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离。”盛如灼看了周围的地理位置,他俩人迷路了,“你不认识路吗?”
程朝离脑袋晕晕,蹲坐下面,束腰裙摆垂在地上,后脊背为弓,纤瘦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嗯?不认识,没来过。”
盛如灼拨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车来了。
再次将人抱起来,“程朝离,别拒绝。”
程朝离在车里,挺直着脊背坐在他腿上,想下去,耳边呼吸声滚烫,轻声细语,“别拒绝我。”
程朝离:“盛如灼,一见如故还是一见钟情?”
盛如灼揽着她的腰,没说话,有些事,事实胜于雄辩。
说出来未必会有不说出来那么煽情,比如现在。
两人都不说话,静默着,盛如灼把隔板降下来,将她挺直的脊背揽到自己胸膛,下巴得寸进尺的搁在她肩窝上。
程朝离也没挪开。
匀速行驶的车子,很快驶离华城别墅。
灯火阑珊的外壳,腐朽不堪的人心。
没有一样东西能留的住人。
盛如灼这头刚走,那头路柏舟也跟着离开了。
“路医生,周小姐。”
“程老。”
周沐则是叫了他一声,程爷爷。
“朝离与你的……”
路柏舟拍拍周沐的手,随和地说,“去车里等我,外面风大。”
周沐听得懂话里有话,点头,“程爷爷再见。”
“不作数。”路柏舟双手插兜。
两人一高一低的站着,路柏舟回头,确定周沐在自己视线内,是由保镖开着门坐进去,才说。
“嗯,这就好。”程镇义笑着,“我老了,阿离母亲不在她与明海不合,所以这婚事不知道放到现在还合不合适。”
“现在不合适,当年也是年少。算不得什么值得令您如今再放在心上的小事儿。”
路柏舟多少知道点内幕,程镇义伸手或许,宋离不会死的连尸首都没有。
总有无数人觉得这条路的尽头是光明,殊不知到达尽头的前一秒,耗费了多少人的生命,点了一路的天灯。
才将他们“安安稳稳”地走出黑暗。
程明渊看着后台的监控录像,伸了懒腰,打了哈欠,吩咐人,“把这录像带给盛家大少爷,就说我给的,没别的意思。”
“是。”
“我们走吧。”程明渊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刘玉竹安眠药下的还挺重。
录像带里刘玉竹找了人在红酒瓶里装了安眠药,精准无误地放在了他们两个酒瓶里。
妙的很。
程明渊眯了眯眼睛,阴郁的脸上布满杀意。
“这名声,传出去多少有点毁人啊。”程明渊拨了一个十几年都没打过的电话。
“过去三十年,变态的本事还令人恶心。”
手可以伸,但不能乱伸。
程明渊挂了电话,闭眼沉思。
盛如灼将人从车里抱回来,身上那件黑色西装已经将她裹起来。
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给家人打了电话,也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盛如灼把程朝离放在床上,她头发湿成一缕,粘在白皙的脸上,睫毛微颤,眉心蹙着,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
盛如灼忍不住伸手抚平她的眉心。
从今往后,你永远是我唯一的选择。
永远是a级选项。
他趴在床边看了一小会儿,轻握着她的手腕,而后将程朝离手腕轻放进被子,才去浴室放了水。
“妈,我们家又没有佣人。”说着说着脸就红了,“您能帮她换一下衣服吗?”
“行。”周念披上外套就去了。
周念速度很快。
温柔又仔细。
盛如灼将医生请过去。
结束后,医生开的全是偏甜的一些药。
周念拿着药赏了自己儿子一个眼神,父子俩怎么做到一脉相承的?
“我去送医生,你在这看着吧。”周念放下药盒,送了医生。
睡前交代了儿子几句,别过分。
盛如灼懂,推着自己老妈送到她房间,“再见。”
程明渊送的录像带也到了。
盛如灼拿了一台电脑,坐在床尾的沙发,一分一秒地看完,将电脑轻放到桌子上。
卧室里开着地灯,盛如灼双臂交叠看着程朝离,听着女生清浅平稳的呼吸声,站起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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