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雪》(孟菱首本随笔集《幸有我来海未孤》后记):
在听《热雪》:“你本如刀锋清冽, 但你却柔软而无邪。你本如漆黑冬夜,但你却,温暖而皎洁……”
忽然觉得有很多话想说。
我刚开始写文的那两年, 参加过几场小采访,那会儿我没什么名气,身上最大的看点并不是作品,而是“陈遂女朋友”这个身份,因此那些采访的问题十之八九都会提及陈遂,而所有提问中最常被问及的是“你心目中的陈遂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你会怎么形容陈遂”。
这类问题其实我从没有好好回答过, 一是实在不想沾陈遂的光制造话题宣传自己, 二是我觉得无论是孟菱还是陈遂,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作品本身。
但是《幸有我来海未孤》这本书是不属于任何角色, 只属于孟菱本人的书。
所以我想聊聊陈遂。
我心目中的陈遂是我写作道路上最重要的人。
他是我年少时的偶像和灯塔, 是我开始写作时的老师和前辈, 是我取得一些成绩后的读者和同行者。
而这些身份都与他是否爱我,我是否爱他无关,只关乎梦想。
我很感谢陈遂对待文字时的虔诚和热爱之心,这一点深深影响了我, 如果没有他, 我可以很确切的说,我不可能是现在的我。
而除梦想之外, 如果要形容他是怎样一个人,我想我会选——热雪。
他看起来是冷的, 是淡漠,疏离,无情的, 可是接触下来再感受,会发现他实际上有一颗滚烫的心。
或许没有人会相信雪的温热吧,但是我相信。
温热的雪,如刀锋清冽,也柔软无邪,处漆黑冬夜,却温暖皎洁。
陈遂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本书叫《幸有我来海未孤》,名字是陈遂取的。
这七个字原叫“幸有我来山未孤”,是丰子恺先生的题画之句,意思是“幸好有我在,使得山不孤独”。
陈遂曾经说过,如果要形容自己,他会选择“海”——不期待陆地,因为他就是江河湖海,他永远潮湿,永远奔涌,永不上岸,也永不下沉。
于是他把这七个字略作改动,改为:幸有我来海未孤。意思是,幸好有我在,海才不孤独。
这里的“海”既然指他,那么“我”自然指的是我。
个中滋味儿,我以为我很明白。
可陈遂紧接着解释说:“这里的海指我,又不全是我,它还代表你的征途,你的理想,你未开拓的世界。”
他的意思是,我是那片海,也可以永远是你的那片海,但你的海不必是我。
原本我还在犹豫是否要用这个名字,因为这本随笔集并不全是爱情,可当陈遂给出解释之后,我便没有迟疑了。
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直到打下这行字的此刻,他给我的震颤依旧在心底回荡。
是啊,我的海应该是我的征途,我勇敢起身前去开拓了,要让星辰冠上我的姓名,在海域插上我的旗帜,从此那些属于我的土地便不再孤寂无名。
这本书交稿前夕,陈遂带我回了趟老家。
我们到小城镇的集市上买西瓜,去小池塘摘荷叶,又去高高的大坝上散了会儿步,太阳落山了,我们一起回家,吃爷爷奶奶做的糖醋里脊和绿豆冰沙。
我很喜欢这样的小日子。
也很感谢陈遂的出现,正如我感谢父母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爷爷奶奶将我抚养长大,生命中出现可贵的人,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
……好像扯得有些远了,但总归是在写一些温柔的小事。
书里关于亲情,关于成长,关于自我,我都有所表达,而关于陈遂,也暂时就说这么多吧。
这世界上只有一把雪是温热的——被我捧在掌心里,染上我体温的雪。
你就是那把雪。
——孟菱
八月八日于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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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他来她的签售会。
孟菱举办《幸有我来海未孤》新书签售会的前一天,陈遂早早起床到美容院做了一套热玛吉,下午又去理发店做了个造型,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烟熏蓝灰色,简单烫了烫,晚上又约李凉去街上买了四五套衣服。
