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爷刷的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到底没拦住啊……】
周围人也都是一连懵逼,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刚才大家都只顾着瞻仰陈大人了,还真没留意到这个女人。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他们是快跑呢,还是快跑呢?
可状元府入学选拔的考试就要开始了呀!
云桑淡淡瞥了林小爷一眼,指着陈弈道:“放了他。”
几乎在云桑话音落下的那一刹,挟持陈弈的人就赶忙松了手,要知道,林小爷都还没有下令放人呢……
“他就是我的人,你有意见?”云桑质问林炎。
陈弈低头,他不过是被她救了而已,何时成了她的人。
林炎愤恨咬牙,摇头,没有意见。
不敢有意见。
他现在还阳痿着呢!
下午,
选拔考试如常进行。
至于为何推到了下午,是因为云桑出现后,许多考生都害怕的跑了。
状元府只好公布,下午再考。
林小爷终于不再闹事了,老老实实的考完了试。
事后,大家惊魂未定的说起此事,竟还互相生出了惺惺相惜感,见了侯府七小姐一眼,也都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提到状元大人陈琼,又都无比敬仰的感叹,状元大人就是不一样,虽跟林小爷是亲戚,也丝毫没有偏向他。
甚至在林小爷和陈弈的冲突中,还帮了陈弈。
帮他?
陈弈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来,他是恨不得他死吧。
也真难为了状元大人,在那么多双眼睛下,表现的完全不认识他。
陈弈以第二名的成绩经过了状元府的选拔,第一名是林小爷。
这个结果还真是让那些之前还在吹捧状元大人的人,纷纷打脸。
林小爷是什么样的人,打架喝酒玩女人,他还能学习好?
这得是时间管理大师吧!
状元府内,陈琼一巴掌拍在试卷上面:“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阅卷考官都纷纷低头不语。
良久,主考官才敢小心翼翼的道:“我们阅卷的时候,根本看不都名字,林小爷这卷子答的,着实不错啊……”
卷子答的是很不错,但没有一个字是林炎写的,就连名字,也不是,过于工整。
从小教到大,林炎的字,他认得。
林芊月端着茶水进来,“老爷息怒。”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林炎的试卷,上面哪一个字是他写的?”
林芊月目光扫过几位考官,道:“各位大人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
待得所有人走后,林芊月一下跪在陈琼面前:“对不起,夫君,都是我的错……”
“你……”
“是我,是我提前偷走了试题,让人写了答案给小炎换了答卷……”
“你……哎!”
陈琼搀扶起林芊月:“我知道,不是你,是你父亲吧。”
林芊月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便是默认了。
陈琼又气又心疼:“他若是想来状元府学习来就好了,我又不是不教他,他又何故非得以这样的名义进状元府呢?”
“可能是,父亲想以这样的方式来约束他吧。你也知道,小炎肆意妄为惯了,谁也管不了。”
“这样就能约束他?”陈琼无奈。
他肯不肯受管束,能不能被管束,可不是在哪里能决定的。
“琼郎,我错了,可我也是身不由己……”
看不得妻子委屈的哭泣,陈琼将林芊月抱在怀中安慰:“不是你的错。”
林芊月泪眼婆娑的眼底闪过一道晦涩不明的暗光,只有得到状元府这个权威的认证,以后林炎的仕途才能发展的合情合理。
许多人都对林小爷的成绩心存质疑,但也只敢在心底质疑质疑。
更何况状元府这入学选拔考试是非官方的考试,相当于状元府自己家举办的,
而状元夫人就是林小爷亲姐姐,四舍五入相当于林小爷家举办的,他就算真走了后门也不算后门,就是自己家的门。
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在状元府的学堂,陈弈看见了赵孟。
赵孟也参加了状元府的入学选拔考试,毫不意外的被刷下去了。
他虽贼心不死,但也不敢再去找云桑了。
索性趁机勾搭上了林小爷,做了林炎的狗腿,以书童的身份进来太子府学堂。
陈弈入学的第一天就不顺利,离开课桌一会儿的功夫,书本就被人泼上了墨水。
陈弈不慎还沾染到了衣服上不少,没有逃过云桑的眼睛。
虽然陈弈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云桑能大概猜个八九分。
这就是裸的校园暴力啊,
她的小弱鸡在学堂被欺负了!
