱子里面,都掉出一张这样的纸,所以张强又好奇这些衣服到底是干嘛的?
他严重怀疑是对衣服的说明。
可他大字不认得几个,更别说是英文。
于是只能来找张钰青,毕竟海钩子村就她一个高才生,读到了师范的中专,这英语应该还是懂一些的。
瞧见张钰青拿了钱,还不愿意说,准备进屋,而且那表情挺得意,似乎在看他的笑话,张强心中都快气到爆炸,这死丫头竟然敢骗他钱?
如果不是村长就住在她家的后面那个山顶上,她大吼几嗓子,村长就有可能听到,否则他此时一定要爬到张钰青家里,好好教训这丫头一顿!
让她拿钱不办事!!
让她比他还黑心!!
“我问你,你到底要咋样才肯说?”张强磨了磨牙,在外面使劲瞪她。
张钰青拿着那张纸,放在了背后,笑眯眯道:“钱不够……”
“你!”张强差点快气晕,两百块钱可是别人三个月的工资,这丫头还真敢开口说不够啊!
她知不知道自己挑衅的人是谁呀?
这么多年,他没在村里发过威,怕是这丫头都忘了他当年在海上称霸一方的雄威了吧?
因为事情紧急,张强不得不服软,这衣服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必须现在搞清楚,多等一秒,他都心烦,只能低头:“行,我再掏掏口袋看看还有没有钱!”
他没掏到钱。
因为两百块钱已经足够他一个星期开支,他每天不会装太多的钱。
但是掏到了一张电视机的票。
这本来是准备贿赂东区一个所长,贩卖电器的时候,让对方通融一下,假装看不到。
但此时眼下的事比较重要,张强把那张十八寸的彩电票,用力投掷到院子。
票太轻,晚上风大,根本就飞不进去,反而又飞到了他的脚边上,他站在围墙外面,急得团团转!
没办法,只能再次跳起来投掷几次,总算把那张电视机的票,扔进了院子里。
张玉清看到电视机票,而且还是十八寸的大彩电。
这一次,她满意点头,逐字逐句翻译那张白纸上面的英文:“这是一批需要处理的二手衣服,处理的成本比较大,烧毁又污染环境,所以衣服才被送到一些落后的国家。使用时,请记得消毒,因为这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携带了大量的病菌。爱你们的上帝留!”
“留纸条的外国佬,是个好心人呢。”张玉清讽刺的笑了笑,“至少还记得提醒你们一声,这是有病菌的衣服,如果要二次穿的话,要消毒……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把这批衣服流通到市面上,害人感染瘟疫,那我一定会去挖你家的祖坟!”
沉浸在愤怒中的张强,怒瞪她一眼:“臭丫头你说啥?如果你敢挖老子家祖坟,信不信老子把你锉骨扬灰?”
“你看我敢不敢,我警告你张强,这批衣服,你最好就留在咱们村,找个专业人士来销毁,如果你想拿出去害人的话,我现在就敢拿锄头,去山上挖你家的祖坟!”
“你这死丫头,老子不发威,你还把老子当病猫,老子现在就爬上墙,扇你几巴掌!”
张强看重祖坟。
其实像万辰市的人,宗族观念都强,特别是那些混得好的,每年都会捐钱给宗族,而且还会修祖坟。
他们认为这是祖宗保佑他们,才能如此发达,此时听到张玉清说要挖他家祖坟,张强瞬间就气到爆炸,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她家的围墙,要狠揍这丫头一顿。
张钰青跑进厨房,拿起了一个大瓷盆,要出来时,又多了个心眼,关上堂屋的大门,她跑到院子里不停敲喊。
“快来人啊,着火啦,救火啊——”
“你!”半只脚快要跨越围墙的张强,没想到死丫头还有这一招。
他看到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煤油灯。
大家拿着水盆,冲出了自己的家,看看是哪里着火了。
但是看了半天,也没见着火,他们只能沿着声音一路找过来。
“救命啊,着火啦,快来救火呀!”
然后一群乡亲,就发现了张强跨坐在张钰青家里的围墙上!
他正用力的踢腿,却如何也下不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他被张钰青死拽着一只脚,不让他走。
老村长眯着眼,打量张强:“你想干啥?”
大家也都很郁闷,手抓一盆从缸里舀出来的水,很想泼到张强的头上!
瞧见并没有着火,而是张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了张钰青家里来搞鬼,众人那个气呀,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拿着拐杖,甚至想要打张强。
“好你个张强,你不睡觉,跑到人家家里来干啥?你是不是看到钰青长得漂亮,想要欺负她?”秀红婶子愤怒的骂道。
张强瞠目结舌,老村长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视他,他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村长其实是他家的堂伯!
小时候他们三兄弟没了爹妈,老村长一直救济他们!
但还是穷啊,又吃不饱,所以他和大哥才会想着法子要走私。
二哥是个傻的,干不了什么活,他们还得养二哥,没有办法,只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那自然就不可能停手的。
但是堂伯用那种心酸、难受的表情直视他,还是深深的刺伤了张强的心,他低下了头。
来自亲人的愤怒,比在外面和人火拼还难过!
张钰青丢开了张强的脚。
她站在院子里头,复述了一遍那张纸上面的内容。
接着把那张纸折起来,慷慨激昂的质问:“老村长,张强以前走私,咱们也不说什么,咱们不参与进去,反正只要他不祸害了咱们就行。但是他现在竟然想到了要害咱们感染瘟疫,而且还把那艘船停在村口岸上,他走私的衣服,可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呀,咱们村又不是没有流行过瘟疫,二三十年代,老村长、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的父亲,不就是感染了瘟疫死的吗,那场面有多可怕,你们最清不过吧?”
听到瘟疫两个字,乡亲们害怕得不得了。
有些乡亲更是不停地骂张强杀千刀的。
年轻力壮一点的小子,本来还挺羡慕张强,此时听到那渔船上有洋垃圾,而洋垃圾上面携带了病菌,一个个不再羡慕,后退几步远离张强,就怕从他身上染上病菌,毕竟他是碰过那些脏衣服的人。
张强咬了咬牙!
这个死丫头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不是盖的,两张嘴皮子一碰,死的也能被她说成活的,这口才不去当老师,屈才了啊,他真的很想问一问她,她读了师范,为啥不去当老师?是因为把校长气晕过去,被开除了吗?
而且更为可恶的是,他不光损失了两百块钱,还他娘的损失了一张彩电票啊!
他坏事没干成,结果,反倒遭这丫头算计了一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