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咱村上谁家十六岁的大姑娘像兰花似的,瘦的像个小鸡仔子?”
徐大娘嘲讽出声,一脸不屑地说道。
“关你屁事?你操的哪门子心啊?”张氏也不甘示弱,马上回击。
“行了!都静静吧!”老族长一声呵斥,手中拐杖又是重重一点。
“兰花,这也是你的主意吗?”
看似随口一问,语气里却带了些质问。
也对,平日里对兰花多加照顾是一回事,但是小辈要断了和长辈的关系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李丰田他们这样对她,但在古代孝道大于天的环境下,兰花这步路可谓是大大不孝了。
“太爷爷,我···”兰花真的好想说是啊是啊,我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可看着太爷爷的眼神,这话竟就哽在了喉咙。
“这全是小婿一人的主意,和兰花妹子无关。
太爷莫怪,小子实在是有口难言啊。
只是聘礼,李家大伯就要了我十两银子;
成亲当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兰花妹子满脸是血的被送了过来,寻医问药又花去五两银子。
小子现下实在穷困潦倒,还住在半山腰的茅草屋呢,也不知今年这冬天怎么熬过去,实在是怕极了李家大伯再提出些过分的要求!”
闫良看这老族长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迂腐老头,直言道。
“欸,良小子,你这是啥意思,十两银子把兰花嫁给你还委屈你了是不?”李丰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嘴不饶人起来。
“你可给我消停会儿吧!”老族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看咱们庄户人家哪家聘礼敢要到十两的?
也就是闫良这小子年纪大了些、不好再挑剔。”
顿了顿,继续朝李丰田问道:“兰花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嗯?”
“头上的伤····自然是她自己撞得。”
李丰田原本中气十足的气势一下减弱不少,眼神也有些躲闪。
原本听了穗穗的话,以为是自己想不开的兰花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大有猫腻!
“大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呜呜呜”兰花两手捂脸,外人看到的便是兰花这一副受了委屈、却又有苦难言的模样。
“赔钱货,就是你自己胆小,赖着我爹什么事?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早晚得被这个大块头打死!”
李成竹这个缺心眼的玩意,话一出口众人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丰田!看看你的好家教!”
看着这家人,老族长深觉无力,“今日之事我大概知晓了,把兰花逐族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至于断亲的事,以后也别不要再提了。
家和才能万事兴,家族亦是如此!”
说完这话,老族长仿佛累极了一般,“兰花他们刚成亲,家底薄不说,又赶上看病吃药,那十两聘礼还回去五两!”
老族长这要求并不过分,贫穷些的庄户人家出聘礼也就是拿些米、面、粮;
再稍富裕些的人家,如老族长家这种稍有些家底的人家,聘礼最多也就是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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