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紧紧抓住这个纸条,直到生出折皱。他起了火把,把它仔细烧了。
——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吓醒了柳梢月,这半夜三更是哪个混蛋扰她入梦?好容易睡着。
柳梢月披上衣裳,把门开了一个小缝。
外面怎是沈老爷。
害了她自己还不够,他儿子还去祸害了她儿子,一大一小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见门开了一点,沈老爷伸出手想借着这个缝把门打开。没想到柳梢月把门一合,把沈老爷的手夹红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梢月…”
“梢月儿,我好歹是沈家的老爷,大半夜被人拒之门外,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你说是不是?”
“况且今天我是真的有急事跟你说——”
柳梢月开了门,哼了一声,自顾自回去坐下。
“梢月儿啊~”
柳梢月背对沈老爷,眼神透着阴冷。既然这个人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怪她了。
他们母子俩没害过谁,而他们三番两次侵犯她唯一的底线。
她像笼中鸟一样,被禁锢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让他儿子好好活,即使找不到孩子爸是谁,她也没让孩子随她姓,就是怕孩子受牵连。
可他们一个个都想来欺负一下他们。
这次更是线人来消息,那个劳什子小姐看上了沈家那儿子,听说沈和她儿子有关系,要斩他儿子。
又是那小子害的。
沈家可真是“人才辈出”。
沈老爷好说歹说哄好了柳梢月,柳梢月给他布好了酒菜。
时间晚了,没有什么好菜,但是沈老爷没说什么,柳梢月也没讲什么,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思绪收回,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梢月儿,跟你说件事,”沈老爷到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扶着腿。“我那小子和你儿子崖儿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啊?”
柳梢月唇角微松,还以为他俩说什么要紧事,原来是想提亲…哦不,他们那大户人家怎么会喜欢咱们这的人,该是来拿钱消灾的。
反正她和她儿子也不会再和沈家人有牵连。
22年前,沈老爷的二夫人让她毁了容,四年前,沈家公子又让他儿子毁了容貌,这仇报不得,那她就躲,既然惹不起,那就躲的远远儿的。
“结亲?”
柳梢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老爷继续说道:“你知道半个月前的传闻吗?”
“一个男人的指盖被生生剥下来,我看到我看得心都绞痛,心都绞痛,可他硬是咬着牙挺了下来。”说到这沈老爷红了眼圈,老泪纵横。
柳梢月微愣,她是听一些人闲谈过,以为是哪家公子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来听说是得罪了一个权势地位很高的小姐。
“有个执着的姑娘看上了我家小子。我那小子就是不肯从,那个姑娘也是有权势,让人抓崖儿杖毙,他宁愿自己接受酷刑,想还心上人安好。”
柳梢月没想到那小子能做到这份儿上,有些惊愕。
“那小子——”
沈老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住手——里面那是!”柳梢月脸色巨变。
“毒酒——我知道。”沈老爷淡定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注意到柳梢月的变化,沈老爷终于笑了。老泪还挂在脸上,看起来很奇怪又心酸。
“你的眼神骗不了人,我知道你有解不开的心事。”
沈老爷把柳梢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放心,我那小子虽然素日里不争气,但这次就相信他吧。他会把崖儿接出去,好好照顾他。”
“沈儿已经做到这份儿上,那姑娘也答应不会再刁难崖儿。”
“我以我的所有担保,沈儿会好好对崖儿的,嗯?”沈老爷凑近,逗了逗柳梢月。
崖儿…
一行泪缓缓流出,柳梢月咬破了嘴里的毒——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活着出去。
——
拍戏的这段日子,柳梢月的扮演者宋老师经常被程数和阿启缠着请教演戏,她演戏的爆发力很强,总是能轻易带动人的情绪。
两人常常会在拍戏前对视,想想两个人真的是剧中人,然后多少有一点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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