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月今天开始正式扮演谬流枫的女朋友。
首先他们逛了一路,同吃一个冰激凌,牵手,情侣装…宋辞月可以说是占尽了谬流枫便宜,以至于她都差点忘记了任务——一开始的目的,直到那个纠缠者站在面前堵住了去路…
“你为了她拒绝我?”那个女人轻蔑地指着宋辞月质问道,“谬医生的眼光何时这么差了?”
见他不为所动,女人顿觉怒火中烧直接伸手去抓宋辞月。还好谬流枫眼疾手快地把女孩护在身后。
谬流枫眼中一片冰冷,可是看向宋辞月瞬时化为层层温柔:“没事吧?”
宋辞月摇头:“没事。”
被帅哥满怀关心地护在身后,这种感觉谁能懂啊啊啊!
“你先回去,乖。”
宋辞月:“啊?这就回去了?”她根本没用武之地嘛。说好的刁蛮任性呢?说好的“魅惑朝纲”呢?
不过宋辞月看着谬流枫安心的眼神,还是乖乖答好。
见宋辞月被哄着离开,女人挑着眉挑衅谬流枫,“怎么,觉得那个女人比不上我,把她支走了?”
谬流枫冷静道:“如果你不贬低他人,或许我对你还能保留最后一丝基本的好感,贬低她只能把我们越推越远,可你似乎不懂这个道理。”
“我哪点比她差?”
谬流枫:“在我眼里,她哪点都好,更重要的是我爱她,无关其他,只因为是她。”
“是吗,”女人倒退一步,“我知道了。”
“如果我现在改,谬医生你可以不恨我吗?”
谬流枫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可以。”
女人心里挣扎了一会,下定决心,“可以抱一下吗,也当做是给我这么多年的暗恋画个句号。”
谬流枫礼貌地抱了抱女人,“谢谢你的喜欢。”
女人眼里流出一滴泪,紧紧抱了抱谬流枫。
旁边看戏的谢匀表示:要是宋辞月听到了谬流枫前面表白那番话估计会乐死,感叹人生值得吧。
后来,苏挽鸢和傅承在一起了。
那天回家,苏挽鸢手心里全是汗,她决定再说服一下,让父母同意他们。
可是父母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听着父母调侃,她反而安心了,原来爸爸妈妈是想推他们一把,才采取下下之策,不得不让她相亲。没想到真的激到他们,让傅承表白了。
看来傅承的父母也很支持他们在一起。
另外一边宋辞月和谬流枫也确定了关系。就连谢匀也谈恋爱了,两个人在甜品店认识的,遇到打架闹事,那个女孩勇敢挺身而出,谢匀于是一见钟情,追了半个月才追到。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苏挽鸢为傅承仔细地系好了领带。
他们已经同居半年多了。短短几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两个人像老夫老妻一样,过得非常甜蜜。
傅承:“今天心情很好?”
女孩给他整理领带时眼睛都笑弯了,像两个小月亮。
苏挽鸢:“嗯……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苏挽鸢最近感觉老是想吐,好事这个月也迟迟没来,她感觉身体有异样,或许是……有了。
不过这得今天去医院后检查出来才能确定。
临出门前,她亲昵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傅承嘴上亲了一下:“今天早点回来。”
“小猫咪看来今天心情不错……”
“嗯,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哦。”
“是吗,鸢儿现在还会学藏秘密了。”傅承看着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一样的女孩,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a~等我回来哦……”
“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老婆大人。”傅承眼里全是宠溺。
……
两周后,医院通知结果出来了。
苏挽鸢站在医院走廊上,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薄得透明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化验单。
医生的话和这张单子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着她的心脏,喘不过气来。
“宫……癌?”她苦笑,念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女生的身影在此刻是如此单薄:“癌症……”
苏挽鸢的眼睛失去了光辉,像是被打入了地狱。
怎么会……
上天,你怎么忍心剥夺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也许遇见傅承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运气吧。
可是还是好不甘心。
苏挽鸢靠在墙上,身体慢慢滑落在地上。
滴答……
一滴泪缓缓从眼睛流出,滑过女孩的脸庞。
苏挽鸢哭着哭着突然笑了,泪水混着悲伤遗憾和快乐。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和傅承见面的样子,还记得幼儿园时她因为头发短被人嘲笑像男孩子,只有傅承站出来帮她。
还记得高中,她把他认成学生,撩人家,没想到几乎每一句话都把人家得罪了遍。
还记得他被人打在地,仍然护着她。
她记得……她记得……
啊啊啊啊啊啊……
苏挽鸢哭得像个泪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再多给她一些时间。
她多想给傅承生个孩子,然后陪他一点点变老。
她想告诉他,她很爱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只是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了棉花的布娃娃一样。
她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被傅承看出来端倪。
她甚至计划着,假装出轨,亦或是直接跟傅承分手,潇洒的说出“分手吧,我爱上别人了”可以吗?
