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海气急,“程朝离,会不会跟长辈说话?”
“不好意思,娘死得早,自幼在国外长大,也没长辈教导啊,真是抱歉,程董事长。”
程朝离平平淡淡地说这话。
反看程镇义脸上也不恼怒,脸上笑着,“怎样都可以。”
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叔叔也是表情很淡,听着她说这话,心里也没多大起伏,也不觉得她说的话有多顶撞。
索性抬脚就出了门,对于家长里短,他本身也很烦。
程明海脸憋的通红,整个人杵在那儿。
“程副院?”程朝离好心提醒,手指磨着茶杯杯身,“出门之后,把门关上,我好容易谋杀。”
自从上次,将她强制性带走,无果。
程朝离彻底不在给他留任何颜面。
“明海,你先出去。”程镇义瞧着外孙女,刺儿的不行,看来父女两人还是不行。
“他走了,您就直说吧。”程朝离说。
程镇义笑了笑,“我就不能和唯一孙女说说话?”
“大明星程亦欢不管是不是您孙女,也叫了您二十年爷爷,哪里是唯一了?”
“朝离,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程镇义从抽屉里掏出来几张泛黄的纸,一看就是好多年,“也知道,你一直认为你母亲的死是人为,事实上不是。”
他说着纸张推到她那边。
程朝离面色不改,讽刺道,“你们程家对我可真是一秒都不舍得松手啊。”
“朝离,你怨念我们把你送出国外这很正常,你身上流着程家的血,我不能坐视不管。”程镇义又掏出来一叠纸张,再次推到她那边。
股权转让书。
“签字吧。”程镇义笑的亲和,几十年强势,不容置喙地说道。
“是这样的,董事长,我不想沾染程家一分钱的东西,因为用起来真的很恶心。”程朝离语速不急不缓。
程镇义依然不恼,平静的接受着关于她的语言输出。
“朝离,字是要签的,即便你现在身边有盛家保驾护航,但几十年的人生,有谁能知道以后的变革。”
程镇义把东西放在她面前,以及有关宋离那几张泛黄的旧纸,“这是她的报告。”
最终程朝离只带走了宋离的东西,其余的她不会要,正如十年前一无所有她都没有要程家一分,十年后她更不会要。
宴会八点半就要开始,临海市各大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都受过程镇义的协助,也都在等着老爷子的出场。
程镇义时的程家医药企业达到巅峰,只可惜只挺了十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临海市程镇义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比下面的程明海强多了。
八点半整,一辆全黑的莱肯跑车,缓缓驶入会场。
会宴低语声,在听到跑车声浪后,都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临海市唯一一位莱肯拥有者,就是那位家境殷实,腰缠万贯的盛家唯一少爷盛如灼。
众人凑过目光去看,只见车子停稳之后,开了驾驶座的门,盛如灼一身正装,清隽挺拔的身影从车里跨出来,反手将车门合上,踩着柔软的红色地毯走向会宴尽头。
焦点都聚集在了这位了不得的人身上,以至于今夜的寿星都忘了。
程镇义已经到了会宴中心,九十三岁的老人家,坐在轮椅上,面容爽朗,看着步履从容的来人。
“祝程爷爷长命千岁,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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