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你配不上荞荞。”伴随着一道质感冷硬的嗓音响起,黑色劳斯莱斯驶离原地。
秦昱的声音也消散在了空气中。
高峰悄悄松了口气,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
傅司珩竭力遏制着心中怒火,气的太阳穴青筋跳起。
半响,一道令人心悸的冷冽嗓音响起,“去南荞住的酒店。”
“是。”高峰连忙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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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马路上的车流都疾速奔驰着。
深灰色轿车内,冷气氤氲。
言若若和许阳在前排一片安静,南荞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明明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是脑海里各种思绪纷飞,无法平静下来。
今天看见了秦昱,确定了她这段时间的猜测,童年的记忆也喷涌而出。
她和秦昱是在乡下认识,那时候她父母失踪,被闻家领养后直接送到了乡下。
骤然从热闹的城市到了寂寥的乡下,而且失去父母消息,那是她最孤独无助的一段时间。
她不会说方言,在乡村学校总是格格不入,而且寄养的那户人家,应该是得到了闻母的吩咐,不会对她动辄打骂,但是对她使用冷暴力,就当她是个透明人。
每天晚上她都一个人在狭小破败的房间哭泣。
后来有一天,她在放学路上遇到一群学生在打一个瘦弱少年,那个少年就是秦昱。
当时他被打的遍体鳞伤,她看不下去,就上去制止,那时候她刚到乡下,城里来的孩子对那些学生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
她救下了秦昱。
她被其他乡下小孩孤立,而秦昱也总被欺负,慢慢的,他们俩就成了朋友。
那一年,她十岁,秦昱十三岁。
接触多了,她知道了秦昱总被打的理由,因为那群小孩骂秦昱是不要脸的私生子,可是她不在乎,她只知道秦昱是她唯一的朋友。
后来,她还陪着秦昱一起和其他小孩打过架。
那两年,他们一起爬树摘果子,下河捉鱼,看花田,逗蛐蛐……
他陪她度过了在乡下的两年,后来闻母迫于压力把她接走,她甚至没来得及和秦昱道别,他们就此失去了联系。
这些年,她也无数次的怀念过当初在乡下的那个小伙伴,没想到他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
轿车驶进酒店车库,南荞睁开眼,回忆戛然而止。
回到房间,南荞立马拿出浴袍进浴室洗澡,即使今天几乎一直待在有冷气的房间里,她还是感觉身上出了汗,有些粘腻。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没一会儿,南荞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乌黑的长发沾染了几分水汽,随意的披散在背后。
刚端起水杯,门口传来门铃声。
南荞蹙了蹙眉,放下水杯走到门口开门。
门外,傅司珩一个人冷若冰霜的站着,高峰和司机都没有跟上来。
门打开,两人视线相接。
南荞脸色沉下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傅司珩冷嗤一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语气冰冷薄凉,“那你在等谁?”
“秦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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