“明天我随你一起去状元府。”云桑道。
正好这几天她手痒,想打架。
陈弈摇头:“不用。”
“用。”云桑没得商量。
翌日云桑也变成了书童随陈弈去上学。
陈弈:“……”
她虽换上书童的男装,眉目之间乍一看也有些男子的俊朗,可还是会被人认出来啊。
状元府学堂里,好几个都是熟人。
而且,本身大家就都认得她。
这不,云桑在门口就被卡住了。
这不是那乌鸦嘴七小姐吗,她来状元府,怕是状元府今年的升学率会为零!
“怕什么,怕我让你们科考……”
云桑顿了顿:“你们若再拦着我,我觉得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出来。”
几个阻拦的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开了手。
于是云桑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学堂中。
让她康康,昨天是哪个欺负小弱鸡来着?
几个学生纷纷远离,连看云桑一眼都不敢看。
云桑目光落在正在给林小爷磨墨的赵孟身上,赵孟手下猛地一哆嗦,装作看不见云桑的样子。
可你装看不见就不存在了吗?
云桑来到赵孟身前:“我昨天见了,你磨的墨不错。”
赵孟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七小姐说笑了,昨天我们都没见过,你又如何能见到我磨的墨。”
“那就是你的本事了,例如,把墨沾到哪里——”
云桑盯着赵孟都快僵掉的手:“你可要小心些,不然把墨水打翻了,洗都洗不掉。”
“噗通”一声,装满墨水的砚台翻了,黑乎乎的顺着桌子留下来一片。
云桑后退两步,
离远点,
沾到身上洗都洗不掉,
吓死个人。
这是林小爷的课桌,上面全是林小爷的东西,顷刻间被墨水染得一塌糊涂。
桌旁还有一件华贵的紫云貂皮披风,那可是林小爷费了老劲,花大价钱才买到的,经常穿着它招摇过市。
被染黑了一大片。
赵孟无比慌乱的擦拭,但他手上不知不觉也沾满了墨水,碰到哪里哪里就黑……
赵孟吓的满头大汗,林小爷他可惹不起啊!
很快,传来林小爷撕心裂肺的爆呵:“我的紫云貂!”
云桑招来了陈大人。
陈琼也算和蔼可亲,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看到云桑就避而远之,而是耐心的问云桑来状元府做什么。
据下人汇报,这鲜少出门的七小姐已经出现在状元府两次了。
这一次,更是直接扮作书童闯了进来。
“我是陈弈的书童。”云桑如是道。
陈琼看了陈弈一眼,他记得陈弈这个名字,选拔考试的第二名。
其实,是第一名。
他写的文章他很是喜欢。
陈弈对上陈琼的目光,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冷漠。
这让陈琼愣了愣。
这么多年来,几乎所有的学子看他的目光都是敬仰充满期待的,
还是第一次,他从自己的学堂里见到这样冷漠的目光。
直击心底。
“你是从外地来的对吧。”陈琼问陈弈。
陈弈:“是。”
随即又反问道:“陈大人不知道吗?”
语气听着莫名有些古怪的讽刺。
陈琼无所谓的笑了笑,“之前看资料上有写,不知你是哪里人士?”
“青州。”陈弈淡淡吐出两个字,声音更清冷了。
“难怪,听你口音很熟悉。本官的祖籍,也是青州。”陈琼道。难怪从一开始,他就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
“那可真是,太巧了。”陈弈道。
和陈弈说了这么会子话,陈琼还没忘记云桑,接着刚才的对话道:“你乃堂堂侯府七小姐,怎么会是别人的书童。”
云桑:“这有什么奇怪的,赵孟身为司左千户家的公子,不也是别人的书童。”
书童这职业看个人兴趣,想做就做喽。
于是云桑和赵孟被一起赶了出来。
状元府随后宣布,不准带随从听讲,不然逐出状元府。
陈大人还贴心的帮云桑叫了家长,让侯爷莫剑派人来领人。
干啥要麻烦别人,
反正,她正想回去睡觉呢。
没有小弱鸡打扰会睡得更香。
系统:【……】
小弱鸡:
姓名:陈弈,籍贯:青州人士。
此次来帝都不仅是为了科举考试,还背负着母亲沉重的期许。
来找十七年前千里迢迢去帝都参加科考,但从此销声匿迹的父亲。
状元府陈琼正是陈弈的生父。
陈弈初来乍到,经过多方查询,才艰难打听到,状元府陈大人也是青州人士,名叫陈琼。
是他父亲的名字。
陈弈便找到状元府,在状元府门口见到了出行的陈琼。
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能看得出,和母亲给的画像父亲,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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