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柱和花娘在小镇上是根本待不下去了,且不说两个帮派的人见了他就要揍他,还有那个男人……
一想到银澈秦良柱就恨得咬牙切齿又怕的哆哆嗦嗦,那个男人说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并此生都不得再回来。若再让他看见他们,他会让他们彻底消失。
当时男人一如既往的柔和,却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看上去越是和善的人做起事来越是可怕!
俩人一刻也不敢停,赶紧跑出了镇子。
出了小镇,俩人才松了一口气,肚子咕咕作响。
秦良柱摸着饿瘪了的肚子,愤愤向花娘埋怨:“都赖你,非催着让我回来,现在啥都没有了还白白挨了一顿打!”
“还敢赖我,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花娘骂道。
秦良柱怒气更盛,要不是满身伤太疼,他非得给这婆娘一个大嘴巴!
“自从摊上你老子就走了霉运,啥都没有了!还不如之前老老实实呆在家。”
“我看你是看上赵云桑貌美了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样,人家能看得上你?”
“你给我住嘴!”
俩人一路吵着,又饿的没力气了,只好坐在路边乞讨,希望能讨得几个铜板来填饱肚子。
忽然一锭银子从天而降。
秦良柱欢喜的捡起银子,抬头,是一位年轻的美貌女子,腰间还配着一把长剑。
“多谢侠女多谢侠女!”秦良柱连连磕头谢恩。
“你刚才说赵云桑?”女子问。
“是赵云桑,她谋害亲夫!”
……
半夜。
花娘和秦良柱走在荒山野岭上,越走越害怕。
“姑、姑娘,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让我们歇歇吧。”秦良柱忍不住哀求道。
山路坑坑洼洼,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脚都磨破了。
“你们还想不想讨公道了?”女子头也不回的道。
“当然想,可是……”
秦良柱说着望向远方,还有好长的路才能到下一个镇子,他们都快累死了!
忽然,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就像飘在路上似的,瞬间就快移到了眼前。
秦良柱吓得惊叫一声,拔腿就跑,也没有刚才的疲惫了。
花娘追在后面,可两人还没跑几步,男人就越过了他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我们什么也没做啊!”秦良柱心虚大呼。
银澈缓缓拔出长剑:“我说过,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是你来找我们的呀!”
银澈不语,长剑在月关下泛着冰冷的银光。
花娘急忙指着女子道:“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女子没有丝毫的否认,而是讽刺道:“师兄,你难道真的不嫌弃她的所有过往吗,就这样甘愿为了她抛弃所有吗?”
平定和亲王府的叛乱之后,银澈就跟着云桑回到了这个小镇上。
退隐江湖,放弃一片大好前程,只为陪着云桑在这小地方经营小店。
让银灵更不能理解的是,师父居然也同意了。
师兄不知道对师父撒了什么谎,后来师父说起赵云桑来都毕恭毕敬的,并让她不要再谈论云桑了。
所以她要将赵云桑前夫秦良柱带到师父面前,让师父好好看看,赵云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并没为为她抛弃所有,相反,是她让我拥有了所有。至于过往……她的以前我没来得及参与,她的以后,我会护她安好。”银澈认真的道。
手里的重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发出低沉的剑鸣。
银澈伸手轻轻抚摸,温柔的就像是安慰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银灵心底深深刺痛,他就连对她送的剑,都比对她上心。
“你回去吧。”银澈淡淡道。
银灵却不愿意,哭着跑过来要抱住银澈,却被银澈伸手挡住了。
银灵哭着质问银澈,她和师兄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上和赵云桑的两个月?
不,或许更早。
好似从第一面开始,师兄就被赵云桑给吸引住了。
不可否认,那个女子确实很特别,也很厉害。
所以她才自看她第一眼,就觉得是个极其威胁的存在。
可她总能忽然的出现在师兄面前,以几乎强硬的方式抢走了师兄,叫她怎么甘心!
“师兄你想过没有,赵云桑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明确是你,这一切一定都是她策划好的!”
银澈摇头,“是我策划好的。”
“什么?”银灵震惊。
“师兄你不要为了维护她骗我了!才开始你根本就不认得她呀!”
银澈不语。
而是挥起手中长剑,甩出一道剑气。
秦良柱和花娘双双跌落了悬崖。
原来刚才两人趁着银澈和银灵说话,打算悄悄溜走。
银灵顿时愣住,她不是没有见过师兄杀人,可没有见过师兄这样利落的杀人。
为了赵云桑,师兄已经变了……
银灵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就认清了一个事实,师兄,再也不可能是她的师兄了……
“师兄,我此次来找你,是师父旧伤复发了。”
师父年轻的时候练功受过内伤,每隔几年便要修养,以往都是银澈在旁照料,助师父疏通经脉度过危险。
“好,我知道了。”银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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