李凉问他这是去选美啊,还是去签售会。
他大言不惭说,这是基本操作,我平时不就这么帅吗。
李凉立刻朝他竖中指说“fuck”。
第二天一早,陈遂开着他那辆大g赶到孟菱签售会现场。
下车的时候,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缩在卫衣里。
尽管他全副武装,但是来签售会的大多是女生,乍一出现这么高大帅气的男生,太扎眼了很难不被注意,因此大家还是都认出了他就是陈遂。
但他挺低调的,安安静静排着队,低着头掩耳盗铃,读者们就都没有打扰他。
签售会在下午两点正式举行,有人从上午就过来排队,队伍已经从书店门口排到红绿灯路口。
到场的读者基本都给孟菱带了小礼物,和之前陈遂自己的签售会一样,现场有读者还自费做了些新书应援礼包,里面有孟菱以及她之前那些出版书的拍立得卡片,应援手幅,亚克力立牌,吧唧,双面色纸以及大海报。
陈遂来得不算早,因此没有领到,不过好在这些应援物品孟菱都会得到一份,他也不算遗憾。
他也给孟菱带了礼物。
一大捧紫丁香。
他说过这花像她,想必她会明白他的用意。
孟菱现在是真的火了,热度不输给他,去年他们都出了一本书,她的新书销量甚至比他还好那么一点,
顶着大太阳,陈遂一直排到下午五点多才进场,透过屋里十几米的队伍,远远看到孟菱这天穿着一条米黄色的碎花裙,白色的针织马甲,梳的是那种扎起一半留下一半的发型,头顶别着一朵白色蝴蝶结,清新怡人。
随着队伍前移,他看到她手指上的素圈戒指,他送的。还有她脖子上的项链,吊坠红红的一个,很显眼,也是他送的。
陈遂一笑,不自觉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根藏于衣领后的项链。
移动再移动,前面只有两个人了。
离得近了,孟菱大概是注意到了陈遂怀里的丁香花束,目光一挑,紧接着就看到了他。
然后她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见她又惊又喜又羞,他勾唇一笑,给了她一记挑眉杀。
于是她肉眼可见的不自在了起来,给他前面那人的签名都没怎么签好,还好那位读者没在意,还给孟菱陈遂递过来一封信,工作人员代接过去。
孟菱温柔说:“谢谢。”然后又在那位读者的to签上画了一个小爱心。
很快就到陈遂了。
孟菱瞭起眼皮,佯装淡定的望过来:“你怎么来了?”
陈遂淡淡睨她:“我来找我偶像签名儿啊。”
说着话,他把怀里的花递过去,孟菱接了过来,一笑:“很漂亮。”闻了闻才交给身边的工作人员。
陈遂说:“本来昨天我去李凉家睡,是想让你看看我今天的打扮,用美男计诱惑诱惑你,但一想到我这个形象一出,那就喧宾夺主了,就只好带了个帽子。”
孟菱笑,这人又开始臭美了,还帅到喧宾夺主……
“也不害躁。”
陈遂一口气没提出来,耸肩:“不信是吧。”
他掏出手机,找到什么,拿给她看。
孟菱一瞥——蓝色头发的陈遂?
还真挺帅的。
他看到她的小表情,心里笑说“怎么样,迷不死你”,面上没表露,只说:“快给我签名啦。”
孟菱这才拿起笔,问:“签什么。”
陈遂想了想说:“你看着写吧。”
孟菱一顿,觉得这场景好熟悉,一如许多年前。
孟菱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给我说一句话,我回复你。”
陈遂玩世不恭,特坏一笑:“这不是我玩剩下的吗?”他想了想说,“我看了你的后记,你说我是‘热雪’,我觉得我也有一个形容可以给你——温焰。”
“温焰?”孟菱重复了一遍。
“温柔的火焰。”
言外之意是说,她是一个心中有炬火,但为人处事并不激进,反倒温柔坚定的人。
孟菱心里早就沦陷的一塌糊涂,平复了一阵才问:“可这和我写给你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陈遂目光沉沉:“当然有关系,你就用‘热雪’和‘温焰’自由发挥。”
……这个家伙居然给她出命题作文。
孟菱定了定,才拿起了笔。
笔尖唰唰在纸上游走,金色的字迹很快在纸上出现。
她写完之后,把书合上,双手递给他:“谢谢你的支持。”
陈遂拽拽说:“不谢,孟大作家。”
旋即退场。
等他走出书店,才把封面打开,看到扉页上那潇潇洒洒的几行字,倍感欣慰。
to热雪:
你是夏天的我,我是冬天的你。
我们在一起,就是冬暖夏凉。
——温焰。
是呀,时光常缱绻。
他们在一起,一年四季,日日是好日。
【周晚欲93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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