可是……她不可以……她无法对着傅承说出我不爱你这种话。
但是她更没有办法,在傅承面前死去,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苏挽鸢哭完后,把自己情绪整理好回了家。
只是以后就不再会是她的家了。
她不打算告诉傅承,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直到有一天,傅承发现了她藏在衣服里的化验单…
她闯进卧室……
傅承在里面换衣服一直没出来。
果不其然,她看见傅承手里拿着一张纸,抓纸的手都在抖:“这是什么?”
苏挽鸢慌忙要抢过来,傅承却死死捏着纸,拽不出来。
傅承:“我问你这是什么!”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傅承总是温言细语,哄着她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火。
苏挽鸢叹了口气:“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吗。”
傅承冷冷地笑了一声:“癌症?所以你一直瞒着我是吗?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苏挽鸢:“是。”
傅承感觉生气又无力,为什么她能这么淡定?她有可能死啊…
她就这么不在乎自己?
呵……既然她都不想活了,他在这难过个什么劲儿?
傅承与苏挽鸢擦肩而过,离开,不再管她。
留下苏挽鸢站在原地落下泪水。
“傅承……”
苏挽鸢哭出声,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不能陪着傅承了就好难受。
以后她再也不能抱着傅承撒娇,再也不能听傅承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再也不能看着傅承笑…
她慢慢蹲下身子,抱着腿哭。
自从查出癌症她似乎更爱哭了,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哭。趁着傅承不在家哭。
她怕傅承察觉到,又想让傅承察觉到…
她也想有人安慰。她已经受够了一个人哭的感觉。
可是她怎么能让傅承知道,他的爱人即将离去的消息。
“起来。”
苏挽鸢抽泣着抬头,泪水朦胧中傅承朝她伸出手。
傅承一字一句,格外认真,“你给我听着,你死了,我绝不会独活,所以,活下去,为了我。”
“傅承…”
苏挽鸢直接扑到傅承怀里。
“傅承……傅承……”
听着自己的女孩哭着叫自己名字是什么感觉?
傅承暗叹自己的小姑娘怎么能哭得这么让人心疼。
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好啦,别难受了…”
傅承紧紧抱着苏挽鸢,安慰道:“不怕,我们一起面对。”
几天后,苏挽鸢去了一个小城养病。
那里的气息很安静。
傅承随后也会来,在这之前他会把工作交接好。
宋辞月这姑娘听了这事臭骂她一顿飞快挂掉电话说再也不管她,下一秒却主动打了过来说也要跟过来。要不是苏挽鸢及时劝住了她,关于宋辞月能立刻打包好行李拽着谬流枫来到她面前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
等过几天收拾好手头的事情,宋辞月和谬流枫也会来这陪她。
她想,闺蜜就是这样吧,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担心的不行,却总装作不在意。
还好有谬流枫,要不然有一天她走了,照宋辞月这冲动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都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和傅承见不着面的这几日,苏挽鸢每天都会写一封信给傅承,附赠一张她拍的景色图片,算是他们之间的小乐趣。
宋辞月有次打电话来酸溜溜地抱怨苏挽鸢重色轻友,都没给她写信。
听着那边宋辞月哭唧唧,苏挽鸢在电话这边笑得没心没肺:“那你让谬流枫给你写嘛。”
苏挽鸢听着他们讨论,抓住了关键词,“s市?”那不是他们原来的城市吗?傅承和宋辞月、谬流枫还在s市!
他们不知道怎么样。
苏挽鸢立刻打开手机拨打电话。
昨晚手机关机充了一晚上电,她也没关注新闻。
傅承没接。
没关系,再打一遍。
依旧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播了四五遍还是一样。
苏挽鸢安慰自己傅承或许是在工作呢。
打宋辞月,这个点她在家追剧,一定在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引用的“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出自《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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