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嘤嘤的啜泣生,梁凌飞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云桑:“是慧儿在哭。”
梁凌飞摇头轻笑:“云桑,今晚我们是彻底惹怒了皇帝,以后你怕是彻底失去了恩宠的机会了。”
“无所谓。”云桑道。
看云桑作为一个嫔妃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梁凌飞也并未有丝毫的诧异。
她一向如此。
只不过令他惊喜的是……
“以后,我也是如此了。”梁凌飞道。
云桑目光落在梁凌飞漂亮的脸蛋上:“那可不一定。”
二货表示赞同:【是的,请你正视你的美貌。】
梁凌飞抿了抿唇,双目注视着云桑:“你难道,还想让我继续争宠吗?”梁凌飞问。
他再怎么着也能看出来,皇帝对他是存了点心思的。
如若云桑不冲撞于陛下,这么多日来谋划的争宠上位,或许能大有起色。
云桑却在关键时刻,煞了好大一个风景。
这对于他来讲,可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呐。
美人儿的目光如秋波般我见犹怜,隐约带着三分委屈三分期待的望进云桑的心窝窝里。
云桑:“……”
这样一朵美艳的娇花被小皇帝糟蹋了,多少有点可惜。
竟然还有点,叫人舍不得。
可不争宠还有第二种称霸后宫的方法吗?
皇帝死了让小弱鸡做太后?
要不让小弱鸡直接做女皇?
那……
刺杀皇帝计划还得提上日程来。
【!!!】
这是什么可怕的想法?
就问皇帝陛下,你有没有脊梁骨一凉?
小皇帝没有背后一凉,他在温柔乡里美得很。
李启宪不仅让田章将军加班了,二半夜了还又将宋婕妤宣了过去。
据透漏出来的消息,陛下喝的酩酊大醉,和宋婕妤一夜欢好。
第二天都没去上早朝。
床上爬起来就抬了宋婕妤的位份,将她升做昭仪。
反观淑妃和许美人这里就比较惨了,一个被禁足无限期,一个被罚到礼教院,学北金的礼仪。
负责教习者,还是宋嬿婉。
多明显的踩一捧一。
后宫嫔妃们都看到了苗头,这下皇帝陛下是铁了心要整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越国公主了。
礼教院。
宋嬿婉坐在一张朱红檀木椅上,手里握着一根荆条,居高临下的瞧着跪在地上的淑妃娘娘。
礼教院原为训练新入宫嫔妃的规矩礼仪而建,可嫔妃们入宫时,早就将礼仪规矩学了个通透,哪里还用得再教。
此处就逐渐就演变成了专门惩治后宫嫔妃的场所。
淑妃脸上的轻纱被扯了下来丢在一旁,平日里那吸引了无数人讨论的神秘相貌,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饶是宋嬿婉也不得不感叹,这越国公主果然如传言般生的倾国倾城。
越是漂亮,她越是看的扎眼的很,手里的荆条恨不得抽到她脸蛋上去,将那魅惑人心的容貌抽个皮开肉绽。
她怎能感觉不到,陛下虽连日宠她,心里面却是憋着一股气的。
而这气的源头,就在这里。
宋嬿婉手下一动,一荆条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梁凌飞的后背上。
“得罪了,淑妃娘娘,陛下要嫔妾来教娘娘礼仪,嫔妾就要尽了这个责。”
宋嬿婉轻蔑的说着,又是一下狠狠的抽打。
“娘娘您是草原上长大的尊贵公主,不拘小节惯了,可到了我们金国,就要入乡随俗才是。”
宋嬿婉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这跪呀,要讲究跪的端正,头低的要虔诚,目光不准左顾右盼,腰杆不能挺的太直——”
“啪!”又是狠狠的一下,淑妃吃痛,身体下意识前倾了下去。”
宋嬿婉冷嗤一声,拿着荆条抵在淑妃胸前,又狠狠敲了一下:“但也不能弯的太狠,对,就保持这个姿势,跪上两个时辰吧。”
淑妃静默的跪着,一语不发。
宋嬿婉看的十分解气。
皇妃又怎么样,没有陛下的恩宠,屁都不是。
宋嬿婉瞧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心满意足的看。
“娘娘累了吧,奴婢给您捏捏肩可好?”
宋嬿婉顺着声音瞧去,只见是蓬莱殿里跟来伺候的宫女。
衣着装扮看着比普通宫女号上一级,宋嬿婉认出来,这是蓬莱殿的掌事宫女,名叫翠屏。
就连淑妃身边的大宫女都来巴结她了,宋嬿婉得意一笑,“准了。”
翠屏欣喜的走上前去,今日可让她逮着机会抱上了大腿。
宋嬿婉一面享受着翠屏的伺候,一面细细观察着淑妃的脸色。
可淑妃面无表情,对此视而不见。
宋嬿婉心底火气骤然升起,装什么装,不出三日,她定将淑妃的傲气挫个灰飞烟灭!
云桑这边也不太平,
又没有饭吃了。
自从被禁足开始,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云桑院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被撤去了,只留一个慧儿。
要不是慧儿是原主自带的丫鬟,估计也要被收走。
吃穿用度供不上,送来的吃食没有半点荤腥也就算了,就连菜叶子都是黄的,根本没法吃。
还没徐文雅强呢,同样被禁足,徐文雅的吃穿用度就都没少。
小皇帝就是故意的呗。
于是云桑把徐文雅的那份给抢了。
之前徐文雅抢过原主那么多东西,云桑抢她几次不亏。
当着面光明正大的抢东西,徐文雅气急败坏,找守在门口的禁军报告。
可当禁军前来查看的时候,东西偏偏又在她的房间里。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请你不要污蔑我。”云桑道。
人证物证具在,徐文雅哑口无言。
禁军一走,东西就又都被云桑给卷走了。
徐文雅除了被气哭,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桑将黄菜叶子丢给她,哭什么哭,才这样就哭了,以后可得怎么办?
夕阳西下。
轻纱覆面的女子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宫殿之间的小路上,颀长的身材在黄昏里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身着一身华贵的盛装,身边却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
冷风吹起宽大的衣袖,手臂上几条鞭伤在衣袖中若隐若现,好不凄凉。
但仔细看,面纱上面的一双美目中,却闪着几分不甚在意的轻蔑冷笑。
宋嬿婉自以为的折磨,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他从小受的苦,哪样不比这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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