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包袱,啧啧啧,这样轻的重量估摸着也没装多少东西。
果不其然,兰花将包袱放在炕床上打开一瞧:一身灰绿色衣裳、一套亵衣亵裤、一双半旧布鞋还有两只木簪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大概就是“李兰花”的全部嫁妆了。
不过这样来看,闫良可以算得上是个极好的人了。
被这一家子撬走了十两盖房子的钱且娶来的媳妇一分钱没带回来不说,竟然还花钱给她治了病,也没把怨气撒在她身上。
这样想着,兰花有些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许多,环境虽然差了些,但遇到这样一个好心人属实不容易。
想通这点,兰花自觉要为他做些什么报答一下。
左右望了望,屋子里实在空旷的紧,没啥可收拾的。
将屋外自己的那身带血的衣裳拿回屋里叠进衣柜,又把床上薄被拿出去晾在晾衣架上。
许是院子离得后山有些近,这深秋天气落叶颇多,倒把院子盖了个大半,兰花往地上泼了些水,拿大扫帚将院子扫了个干净。
扫出的落叶倒也没丢,这叶子已经很干燥了,再稍微晾晒几天,正好可以堆在厨房一角留着烧火做饭时作火引。
收拾完这些,兰花实在没啥能收拾得了,索性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欸欸欸,你看那是不是闫良他家的婆娘?”
“呦,是啊,还真是命大,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下来!”
院外,刚从后山下来的两妇人路过,恰好看到院子里歇息的兰花,不由指了指说道。
我说大娘们,咱下次议论人能小声点吗!
兰花松开皱了皱的眉毛,转而睁开眼睛、换上一副笑模样,起身对院外笑道:
“两位大娘好,要不要家来喝口水啊?”
“不了不了,快到饭点了,得回家做饭了,闫良家的你歇着吧,我们走了!”
怕是自己也知道背后说人不是啥光彩的事,两妇人均是讪笑两声,结伴离去:“快走快走···”
有了这个插曲,兰花也没了在院子里晒暖的心思,且这外面虽然光亮多,但深秋天气还是有些寒意的,索性收了薄被回屋子歇息。
还没坐热乎呢,院外大门突然“哐当”一下被打开。
“兰花妹子,我竟然忘了回门这件事,要不是碰巧遇到闫方哥提醒我,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原来是闫良回来了。
“回门?”
“对啊,你怕是不知道吧,你昨日昏睡了一天,今日已是新婚第二天,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
闫良将手中一只野山鸡和腰间一只灰兔往兰花眼前显了显,
“嘿嘿,今天运气好,碰到一只傻兔子,直接蹦陷阱里去了。这只山鸡是我和闫方哥一块打的,就当我欠他个人情了!”
丫的,竟然还有回门这个风俗!
兰花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面对闫良她可以谎称自己失了忆、记不得之前事情了,可是生活习性并不会因为失忆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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