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放开了他。
少年伺机而动,但还没等他动两下,就又被绑在椅子上了。
“啊呜……”少年愤愤呜咽着。
哼,
叫也没有用,
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
云桑让人丫鬟摆上了一桌美食,少年顿时眼睛都直了。
云桑拿起一个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吃吗?”
“呜……”
“想吃以后就不要再咬我了。”
“呜……”
【那个,宿主大大,他可能听不懂你说什么。】
要你提醒!
云桑把鸡腿塞到少年口中,少年两三下就吞了下去,就连骨头都咔咔咬碎了吞到了肚子里。
不愧是狼窝里出来的。
但也明显吃的太急了,噎的直伸脖子。
云桑端起稀饭舀了一勺放到少年嘴边,少年这次却警惕的往后缩了缩脑袋。
鸡腿都已经吃了,现在再警惕是不是晚了点?
云桑将那一勺粥倒入了自己口中,又舀了一勺放到他嘴边。
少年犹豫着,仿佛看懂了什么,张开嘴喝了。
一口一口的食物喂下去,少年明显配合了许多。
云桑比划着“啊”,他便张嘴,就连云桑满意的顺手在他头上抚了抚,他也没有下意识闪躲。
尽管后来意会过来,又呲牙咧嘴的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喂完了饭云桑也没有放开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朝被小狼崽咬,怎么着也得——防范个几天,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是不会给他反咬的机会的!
【可这样总绑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是,
这可真是的烧脑的问题,
云桑抚了抚额头,
先睡一会儿再说。
系统:【……】
云桑是被一阵低吼声吵醒的,
绑在椅子上的少年躁动不安的挣扎着身体,俊秀的小脸蛋上一片通红。
【宿主大大快看看吧,他这是怎么了?】
和我没关系!
又不是我打的!
云桑烦躁的爬起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凉,凉汗森森。
他没有发烧,云桑很快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少年更躁动了,“嗷呜——”
到底怎么了,问也问不出来,语言沟通障碍。
这次任务难搞哦,
要不放弃吧。
“呜——”
少年又是一阵痛苦的呜咽,然后,只见他的裤子一片暗湿,从裆处蔓延开来。
“……”
小弱鸡尿了。
少年低垂着脑袋,双目紧闭将脸转向一边。
整个脖颈都变得一片通红,
仿佛被人狠狠欺负了。
云桑:“……”
实在抱歉,
她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
少年紧紧缩在浴盆的一角,脸上的到现在还没下去。
羞耻是人的本能,更何况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
一向张牙舞爪的小狼崽,都不敢直视云桑了。
“没关系的,吃喝拉撒人的本能,洗干净了又是一条好汉。”云桑难得安慰人。
【……】宿主大大还是别安慰人了。
少年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有个词叫做难为情,可小狼崽并不能理解。
阿西,
云桑有点烦躁,
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还怎么上巅峰?
强行让自己平静了平静,云桑撩起浴盆里的水,对小狼崽道:“水。”
小狼崽发出了警惕的吼叫:“呜——”
玛德,
云桑面无表情的擦干净手,
无所谓了,她累了,
先去睡一觉吧。
话说刚才都没有睡饱就被吵醒了。
少年在水里泡了半晌,警惕的望了一眼床上早已熟睡的女子,缓缓爬了出来。
犹豫的拿起云桑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胡乱的套上了。
少年蹑手蹑脚的来到云桑身边,在云桑脸颊边嗅了嗅,蓦地呲起了牙齿。
好一会儿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又收了起来。
转而走到门边,却怎么也扒拉不开门。
绕了好几圈,少年不得已又来到云桑床边,“呜嗷——”
真烦,
云桑抬眼望了一眼呲牙咧嘴的少年,伸手将他提到了床上。
折腾了这么久难道不累么?
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简直太善解人意。
少年哪里肯配合,巨大的困意却忽然涌了上来,头一沉昏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经过十天坚持不懈的教习,小狼崽终于准确的发出了“水”这个读音。
云桑十分欣慰,
这可是洗了十天的澡换来的呀,不容易。
万事开头难,
小狼崽很快就学会了“桌子”“椅子”“床”等周围事物的名称,并也对云桑不那么敌对了,至少不用随时绑着了。
饭桌上,云桑拿着鸡腿指着锅碗瓢盆诱导小狼崽说话,说对了给吃说错了不给吃。
少年轻松的一一准确说出来。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云桑笑了笑,把鸡腿拿的更远了。
少年疑惑。
“我不给你吃鸡腿。”云桑就地取材的造了一个句。
是时候把让小弱鸡的思维从具体形象到抽象逻辑发展了。
少年依旧疑惑。
云桑指了指自己,“我”“不给”“你”“吃”“鸡腿”。
可谓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教学。
结果少年伸嘴就将鸡腿抢了过去。
云桑:“……”
这特么是什么人间疾苦?
“不准吃!”云桑命令道。
少年愣了愣,望着云桑严厉的目光,怯怯的松开了嘴,“啪嗒”一声,鸡腿掉落在桌子上。
【宿主大大不要欺负人家啦。】
欺负个鬼,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云桑烦躁起身,天干物燥易上火,补个觉去先。
少年一个人原地坐着,渴望的望着鸡腿,最终也没有动。
陈千凝跑了。
云桑说陈千凝拿石头砸她,林家虽然不可置信,依旧把她关了起来。
就关到了柴房。
云桑忙着小弱鸡的事情哪还能想到她,就这么让她关了这么些天,今早去送饭的人说不见了她的踪影。
“看吧,这就是做贼心虚,她若没拿石头砸我,干啥要逃。”云桑道。
“或许她觉得你根本不给她洗脱的机会呢。”林兴质疑。
云桑无语,
这人是杠精吧,
她跟陈千凝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冤枉她?
“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云桑问林兴。
林兴忽然就语无伦次起来:“胡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桑瞧着他这么个样子,看起来很有关系啊。
要知道以前陈千凝凭借一副白莲花样收获整个林家的喜爱,林兴更是一号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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