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季家的宝箱?”少年饶有兴致的问。
“对。”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
云桑:“偷了给你。”
少年:“……”
这就很离谱。
毫不夸张的说,少年完全觉得云桑在扯淡。
季家的宝贝可是整个行业都垂涎已久的,
先不说能不能偷成功吧,就是真偷成功了,岂能就这么随便的拱手相让?
堪比老板给员工谈梦想还要不靠谱一万倍。
“唐小姐,你这样大方,你父亲知道吗?”少年戏谑的问。
云桑:“我不大方。”
别乱给她扣帽子。
谁愿意大方谁大方去。
少年把玩着手里的金钥匙:“宝贝说送就送,还不大方?”
“只是为你。”云桑道。
眼睛飞快眨了两下,
看到了吗,
她被系统绑架了!
某系统:【……】
少年微微一愣,只是为他?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不算真正的认识。
他知道她的大名,不过是通过调查季凉川知道的。
而根据最新调查,她是季凉川的女友。
“据我所知,你是季凉川的女朋友吧,怎么反而把他的东西拱手送人?”少年玩味的道。
原主确实跟季凉川交往过几天,但因为家族关系,原主一直很谨慎,没和季凉川发生过什么亲密关系。
还没什么发展呢,就被曹柔搞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不是了。”云桑道。
少年笑:“这么快?”
他记得,展会上,他们还私下甩开随从私会呢。
云桑:“就是这么快。”
对待渣男就得是这样的速度,
没弄死他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你到底去不去?”云桑问。
不去她就回家睡觉去啦!
少年饶有兴趣瞧着云桑满含厌弃的冷漠脸,明明是她先邀请他的,反倒自己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他眨了眨勾魂的桃花眼,转着乌黑的眼珠道:“去吧。”
出了酒吧门口,少年忽然又停下步子来。
云桑目光一紧。
他要是敢出尔反尔,她就把他扛走去偷宝箱!
系统:【……】
强行扛人家去偷东西可还行?
他疑惑的看了云桑一眼:“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酒吧的?”
现在再说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点。
云桑:“我就是知道。”
“你好像还不认识我吧,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云桑:“知道。”
……
小弱鸡名叫左羿茗,年龄二十岁。
再早个十来年,左家也是这个世界名号响当当的大佬。
但十年前,季家进军商圈新领域。
野心勃勃的季家盯上他们所进军领域行业大佬,左家。
他们先是假意和左家合作,却在紧要关头抢了左家生意。
后来在他们公司安排内线,盗取他们公司机密。
再出高价把他们的骨干团队挖走,左家防不胜防。
没几年,左边便被搞得招架不住,公司险些成为空壳子。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左家凭借着自己多年的财富积咬牙坚持。
就在左羿茗父母积蓄力量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出了车祸,不治身亡。
左家再无翻身之力,左羿茗的爷爷左老爷子深受打击病倒。
季家趁机落井下石,使手段让左家的公司强行破产被拍卖。
就这样,公司便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季家旗下的龙山集团,原本其实该姓左。
据说这吞并左家的整个计划还是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季凉川想出来的呢,人人都把季凉川吹成了铁血手腕,老成持重的商业天才。
在季家看来,不过是不择手段的吃人血馒头而已。
左家倒的时候,左羿茗才十岁,他不得不接受父母离世的事实,亲眼看着左老爷子一夜苍老如枯木。
他也从一个尊贵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家道中落的穷小子。
左羿茗偶然发现,他父母死的有蹊跷。
一次左老爷子书房前,他听到爷爷苍老的声音质问季家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左家,原本两家并无任何恩怨。
对面一个轻蔑又冷漠的声音道:“要做,就要做这个行业的老大,不是这样么?
不把巨头打败吞噬掉,怎么成为新的巨头。”
房门打开,季凉川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走了出来,在左羿茗面前堂而皇之的走过。
那轻蔑冰冷的目光,左羿茗一辈子也忘不掉。
自那天后,老爷子的身体恶化速度更快,很快便离世了。
左羿茗决心复仇,靠着家底底蕴做成了自己的公司,但他怎么会是季家的对手。
最终还是被季凉川吞噬掉。
所以云桑不仅要帮着小弱鸡走上人生巅峰,还要帮着小弱鸡复仇成功。
唉,早知道她就该打死季凉川的!
系统:【呃……那不管用,得小弱鸡自己才行。】
那就,
绑了季凉川让小弱鸡打死?
系统:【……】
季家忙成了一锅粥。
他们的传家宝金钥匙丢了不说,大少爷还被打成了重伤!
没错,就是重伤。
季凉川原本以为就是挨了两拳罢了,肚子却越来越疼到难以忍受。
他便只好拉下脸皮来,请了私人医生来看,没想到,却被诊断为腹部软组织严重损伤,差点伤及内脏!
“你没看到,少爷的肚子被打的乌紫乌紫的,吓死人了!”
院子里,两个端着杂物的女佣急匆匆走过,边走边讨论。
“我看都请医生来了就知道轻不了,听说是唐氏古董行的唐小姐打的,唐小姐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下手怎么这么狠呢?”
“就是啊,医生说反复确认是不是只是唐小姐打的,根据伤的严重程度,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壮汉也打不了这么严重!”
两个女佣惊叹着渐行渐远。
左羿茗和云桑从花园绿化植物后面显现出来。
“你——把季凉川打成了重伤?”
左羿茗嘴角噙着笑问云桑。
云桑:“嗯。”
左羿茗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云桑,默默给云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房间里,季凉川憔悴的半躺在病床上,手上输着吊瓶。
曹柔跪在房间里,眼圈红红的,脸上也红肿着,看来是哭过也被打过了。
“凉川,不是你想的那样……”曹柔萋萋艾艾的带着哭腔道。
“那你说是什么样?”季凉川冷冷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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