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一边抱着程朝离的茶杯犬,一边冲她说话。
盛如灼从背影看,两人身高挺般配的。
一个身材好大,肩宽腰窄,帅气;一个身材高挑,肤如凝脂,美艳。
盛如灼在他俩身后,就像一个高中生同时遇到了前面走的教导主任和英语老师。
想越过又不敢越过。
包厢内白炽灯照亮各个角落,里面摆个黑色长沙发,前面的桌子上就稀稀散散地放了纸牌,无烟无酒。
程朝离一看,眼神递给季沉,“你能玩几场?”
本来里面就没人,他们两个坐在这儿干巴巴地说了一会儿话无聊的很。
季沉摸了摸修勾的头,不答,笑,“那可不,欢欢的爸爸绝不认输!”
说完,程朝离已经坐在季沉右侧的单人沙发上。
季沉:“怎么坐这么远?能听得见你说话吗?”
程朝离点头,“当然能。”
盛如灼也跟着坐在季沉左侧,长腿曲着,手肘放在膝盖上,一股子谈判的味道,想让人忽视都难。
季沉换了手撸欢欢的头,不方便,又抱在怀里,欢欢还是在蹦跳,一下子跳到盛如灼的胳膊上。
“哦,对了。”季沉说,“给你俩介绍一下,互相认识认识。”
“这个是我在美国的学妹,程朝离。”
程朝离双腿并拢端庄地坐在那儿,脊背挺直,如松如柏。
“这个是临海市盛家的独苗苗,盛如灼,也是临海大学的高材生,是不是啊盛医生。”
临海市程家只能算是豪门的边缘,那盛家就是临海的顶级豪门。
其资产遍布世界各地,最出名的就是医药业。
人,都离不开生老病死。
网传说,阎王要你三更死,那盛家的医药业和顶级的医生团队不仅能保你五更,还能让阎王绕道走。
介绍完两人季沉看了眼在盛如灼怀里老实的修勾。
“你好。”盛如灼伸出右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好看,白色休闲服的袖子绷紧,露出劲瘦的腕骨被一块表遮盖——全新的big bang unico钛灰腕表。
“你好……”程朝离也微欠身的伸出右手,如玉的洁白手指,与之短促地交握。
盛如灼生了一副颠倒众生的长相,桃花眼端的是多情迷离,似醉非醉。
眸光在灯下映衬的神采奕奕,眼尾上翘,一双平淡无波的眼勾的涉魄人心。
他掌指关节掌面皮肤有些粗粝,大概是握手术刀握的留下一层薄茧。
程朝离打量完他之后,笑着收回了视线。
盛如灼摸摸它的脑袋,垂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抱起它去吧台那儿拿了瓶果酒。
季沉吃惊:“你干什么?”
盛如灼熟稔地说:“总不能三人全对着修勾吧,就没别的话说了吗?”
程朝离觑了一眼季沉,“盛医生还挺喜欢动物的。”
盛如灼慢条斯理地抱着它,拿着酒杯走过来,“还行,家里有猫猫也有狗狗。”
“程小姐,是临海本地人吗?”
递给一个酒杯倒一点,又给季沉倒一点,最后才倒了自己的。
“是。”
季沉左一眼右一眼的,插话,“阿离,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程朝离笑笑,“回来之前就应聘了临海大学的讲师,不知道能不能过。”
季沉膝盖碰了碰盛如灼,“哥们,能过吧。”
盛如灼看了一眼程朝离,嗓音清澈,“能。”
季沉没问她家里的事情,毕竟当着外人的面,他敢张嘴问那他就是个神经病。
三人可真的是对着修勾笑来笑去,季沉咽下最后一口酒,喝的有些上头,不过修养还在,只是比平时更没品些,竟然调戏一条小可爱,“小可爱,喝不喝?”
盛如灼看着程朝离,两人说了两三个小时,顺其自然地叫着她的小名,“阿离,你住哪儿?”
程朝离啊了一声,冷艳绝美的脸庞有一瞬怔愣,什么时候从程小姐变成阿离了?
季沉微醺不能开车,他只喝了第一杯,程朝离喝了好几杯,酒量看起来还不错,脸还是瓷白色。
很好看,很漂亮。
这一瞬间的怔愣,竟多了一分俏皮。
“你多大?”
“我?02年的。”盛如灼说,“你呢?”
“99年。”
“1999?”
“嗯。”
“差三岁,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季沉在旁边也不是真的听不出来这话,脚尖踢了踢盛如灼,“干脆以后叫姐姐得了,顺便也叫我一声哥哥。”
盛如灼这长相爱笑可加了不少分,以前就有朋友嘲他,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妖精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季沉认识他以来,也没见过他跟哪个女性说过这么仔细的话。
“我对着你这张脸真叫不下去。”盛如灼说,“我只认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有脑子的人当哥哥。”
季沉又补给了他一脚,被他躲开,听见他说,“阿离,走了。”
“喂,我怎么办?”
程朝离有些吃惊,有些捉摸不透季沉介绍给她的这么个大少爷。
“你女朋友来接你。”盛如灼抱着欢欢,去吧台拿完钥匙回来,在女生面前晃晃,“走了。”
季沉:“盛如灼你个小混蛋。”
盛如灼:“感谢你的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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