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艰难,长途跋涉实属不易。
虽说林羽在接到甄幂的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带领将士们前往汉中方向了,但这一路上跋山涉水,还是耗费了五天五夜的光景。
而曹魏那边,夏侯渊又向来以神速著称。
这一次曹丕派遣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支援夏侯渊,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等到林羽率军赶到宕渠之时,此处的城寨已经被张郃率军夺了,
只剩下蜀国的一些残兵败将,带着一些残存的辎重和装备前来迎接林羽和张飞。
林羽打眼望去,只见这群蜀兵一个个遍体鳞伤,浑身血污,
蜀国的旗帜也残破肮脏,沾染着焦泥和血渍,
毫无疑问,这一场战斗他们被魏国打的很惨。
见到林羽和张飞,士兵们纷纷涌上前来。
他们对楚国远道而来的林羽并不熟悉,却都认识堂堂五虎上将之一的张飞。
因此他们便主动拜倒在张飞面前,凄惨告状道:
“张飞将军!求您为我们做主!”
“魏国夏侯渊、张郃夺取汉中,如今又占了宕渠,杀了我蜀国不少兄弟!”
“张飞将军,我妻儿都在汉中,如今已落入魏国的手里!”
“求求您救救他们啊!”
“张飞将军,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啊!”
“……”
张飞本就是血性之人,又对曹魏恨之入骨,
一听说蜀国的儿郎们被曹魏如此欺凌,顿时怒往上涌,沉声道:
“将士们放心!”
“有我在,必会让夏侯渊与张郃,血债血偿!”
之后转身对林羽道:
“霸王!”
“曹魏如此挑衅,末将无法坐视不理!”
“更何况他们占了宕渠!”
“宕渠乃是巴蜀连通汉中的门户,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请霸王下令,末将这便率兵夺回宕渠,再直捣汉中,夺回蜀国江山!”
林羽见张飞斗志昂扬,士气如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消他的积极性。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飞有如此气势,正是让他崭露锋芒的好时机。
身旁俏军师秦般若也巧笑倩兮的说道:
“霸王,”
“既然魏国已经触怒了张飞将军,不妨让张飞将军趁着怒气勃发主动出击!”
“妾身倒想看看,张郃和夏侯渊如何抵挡盛怒之下的猛张飞。”
林羽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痛快答应道:
“好!”
“既然张飞将军有意出战,我便允了!”
“许你三万兵马,前往宕渠搦战张郃!”
“只许胜不许败,挫挫魏军锐气!”
张飞听罢大喜,果断拱手道:
“末将领命!”
“此战若败,某,提头来见!”
话音未落,他便挥舞着手中长矛,派遣副将领齐三万兵马,一路擂鼓助威,声势浩大的往宕渠杀去。
与此同时。
宕渠城寨之中。
魏国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刚刚驻扎到城中,正督促着士兵们修补城墙。
突然,
城下一名哨兵策马而来,口中高呼:
“报——!”
“张郃将军,大事不好!”
“西楚霸王项羽率军支援蜀国,此时在宕渠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蜀国五虎上将张飞正率兵马朝着城中方向杀来!”
张郃闻言一怔:
“什么?”
“西楚霸王来了?”
虽说楚国和魏国之间还隔着一个蜀国,但西楚霸王的威名早已传播至此。
即便是魏国的武将,也听说过林羽的大名!
知道这位西楚霸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简直是开挂一样的高手!
再一细听,西楚霸王只是在宕渠之外安营扎寨,并没有御驾亲征,
带兵来攻打宕渠的,反而是蜀国的张飞。
张郃又是一愣:
“张飞?”
“蜀国的张飞,不是已经阵亡了吗?”
“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那哨兵也是一头雾水,挠着脑袋说:
“属下也有所不知!”
“想来张飞阵亡一事,恐怕是蜀国散布出来的假消息!”
“未必就是真的!”
张郃闻言冷笑道:
“这倒是有可能。”
“兵法之道,虚虚实实。”
“蜀人又狡诈,谎称张飞阵亡,让我们放松警惕,此刻却又突然出现,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哼!”
“但区区一个张飞,还不足为惧!”
正说着,
城下又是一名哨兵跑来,大声道:
“报——!”
“启禀张郃将军!”
“蜀国张飞已经带兵来到城下,此时正在城外破口大骂,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张郃毕竟经验丰富,处事冷静,并没有因为张飞辱骂就情绪失控。
他只是淡淡问道:
“他骂的什么,不必告诉我。”
“你只需要告诉我,蜀国来了多少人马!”
哨兵连忙回应道:
“粗略数下来,约有两三万之数!”
张郃听闻此言,不屑一笑,说道:
“若是西楚霸王项羽亲自来了,我也许还会谨慎一些。”
“区区一个张飞,带着两三万的兵马,也敢挑衅我大魏?”
“来人啊!”
“传令下去,开门迎敌!”
“张飞既然敢诈死?好!我这便让他再死一次!”
说罢张郃披挂上阵,骑着黄骠马,手提浑铁枪,一身银甲黑袍,带着士兵便往营门外冲去。
与此同时,
张飞正站在阵前大声搦战!
“张郃匹夫!”
“占我城池,杀我兄弟!”
“此刻却躲在高墙之后,做那没有种的懦夫!”
“有本事便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敢是不敢?”
张飞嗓音洪亮,每一个字喊出来都如同雷霆一般!
即便是隔着一道城墙,城中的魏兵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郃还未出门,便听见了这雷霆一般的怒吼,
不由得不屑笑道:
“哼,这匹夫嗓门倒是挺大,”
“只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
话音未落,
城门拉开,
张郃带着魏国军马秩序井然的从大门中走出,遥遥指着远处张飞,厉声道:
“住嘴!”
“蜀国匹夫,聒噪之辈,”
“还不给我速速安静!”
张飞闻言冷笑,骑着黑马缓缓上前,一双铜铃大眼盯着张郃,厉声问道:
“你便是张郃?”
张郃淡淡一笑,从容道:
“我便是张郃!”
“怎么?”
“听见我的名字,便吓到你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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